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念无话可说，回以一样的笑，头也不回的离开。
几番辗转浅睡过去。
又陷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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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七岁多吗？
小时念己经很适应庄上的生活。
阿娘自小教会她很多事情。
她能享受府中下人对她的照顾，也能自己一个人动手完成很多事。
她不是只会认字识药，她还会自己梳头，自己洗澡，还会洗衣做饭。
庄上的房子简陋，洗澡的地方还放着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
小时念自己兑了水，温温的不冷就好。
哼着小曲开始脱衣裳。
突然，门哐哐作响，有人推门。
不是阿娘，阿娘不会这么推。
可她还是忍不住喊：
“阿娘？是阿娘吗？”
邱康财声音在门外响起：
“小阿念，你阿娘出去给人看病去了。”
小时念心想，一定是刚被叫走的，这桶水还是阿娘帮她提进来的。
“我知道了。”
邱康财继续敲门，“让我进去。”
“你等会。”
“我拿东西，快点！”
小时念知道他仗着亲爹是管事，向来无法无天，还是别惹的好。
赶紧将外衫重新穿上，给他开了门。
她刚想出门让他进来。
却不想他手臂一捞，把她抱了进去。
“你干什么！”
“西姑娘，小阿念，嘿嘿嘿，哥哥帮你洗澡。”
小时念身子己经横空，两脚怎么蹬都是空。她只能两手又打又掐，可邱康财好像都不怕痛，还笑着。
她反反复复喊着：
“你放开！阿娘很快就回来了，她以后再也不帮你们看病！
你放开！你不知廉耻！
我写信给父亲，他会收拾你……”
邱康财只像听了什么笑话，什么都没说，哈哈大笑。
他开始脱她衣服，她死命挣扎。
可怎么那张脸，变成了小玖。
一晃眼，她还是她，不是小玖。
她突然不动了，呜呜呜的哭。
邱康财喘气。
“呼……这才对嘛！乖，有人伺候你还不乐意。”
小时念吸鼻子，“阿娘说要自己洗。她会骂我。”
“我们不告诉她就是。”
“你也不说？”
邱康财又笑。
“我不说，你放心。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小时念点头：“你让我起来，我自己脱，你要给我搓背！”
“嘿嘿嘿，好说，好说，我岂止帮你搓背。”
小时念一边解襟扣，一边走向放衣裳的方凳。
邱康财视线随着她动。
她端着凶巴巴小脸。
“转过去。”
邱康财哈哈一笑，一整晚都在乐什么。
然后，他转了身。
就在这时，小时念抡起带铁钉的木棒，朝着他后脑勺拼命砸了过去。
邱康财闷哼，倒了下去。
小时念浑身发抖，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
“阿念，洗好了吗？”
听见熟悉的声音，她打开门，绷紧小脸抬头，一手往身后指着。
“阿娘，他要给我洗澡。”
阿娘占着高度，借着烛光将里面情况看清。
闪身进门，反锁。
“阿娘，我打他了。我……”
她哆哆嗦嗦说着发生的事情。
阿娘进屋立马探鼻息和脉搏。她回头，是小时念很少见过的样子。
“还记得天柱穴和一旁经脉吗？”
小时念点头。
阿娘转身拿了一根铁钉，翻动邱康财的身子，对着天柱穴狠狠扎了进去。
本还在闷哼有点意识的邱康财，彻底昏死过去。
阿娘说：“斜刺半寸到一寸治病，再进一寸，轻则瘫重则死。”
小时念腿脚发软，继续点头。
“阿娘，我记住了。”
“把衣裳拿回房，回去等我，今晚你没来过这里，听见没有！”
小时念转身抱着衣裳帕子，跑回了房。
没多久，阿娘也回了房，紧紧抱着她。
“别怕，阿娘在，别怕……”
“阿娘，我现在不怕了，阿娘在，我就不怕了。”
“嗯，乖宝。你做得对，别怕……”
她在阿娘的怀里窝着，很软，很暖，首到听见外面传来邱婆子骂骂咧咧的声音，转成一声要命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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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时念睁眼，天还没完全暗。
她又烦躁起来。
为什么会梦到小时候的事。
因为小玖吗？
小玖……
裴时念撑着额头，任由小玖在脑子里蹦跶。
最后，裴时念渐渐清醒抽离：
梦境从来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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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拾好心情出了房门，屁股没坐热。
云毓来了。
带了炖汤。
云毓离开没多久，二哥裴桓之也来了。
带了一堆点心。
说不知道她爱吃什么，所以都买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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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裴时念来到梅园。
轻吹小哨。
出现的是夜隐。
“西姑娘。”
“小玖呢？”
“姑娘放心，安顿好了，安排了个婢女伺候。至于后边如何处理，等公子的信。”
“你们己经给他写信了？”
“嗯，烟墨都写清楚了。”
裴时念计算着信件往返的时间。
“大黄还好吗？”
“嗯，伤势好转了很多。只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不过大黄很喜欢小玖。”
裴时念不理解，这又玩上了？
估摸着差不多，能接它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