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 年冬,纽约唐人街的寒风卷着华尔街的报纸,将 “宝源机械行” 的铁门吹得哐当作响。凌晨两点,巡逻的华裔警员在机械行后巷发现一具尸体 —— 死者是旅美华人机械师赵敬之,胸口嵌着一枚刻有 “未” 字羊纹的青铜齿轮,左手紧攥着半张烧焦的设计图,图上的齿轮纹路与首案中荣家琉璃灯的机械结构暗合。
“死者死于子时,齿轮边缘涂有与《旧金山唐人街?午马胶片案》同源的金属毒素。” 骆英蹲身拨开赵敬之蜷曲的手指,设计图下露出一方黄铜匣子,匣面浮雕着未羊衔穗,匣缝渗出的血渍在雪地上晕染成羊形。司徒墨的放大镜扫过后巷车辙,一串福特卡车的胎印通向哈德逊河码头,胎纹嵌着细小的铂金碎屑 —— 那是 1940 年代美军雷达元件的特有材料。
更诡异的是,“宝源机械行” 的工作台上,本该存放的清代 “未羊水运仪” 不翼而飞,台面上用机油写着 “未羊转枢,机毁人亡”,笔迹与樱花会密信的笔锋一致。方绮云从华盛顿发来急电:“唐人街商会委托,赵敬之生前承接美军潜艇零件修复,其失踪的机械或藏军事机密。”
司徒墨望着华尔街的美军岗哨,想起截获的暗电:樱花会残余势力正借纽约工业渗透,目标是利用华人机械师窃取美军雷达技术。而赵敬之死前曾向商会透露,有人用 “未羊水运仪” 图纸交换潜艇陀螺仪参数。
哈德逊河码头的旧货仓里,司徒墨用从赵敬之工具箱找到的钥匙打开暗柜。柜内没有 “未羊水运仪”,只有半张美军雷达部署图,图中用日文标注着纽约港的防空盲区。骆英指着地面的油渍痕迹:“昨晚有卡车运走长条形木箱,去向是泽西市的‘东方造船厂’。” 方绮云调试着从上海带来的紫外灯,照向暗柜内壁,浮现出机械齿轮的密纹图案,与赵敬之设计图上的核心结构一致。
“赵敬之是被胁迫仿制雷达零件。” 司徒墨摸着暗柜底部的铂金碎屑,“水运仪的齿轮结构与雷达谐振腔原理同源,樱花会想借此破解美军防空系统。” 话音未落,仓库顶部传来金属摩擦声,三名蒙面人破天窗而入,手持刻有樱花纹的扳手,扳手反射着码头探照灯的光。
搏斗中,蒙面人甩出烟雾弹,撤退时遗落一枚青铜令牌,正面是 “未羊” 纹,背面刻着 “樱花会北美技术组”。司徒墨捡起令牌,突然想起父亲遗物中一本 1910 年的《机械图谱》,内页夹着张便签:“齿轮非器,乃信息之锁。”
泽西市 “东方造船厂” 的船坞下,司徒墨根据齿轮密纹找到隐秘通道。通道尽头的密室里,“未羊水运仪” 被固定在工作台上,几名日本技师正用仪器扫描齿轮。司徒墨用微型相机拍下现场,方绮云则将携带的干扰器贴近仪器,屏幕上的雷达波形瞬间紊乱。
“住手!” 樱花会头目转身时,胸前的 “未申” 纹刺青暴露身份 —— 正是东京大学机械系教授松本健,曾在《亥猪观象案》中出现。松本健按下引爆器,密室顶部的炸弹应声落下,骆英眼疾手快用消防斧砍断铁链,水运仪坠入船坞的水中。
混乱中,司徒墨从废液池捞出半块齿轮,齿纹间卡着张胶片,上面是美军 “埃塞克斯级” 航母的装甲图纸。方绮云破译出松本健的笔记本:“借修复古董之名,用机械密纹传递军事参数,十二地支齿轮网己完成九环。”
纽约中央车站的钟楼内,司徒墨将打捞的齿轮嵌入钟摆装置。当钟声敲响午时,齿轮与钟摆产生共振,发出特定频率的声波,干扰了樱花会隐藏在唐人街的发报机。与此同时,骆英带队突袭 “东方造船厂”,在水运仪残骸中找到完整的雷达破解方案,而方绮云则用声波干扰器锁定了日军潜艇的通讯频段。
松本健在被捕前嘶吼:“你们毁了‘铁羊计划’!大日本帝国的潜艇将畅通无阻!” 司徒墨将齿轮拍在桌上:“赵敬之在齿轮里刻了反制参数,你们窃取的图纸全是陷阱。” 齿轮侧面的细缝中,果然渗出蓝色墨水,显影出 “雷达频率己变更” 的英文密语。
黎明的哈德逊河上,方绮云从船坞捞出 “未羊水运仪”,仪腹暗层里藏着赵敬之的绝笔信:“吾以机械为盾,借古董传讯,望后人知:齿轮可锁密,亦可护国安。” 骆英截获的最后一封密电显示,日军潜艇因接收错误参数,在长岛海域触礁,而樱花会北美技术组全军覆没。
司徒墨将水运仪交给纽约警局的华人探长,手中的机械图谱突然掉出张便签,背面是父亲的笔迹:“在美探案,勿念家国,唯守人心。” 他望向自由女神像,对骆英、方绮云道:“齿轮之战己止,下一案或许在西海岸。”
三日后,旧金山唐人街的 “华声电台” 收到匿名齿轮,齿轮内圈刻着日军潜艇新坐标。司徒墨收到重庆发来的加密信,内容只有一句:“机巧终为器,人心方为盾。” 他将齿轮放入木箱,箱盖上贴着新的标签 ——“纽约机械案证物”,而箱底暗格,藏着一枚未刻字的青铜齿轮,等待下一场谜题的咬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