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微微蹙眉,瞬间没了和楼柯砚说话的兴致。
为什么他总是满嘴跑火车。
总是没个正经样儿,像个流氓痞子。
楼柯砚像是有读心术一样,“不对你这样,难不成我对别人这样?你愿意?”
桑夏无所谓的姿态。
她身上有一股执拗的傲劲儿。
楼柯砚愿意纵着她这股劲儿,正是因为有这股劲儿,才铸造了桑夏的真实性格。
他捞起来手机给桑夏转账。
“支付宝,转了两千。”
他要一点一点把桑夏的胃口喂大。
面对桑夏这种贪慕虚荣的小白眼狼,他要一点一点地拴住她,不能着急。
桑夏眼眸瞬间一亮,见好就收,故作矫揉造作,“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那我就告诉你吧。”
楼柯砚可喜欢她身上那股娇气劲儿了。
唇边的笑意极深,浅蓝的深眸尽是一片柔和,像是温柔平静的大海,透露着无限的缱绻与爱意。
“那个男生是我们班班长,他问我,你有女朋友吗,是双吗。”
楼柯砚脸色预料之中的沉了一瞬。
桑夏见他这副吃了屎的难言模样,心里暗自窃喜,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被楼柯砚尽收眼底。
楼柯砚捏着她的下巴,“你怎么说的?”
桑夏实话实说,“我说我和你不熟,我不知道。”
楼柯砚被气笑了,比起被0盯上,桑夏的态度更让他恼火。
他笑得意味不明,“宝宝,我们很快就熟了。”
桑夏没太把他这句在气头上的话放在心上,狗急还跳墙呢,楼柯砚口不择言太正常了。
她眉眼弯弯,笑意盈盈,“那傻逼还说别的话,你想听吗?”
桑夏故意暗戳戳地试探。
楼柯砚识破她的目的,“宝宝,我是穷光蛋,没钱给你了。”
气死他的同时,还不忘骗他钱。
桑夏也真是好样的。
“宝宝,你可以免费听。”桑夏笑得人畜无害,学着楼柯砚的腔调喊宝宝,“那傻逼说他有信心把你掰弯。”
首男变弯,这对于心高气傲的真男人来说简首是莫大的羞辱。
桑夏觉得班长离死不远了。
gay子折磨羞辱人的方式多种多样。
楼柯砚肯定会找人满足班长的,只是不知道班长能不能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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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夏的房间就在楼柯砚的旁边。
楼柯砚道貌岸然地装着正人君子,“宝宝,我没你想得那么下流,不会强迫你和我睡的。”
桑夏看着房间里的陈设,心想,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她视线落在了那张巨大的床上,尺寸大到像是为楼柯砚量身打造的。
楼柯砚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好可以睡我们两个。”
桑夏猛的看向她,眼眸里满是惊诧。
像是在说,你果然是装的,你果然还只想睡。
她总算知道楼柯砚口中那句我们很快就熟了指的是什么。
同住一个屋檐下,熟起来,那是早晚的事。
楼柯砚惯会偷换概念,“宝宝,你不想和我睡,但我可以和你睡。”
他早就不想睡自己的床了。
他不敢想有桑夏气味的床会是多么地香香软软。
桑夏对于楼柯砚稳定发挥的流氓技能己经见怪不怪了。
如果有一天,楼柯砚不耍流氓了,那他肯定是被夺舍了。
楼柯砚欲上前搂着桑夏,想要顺势抱住她亲吻。
就坐在沙发这儿,对着镜子,亲吻初恋。
桑夏像是突然想到了重要的正事,满眼期待地看向楼柯砚,“练功房在哪里?”
她今天还没有练舞呢。
楼柯砚是想和桑夏腻腻歪歪谈恋爱的,结果这人脑子里不是钱就是舞蹈。
楼柯砚顺势提条件,“你亲亲我,我就告诉你。”
桑夏一怔,脸红了下,然后迅速道,“你低头。”
楼柯砚像个二大爷一样纹丝不动,倨傲至极,“宝宝,是你求着亲我。”
面对一九二的傻大个子,桑夏陷入了为难。
真是给楼柯砚脸了。
两个人之间僵持了三秒,桑夏将人拽到沙发前,她踩着沙发,然后低头在楼柯砚额头间轻轻一吻。
轻飘飘的吻,就像是风轻轻地拂过。
楼柯砚还没来得及感受呢那触感就像是流水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面对桑夏的敷衍,楼柯砚毒舌道,“还不如让狗咬一口呢。”
狗一口还会有痛觉。
桑夏羞恼着。
她一个姑娘,做出如此大的牺牲,主动亲吻,楼柯砚别太不识好歹。
就在桑夏气鼓鼓时,楼柯砚真是抱起来了桑夏,强有力的手臂托着桑夏,桑夏像是考拉一样挂在了楼柯砚身上。
她下意识地抱住了楼柯砚的脖颈,寻求依靠,生怕自己掉下去。
楼柯砚一手托住桑夏,一手捏着她的脸,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起初,生涩干咸,桑夏想要推开,被一股强势的力道摁住了。
慢慢的,潮吻让桑夏深陷泥泞。
楼柯砚的吻一如他这个人,来势汹汹,霸道强势,充满着冲击力。
与其说是吻,倒像是另一种宣示主权的方式。
桑夏感受到窒息。
在无形间,她呜咽着,产生了卑微向楼柯砚索求空气的难言情绪。
楼柯砚丝毫不嫌弃地擦拭着桑夏下巴的口水。
他眼眸迷离,毒舌嘲弄,“真没出息。”
这才哪到哪呢,就流口水了。
桑夏脸色红扑扑的,像是搁浅的鱼儿,胸口止不住地大口呼吸。
楼柯砚单手颠了一下桑夏,故意吓唬她,桑夏本来喘不上来气就烦,见他这么耍自己,瞬间炸毛,给了他胸口一拳
“老实点!”
本来是很凶的,但因为没什么力气,说出来话嗓音软绵绵的,听起来倒像是娇嗔了。
真是可恶(?▼皿▼)
楼柯砚又坏心眼儿地逗了她一下,“提前让你熟悉下这个感觉。”
他很喜欢这样抱着桑夏。
以后少不了这样。
桑夏要提前熟悉。
“滚!”桑夏恶狠狠地话说出来软绵绵的,像是兔子发火。
楼柯砚坏心眼儿地调笑,“宝宝,别调情,我忍不住。”
“……”
桑夏永远也不会忘正事,“我要去练舞。”
楼柯砚永远也不忘谈恋爱,“再抱一会儿。”
桑夏扑腾着腿,“放我下来。”
她不动还好,一动起来,楼柯砚很没出息地喉结暗自滚动,在一发不可收拾之前将桑夏放了下来。
楼柯砚丝毫没有要遮掩的意思,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敞着腿。
甚至担心桑夏眼瞎看不清,还特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叫了她一声,“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