司徒墨探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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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申猴钟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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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司徒墨探案集
作者:
山林士
本章字数:
3996
更新时间:
2025-07-07

1944 年春,波士顿唐人街的细雨卷着哈佛医学院的消毒水味,将 “同济钟表行” 的橱窗染成朦胧。凌晨西点,巡逻的华裔警员在查尔斯河畔发现一具尸体 —— 死者是旅美华人钟表匠周振邦,胸口嵌着一枚刻有 “申” 字猴纹的青铜表针,左手紧攥着半片破碎的怀表玻璃,玻璃裂纹与首案中荣家琉璃灯的残片纹路暗合。

“死者死于丑时,表针尖端涂有与《纽约唐人街?未羊机械案》同源的金属毒素。” 骆英蹲身拨开周振邦蜷曲的手指,怀表玻璃下露出一方银质表盖,盖面浮雕着申猴攀枝,盖缝渗出的血渍在鹅卵石路上晕染成猴形。司徒墨的放大镜扫过河畔泥痕,一串军用吉普的胎印通向剑桥镇的 “麻省理工学院”,胎纹嵌着细小的石英砂 —— 那是 1940 年代美军雷达晶体的研磨材料。

更诡异的是,“同济钟表行” 的工作台上,本该存放的清代 “申猴报时仪” 不翼而飞,台面上用煤油写着 “申猴鸣钟,表碎人亡”,笔迹与樱花会密信的笔锋一致。方绮云从华盛顿发来急电:“波士顿华人商会委托,周振邦生前承接美军航空表修复,其失踪的报时仪或藏雷达频率参数。”

司徒墨望着哈佛大桥上的美军岗哨,想起截获的暗电:樱花会残余势力正借波士顿高校科研渗透,目标是利用华人技师窃取美军 “proximity fuze”(近炸引信)技术。而周振邦死前曾向商会透露,有人用 “申猴报时仪” 图纸交换引信齿轮参数。

麻省理工学院的废弃实验室里,司徒墨用从周振邦工具箱找到的钥匙打开暗柜。柜内没有 “申猴报时仪”,只有半张美军近炸引信设计图,图中用日文标注着引信触发频率的盲区。骆英指着地面的机油痕迹:“昨夜有卡车运走圆柱形容器,去向是昆西市的‘大西洋造船厂’。” 方绮云调试着便携式示波器,照向暗柜内壁,浮现出钟表摆轮的共振波形图,与周振邦修复的航空表核心结构一致。

“周振邦是被胁迫仿制引信零件。” 司徒墨摸着暗柜底部的石英砂,“报时仪的摆轮结构与引信谐振腔原理同源,樱花会想借此破解美军防空炮弹。” 话音未落,实验室通风口传来金属摩擦声,两名蒙面人破网而入,手持刻有樱花纹的扳手,扳手反射着走廊应急灯的红光。

搏斗中,蒙面人甩出烟雾弹,撤退时遗落一枚青铜令牌,正面是 “申猴” 纹,背面刻着 “樱花会北美科技组”。司徒墨捡起令牌,突然想起父亲遗物中一本 1920 年的《钟表图谱》,内页夹着张便签:“摆轮非时,乃频率之锁。”

昆西市 “大西洋造船厂” 的潜艇坞内,司徒墨根据摆轮波形图找到隐秘通道。通道尽头的密室里,“申猴报时仪” 被固定在工作台上,几名日本技师正用频率测试仪扫描摆轮。司徒墨用微型相机拍下数据,方绮云则将携带的频率干扰器贴近仪器,屏幕上的引信波形瞬间失真。

“住手!” 樱花会头目转身时,胸前的 “申酉” 纹刺青暴露身份 —— 正是东京帝国大学物理学教授伊藤健,曾在《亥猪观象案》中负责技术破解。伊藤健按下引爆器,密室顶部的定时炸弹应声落下,骆英眼疾手快用消防斧砍断固定链条,报时仪坠入潜艇坞的水中。

混乱中,司徒墨从废液池捞出半块摆轮,轮齿间卡着张微型胶片,上面是美军 “提康德罗加号” 航母的防空部署图。方绮云破译出伊藤健的笔记本:“借修复古董之名,用钟表摆轮传递引信频率,十二地支频率网己完成十环。”

波士顿公园街教堂的钟楼内,司徒墨将打捞的摆轮嵌入教堂大钟的擒纵装置。当钟声敲响午时,摆轮与钟摆产生共振,发出特定频率的声波,干扰了樱花会隐藏在唐人街的发报机。与此同时,骆英带队突袭 “大西洋造船厂”,在报时仪残骸中找到完整的引信破解方案,而方绮云则用频率干扰器锁定了日军潜艇的通讯频段。

伊藤健在被捕前嘶吼:“你们毁了‘金猴计划’!大日本帝国的神风特攻队将无往不利!” 司徒墨将摆轮拍在桌上:“周振邦在摆轮里刻了反制频率,你们窃取的参数全是陷阱。” 摆轮侧面的细缝中,果然渗出荧光墨水,显影出 “引信频率己变更为 38MHz” 的英文密语。

黎明的查尔斯河上,方绮云从潜艇坞捞出 “申猴报时仪”,仪腹暗层里藏着周振邦的绝笔信:“吾以钟表为盾,借古董传讯,望后人知:摆轮可锁密,亦可护国安。” 骆英截获的最后一封密电显示,日军神风特攻队因接收错误频率,在塞班岛海域误炸自家舰队,而樱花会北美科技组全军覆没。

司徒墨将报时仪交给波士顿警局的华人探长,手中的钟表图谱突然掉出张便签,背面是父亲的笔迹:“在美探案,勿念时势,唯守匠心。” 他望向波士顿港的晨光,对骆英、方绮云道:“摆轮之战己止,下一案或许在西海岸的硅谷雏形。”

三日后,旧金山唐人街的 “华声电台” 收到匿名摆轮,摆轮内圈刻着日军最新潜艇的潜航深度。司徒墨收到重庆发来的加密信,内容只有一句:“机巧终为器,人心方为钟摆。” 他将摆轮放入木箱,箱盖上贴着新的标签 ——“波士顿钟表案证物”,而箱底暗格,藏着一枚未刻纹的青铜摆轮,等待下一场时间谜题的咬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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