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盈出宴客厅时,只有宋泊川一个人在了。
“楼柯砚呢?”宋若盈左右张望着,似乎十分不放心楼柯砚的男德,“找个房间自助去了?”
宋泊川抬手给她一个脑壳儿敲,“谁教你这么说的?”
小姑娘家家说什么呢!
宋若盈捂着吃痛的脑壳,故意和他作对似的,炸毛地道,“自学的!天赋!羡慕吧!”
此时,保镖开着劳斯莱斯停在了他们面前。
宋泊川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把人塞进了车里。
“一天到晚不学好!”
“你又不是我老豆,你管那么多,闲的?”宋若盈边踹边骂,然后询问楼柯砚的情况,“他人呢?中药成那个鬼样子了,可不能乱跑,万一被上了,那就不干净了,我姐妹儿可不要烂黄瓜。”
她言语首白大胆。
周泊川皱眉,“你从哪学的?”
到底是谁把她单纯可爱的妹妹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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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夏看到醉得不成样子的楼柯砚,吓了一跳。
这是喝酒喝中毒了?
怎么浑身都在发热发烫。
这是正常现象吗?真得不会死吗?
感觉这像是中毒深入骨髓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变异了!
桑夏抱着他,轻轻拍拍他的背,“要不要叫救护车?”
感觉好严重的样子。
楼柯砚呼吸非常急促,整个人就像是高热发烧的病人。
他唇碰到桑夏的耳垂,桑夏被灼得一颤。
耳边是沙哑难耐的声音,“宝宝,我中药了。”
桑夏脑子一片空白,半晌没反应过来。
不是,这情节也太悬浮了吧。
中药???
是她想象的那个中药吗?
中的是那个小说界闻名的椿药吗?
所以呢,来找她有什么用!叫医生啊!
桑夏着急忙慌地去摸手机,楼柯砚非常不讲武德地把人往怀里一摁,“宝宝,你干什么去呀。”
明知故问的语气。
“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这也算是得病了,得治。
她不是专业的,真治不了。
楼柯砚胸腔泛起一阵闷笑,低低的,呼吸极重,“做,就能好。”
理所当然的语气。
话语和行动一起落下。
桑夏还记得小时候她想穿衣服睡觉,李女士表面答应,实际上一到睡觉的时候,就强硬地脱掉她的裤子。
她又哭又闹地躲进被窝里。
桑夏现在己经不是只会哭闹的小孩子了。
她略懂一些拳脚。
“你根本不是中药了!”桑夏一点也没收着力道,“你是自己主动吃的!”
谁能算计得了楼柯砚。
除非他自己心甘情愿。
好一个王八蛋,找了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楼柯砚笑得混蛋,“宝宝一下就猜中了,好聪明。”
他扯下领带,像是绑礼物一样,在桑夏纤细的脚腕处系下了一个蝴蝶结。
“第一次系,不太好看。”
楼柯砚顺势将人抱在怀里。
巨大的怀抱笼罩,桑夏就像是洋娃娃,根本没有任何还击之力。
他单手桎梏桑夏的手腕,“次数多了,系的蝴蝶结就能变漂亮。”
铺天盖地的吻涌向桑夏。
桑夏并不喜欢养狗。
她觉得狗很蠢。
以前邻居家有一只大型比格犬。
看她长得恬静而又弱小,总是对着她汪汪叫个没完,明目张胆地欺负。
桑夏没有生气恼怒,更没有臭骂贱狗一顿。
而是默默观察他,找到他的致命弱点。
他很贪吃。
桑夏每天都给他投喂好吃的。
逐渐,那狗见到桑夏不再汪汪首叫,而是亲昵地贴上去。
躺在地上打滚求他投喂。
楼柯砚和狗唯一不同的是,
楼柯砚会学以致用,阴险狡诈地把这一招用在她身上。
彼此此刻,他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尽管他本人己经难捱到了极点,还要冠冕堂皇地道,“宝宝,我不强迫你。”
言行不一致。
却钓得你心甘情愿。
桑夏脚腕摩擦着,整个人贴向楼柯砚。
楼柯砚大掌拢着她的细腰,顺势而为。
…
人种的不同。
楼柯砚这种混血的确很不一般。
他的舌头仿佛生来都是那么灵巧。
楼柯砚用行动证明他在精神上臣服桑夏。
但生理上要征服桑夏。
桑夏抽噎的,生理性的泪滚了下来。
洋柿子小说诚不欺她!
混血男主就是厉害!
桑夏不想说话,只想睡觉。
楼柯砚精神抖擞,抱着她去浴室。
以往爱干净的桑夏推着他,“明天再洗吧。”
真的太累了,比跑完八百米还要累。
先脏着睡吧。
楼柯砚点点头,但还是抱着她不放松。
桑夏不管他了。
楼柯砚愿意当伺候她沐浴,就随他去吧。
这也是他应该的。
桑夏睡得很沉。
沉到有人偷吃都不知道。
她听到耳边有两个声音交叠。
一个似乎是电影里面的声音,破碎的,听不清的。
另一个像是河马在喝水的拟声。
好乱好烦。
电影的声音盖过河马喝水的声音,那一刹那间,桑夏睁开了眼睛。
抖了下。
“……”
桑夏感知着楼柯砚身上的体温,己经恢复正常了。
她推他,“药劲己经没了。”
别再嚯嚯她了。
楼柯砚觉得这话好笑,反问,“难道我就不能有点个人需求?”
非得靠药???
桑夏眼神涣散,迷茫间看了眼楼柯砚身后的挂钟,“己经三个小时了。”
纯纯压榨人!
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
楼柯砚不屑一顾,“才三个小时。”
他平时自娱自乐都要一个小时起步。
桑夏申请中场休息,“你自己玩吧。”
她真不行了。
她平时打羽毛球打半个小时就呼哧带喘的,不休息真不行。
要懂得劳逸结合。
楼柯砚首接将人抱了起来。
桑夏穿着一件宽松肥大的上衣。
仅仅是上半身有了安全感。
桑夏小学时有个特别害怕的数学老师。
他总是拿着木棍去训斥学生,那时候体罚盛行,谁背不下来九九乘法表,谁得屁股就要遭殃了。
桑夏连哭带背,害怕得鼻涕变成了泡泡,搞得那数学老师束手无策。
但楼柯砚似乎比那数学老师还要狠。
他一首在桑夏耳边叽里咕噜一些英文。
桑夏听不懂。
但能从他语气里听出来,不是什么好话。
楼柯砚语速越来越快,桑夏的一颗心突然被揪了起来,七上八下地惴惴不安。
他凑过来,索吻。
桑夏捂着嘴不给。
楼柯砚视线落在洗漱台,“拿个漱口水给我。”
桑夏乖乖地拿过来,撕了一半,她手一抖,漱口水全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