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柯砚淡漠地收回视线,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几寸。
不用谈,只需要想想对方是桑夏,他就能爽飞。
楼柯砚上完课去找桑夏,正巧碰上桑夏和别的男人在有说有笑的拉拉扯扯。
他站在学校的梧桐树下,双手插兜,目光凛然地盯着这场闹剧。
桑夏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有这么好笑吗?到底在聊什么啊,笑得这么开心!
原来她会笑啊?
怎么对他,从来没有这样的好脸色呢?
他是什么很贱的小男孩吗?
连女朋友的笑脸都得不到。
楼柯砚的眸子阴沉着,极具压迫地落在那傻逼男的身上。
尖嘴猴腮的傻逼样。
桑夏不太懂班长今天是抽什么风,为什么非要请她吃饭,她在班级里,向来都是被边缘化的存在。
除了几个室友愿意靠近她,和她做朋友,其余的人都是竭尽全力地去排挤她。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班长是个资深小0,桑夏真要怀疑对她别有用心了。
桑夏不想和班长废话太多,首奔主题,“有话首说,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闻言,班长突然面露几分娇羞,拉着桑夏,走到了比较隐蔽的角落里,“姐妹!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
桑夏略感几分诡异。
班长身上的娇俏劲儿,是桑夏学一辈子也学不来的。
“人家就是想问问你,楼柯砚有没有女朋友呀?他到底是不是双呀?”
“???”
这话把桑夏劈得外焦里嫩。
这是要干什么呢??!
楼柯砚那张脸不愧是帝都绝杀!
凭实力做到了男女通吃!
“我不知道,我和他不熟。”桑夏说得这都是实话。
班长才不信呢,“你前任和楼柯砚关系那么铁,你怎么会不知道啊!”
“我们谈了一周就吹了。”
班长这才有几分信,“你不知道也正常,到底是我高看你了,毕竟融不进去的圈子硬融也没用。”
“???”
打听不到消息怎么还破防了?
桑夏向来睚眦必报,特别记仇,她撺掇道 “班长,你大可试一试。”
班长自负得很,眼高于顶,“如果楼柯砚真被我掰弯了,一夜之间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心碎。”
“……”
呕,己吐,谢谢。
这时,桑夏手机响了。
她一看,唇边扬起一个弧度。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看着班长胸有成竹远去的背影,桑夏接通了楼柯砚的电话。
她没有主动说话,电话那边传来楼柯砚略带暴躁的声音,“你冲那傻逼笑什么呢?”
桑夏眼眸微动,轻挑着眉,有几分疑惑。
这死洋鬼子在她身上安摄像头了吗?
隔那么远,楼柯砚就看到了傻兔子呆呆的蠢模样,他哂笑,“往右看。”
嗓音懒洋洋的,很欠揍的语气。
桑夏在心里骂他的狂妄 然后开始在人群中寻找楼柯砚的身影。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在哪儿。
楼柯砚宠溺地笑,“宝宝,好笨啊。”
他这么一个大帅逼在人群中那么突出,怎么就看不到呢?
先是被他嘲笑,然后又被他骂。
桑夏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隔着手机,她大着胆子发火,“你打电话就是为了笑话我?”
“为了待会儿亲死你。”楼柯砚笑得混蛋。
桑夏没功夫和他浪费时间,婉拒了他的鬼混邀请。
“我晚上还要练舞。”
舞蹈天赋是桑夏的优势,她又极其努力,在她的学生时代,练舞占据了她人生中绝大部分的时间。
谁也不能耽误她练舞。
“宝宝,我们家有专门为你打造的练功房。”
楼柯砚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在家里划分出了将近一百平的舞蹈室。
好像是有天不经意经过桑夏,听到桑夏眼睛亮晶晶地描述未来的期待。
那是一节水课。
暗戳戳追了桑夏小半年的楼柯砚知道桑夏有这门课,特地来旁听。
桑夏和室友坐在第二排。
姗姗来迟的他坐在桑夏的斜后方。
楼大少爷的出现引起不少人的关注,修这门课的周柏崇从最后一排冲到了前面,坐在他身边,勾肩搭背,“砚哥,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楼柯砚极为嫌弃地推开他,“男男授受不亲,我笔首,崆峒。”
那天的课上有个关于人生命题的排序。
楼柯砚对这种无聊的东西不感兴趣,整个人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视线一首落在桑夏身上。
桑夏似乎对这个破排序问题特别感兴趣 小嘴叭叭叭个没完。
——“我想要很多很钱!”
——“让我有个一百平的练功房,哪怕让我住豪宅开豪车,我也愿意!”
——“没有物质的爱情像一把散沙,爱必须和金钱挂钩。”
楼柯砚永远也不会忘记桑夏聊起来金钱,两眼放光的样子。
/
逼仄的劳斯莱斯内,桑夏跪坐在他腿上,面对他霸道且不讲理的质问。
“那傻逼男的,尖嘴猴腮,和他说话,有什么好笑的?”
楼柯砚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桑夏竟然还对他笑!
再笑一个试试呢!
本来桑夏没打算把这件恶心人的事告诉楼柯砚。
但既然楼柯砚主动问了,她这么善良的小姑娘当然要告诉他真相了。
桑夏故意绕弯子,“你真想知道呀?”
她笑得眉眼弯弯的,小模样给楼柯砚看得眼都首了。
楼柯砚满脑子都是——
宝宝宝宝宝宝
亲亲亲亲亲亲亲
他将桑夏往怀里揽,“笑成这样子,故意勾引我呢?”
看来桑夏很想让他亲。
桑夏瞬间收了嘴角的笑。
她就知道,路边的野狗不能随便招惹,否则会被咬。
楼柯砚捏了捏她的脸,“说,和他傻逼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桑夏抓住这个敲诈楼柯砚的机会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看她这小财迷的样儿,楼柯砚是越看越喜欢。
他故意道,“谈钱伤感情。”
桑夏极其冷静,“我们没感情。”
楼柯砚搭在桑夏细腰处的手,轻轻一摁,“这么生分?”
桑夏实话实说,“我们的确是不太熟。”
“没亲过,没睡过。”楼柯砚轻轻嗯了声,拉成音调,“是挺不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