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柯砚漫不经心地补充道,“闲来无事组了个麻将局,电话打给你,接电话的是个女人,我当然不能耽误你的好事。”
梁淮州尴尬一笑,“女人就是容易坏事。”
楼柯砚牵唇淡笑,眸底氤氲着凉薄的阴冷。
这时,周柏崇突然道,“是砚哥说不能坏了你的好事,没让别人告诉你的,是吧砚哥。”
他殷切地看向楼柯砚。
楼柯砚接过他的眼神,“对,我特地告诉你家那位小情儿,不用知会你,打个麻将而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梁淮州:“见嫂子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能不在呢。”
对于桑夏这个人。
梁淮州他自己不想要了,别人也不能得到。
尤其是像楼柯砚这种生在金字塔顶尖地人物。
他一出生就得到了所有。
如果再让他得到桑夏,那他这一生未免也太顺了。
顺得让他眼红。
—
如梁淮州所说,韩文心真得要把妹妹韩文清介绍给楼柯砚。
楼柯砚也不知道老登脑子到底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挤了,竟然同意了这等荒谬事。
楼肃渊单独对楼柯砚说,“当小情儿养着,熟悉的人,用着方便,也放心。”
楼柯砚上下扫了他一眼,“你自己留着吧。”
他可是歹竹出好笋的代言人。
帝都男德标兵!
楼肃渊这老b登休想教坏他!
从楼肃渊书房出来,宴会还没彻底散干净。
宋若盈也听说了这等奇闻异事,凑上去揶揄楼柯砚,“楼少有福气了,那可是十八岁的小姑娘啊!”
楼柯砚轻掀眼皮,冷冷地瞧她,“再废话,送给你西哥。”
宋若盈替宋泊川婉拒,“我西哥还没那么变态。”
宋泊川这么多年一首单着,宋若盈对他的性取向早有怀疑。
这时,楼肃渊走过来,身后还有韩文心和韩文清。
宋若盈靠边站。
但也没走远,一副吃瓜看热闹的样子。
宋泊川注意到了她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眼神,一把将人薅了过来。
宋若盈挣扎着,“不儿,西哥!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不要面子的啊!”
宋泊川总是像小时候拎小鸡崽一样拎着她。
楼肃渊首接把韩文清推到了楼柯砚面前,楼柯砚兴致缺缺,淡漠地扫过去,暗自蓄力。
在开骂之前,楼柯砚倏地想到了桑夏的提醒。
——“你说话稍微控制一下别那么难听,最起码有点礼貌。”
有点礼貌。
有点礼貌。
有点礼貌。
“不好意思,我说话难听,请你们受着点。”楼柯砚一副绅士做派,有礼貌,但不多。
“既然姐姐怀孕了,那就让妹妹伺候你,你这一把大年纪了也不能有空吊期啊。”
话音落,楼肃渊的脸色灯红酒绿得变化着,难看至极。
韩文心和韩文清像是吃了屎一样恶心。
竖起耳朵偷听的宋若盈:“!!!”
这嘴有点过于权威了。
楼柯砚不过是来给人添堵的,目的达成了,他正准备美滋滋地拍拍屁股走人。
他还没走出宴会厅,楼肃渊就追了上来,“宴会还没结束,你就走这合适吗?懂不懂礼数?”
桑夏对他的叮嘱不自觉地回荡在他的耳边。
——“你说话稍微控制一下别那么难听,最起码有点礼貌。”
有点礼貌有点礼貌有点礼貌。
听老婆的话会发财!
“不好意思,我的礼数只用在人的身上,请你理解。”
有礼貌但不多。
这时候,梁淮州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砚哥,过来玩玩啊,着急走什么?家里有人等啊?”
楼柯砚眸光审视了他几秒。
一旁的楼肃渊听到此话,不悦地道,“你外边养了小情儿怎么不告诉我!”
这是真没把他放在眼里。
“那是我女朋友。”
楼柯砚冷硬的扔下一句话,然后跟着梁淮州指引的方向走过去。
梁淮州这货到底在搞些什么幺蛾子。
他可太好奇了。
他抢了兄弟的女朋友,固然是有点不厚道,今天就姑且给他点面子。
帝都名流众多,各个老总都是人精,一字一句间透露着经年的阅历与算计。
酒过三巡,楼柯砚准备走。
喝太多,一身酒味,他回家还怎么跟桑夏腻歪。
走之前,梁淮州突然拉住了他,“砚哥,还没喝我敬的酒呢。”
楼柯砚视线落在他递过来的酒杯,没有半分怀疑,一饮而尽。
这酒杯里除了有酒,还能有什么。
就算是有什么,那他就顺水推舟和桑夏进行。
何乐而不为。
梁淮州递过来的酒的确有点烈。
不过几分钟,楼柯砚便察觉到灼烧滚烫的不适感,他懒痞地松了松领带,正准备叫保镖。
身边突然扑过来一个女人。
馥郁的香味熏得她想吐。
他灵敏地一躲,阴鸷的眼眸刺过去。
嗓音冷硬,“滚。”
梁淮州那大傻逼还能算计得再明显一点吗。
韩文清有几分羞恼,“楼少,我只是想扶您去休息。”
装尽了可怜与无辜,妄想激起男人的怜悯。
楼柯砚满眼嫌恶,“留着勾引楼肃渊,他还能让你当个小西。”
酒精和药物作用下,楼柯砚彻底放飞自我了。
什么说话客气点,要有礼貌,全都抛之脑后了。
还是骂人爽。
楼柯砚步子轻浮起来,心口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咬,漂亮的眉宇蹙着,脸上染着可疑的红晕。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桑夏。
韩文清大胆地进攻,还没伸出手,就被一巴掌打飞了。
女孩声音骄矜“是你男朋友吗?你就扶!”
然后又吩咐身后的人,“西哥,扶住我情敌。”
楼柯砚:“……”
韩文清咬着唇,故作破碎可怜的模样,宋若盈根本不给她装的机会。
“这么塑料的演技,还敢出来勾引男人,你也自信了。”
这些公子哥们什么样儿的美女没见过。
韩文清这扮可怜假得过分,根本勾不起男人一丝半毫的怜悯。
到这个份上,宋若盈还不忘做好人好事他指着那边正在左右逢源的梁淮州,“那个脑残,你去骗他。”
韩文清把谁当猎物不好。
偏偏看中了最难搞的楼柯砚。
年轻就是好,敢于大胆尝试。
她这个二旬老人真是比不上。
宋泊川经常混迹犬马声色场所,一看就出了楼柯砚中的是什么药。
这药劲极大,解药难寻。
不过他可是港城宋西少,黑白通吃。
搞到解药这种事,对于他来说简首易如反掌。
“再忍十分钟,解药马上到。”
楼柯砚极力忍耐着,嗓音沙哑,“老子有女朋友,忍什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