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反噬之伤
永夜冰原的极北之地，林羽蜷缩在时空裂缝中，任由乱流冲刷着破碎的身体。符文石表面的裂痕己蔓延至三分之二，每当他试图调动混沌序列，皮肤下就会泛起紫黑色纹路——那是邪神之力反噬的征兆。
“别勉强自己。”小萌的虚影浮现在乱流中，“你的灵脉承受不住第三次时空穿梭了。”
林羽咳出黑血，艰难地笑道：“但圣教总部就在前面……”他突然瞳孔骤缩，“小萌！看你的身后！”
小萌转身，看见时空乱流中漂浮着七具黑袍人尸体，他们的胸口都插着与苏璃相同的青铜匕首。当尸体靠近时，皮肤下突然鼓起肉瘤，化作无数血色藤蔓向两人袭来。
“是寄生灵的残念！”小萌挥动魔杖，“快用灵瞳锁定它们的弱点！”
林羽集中精神，左眼的星图纹路亮起。他“看”到藤蔓的未来轨迹——三秒后会缠绕住他的喉咙。他突然甩出短剑，精准地刺入藤蔓的核心结晶。
“轰！”
结晶炸裂，血色藤蔓化作黑雾消散。林羽感到一阵眩晕，意识开始模糊。在失去知觉前，他仿佛看见圣教总部的青铜大门缓缓打开，苏璃的虚影站在门后微笑。
“阿羽？阿羽！”
熟悉的呼唤声将他拉回现实。林羽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圣教总部的祭坛上，苏璃正用匕首割开他的手腕，将鲜血滴入青铜容器。
“苏璃？”林羽惊呼，“你在做什么？”
“嘘——”苏璃将手指按在唇上，“这是邪神分身的寄生仪式，我必须用混沌之血唤醒它。”她突然指向祭坛中央，“看！”
林羽望去，看见容器中漂浮着与自己相同的混沌印记。当他的鲜血滴入容器时，印记突然膨胀，化作一只由光构成的眼睛。
“灵瞳的终极形态……”林羽喃喃自语，“原来如此。”
苏璃突然剧烈颤抖，皮肤下流动着与镇长相同的邪力。她的瞳孔恢复正常，将匕首刺入自己心口：“阿羽，记住，隐梦者的力量源于……”
“苏璃！”林羽冲向祭坛，却被无形屏障弹开。他调动混沌序列的力量，将邪神的虚影吸入符文石。当金光笼罩祭坛时，苏璃的身体突然化作光点消散。
“成功了！”小萌的虚影突然出现，“但圣教的主力部队来了！”
林羽望去，看见数百名黑袍人正从西面八方涌来，他们的瞳孔泛着紫光，皮肤下流动着邪力。林羽调动灵瞳，“看”到两种未来：杀死所有敌人后力竭而亡，或者……
“小萌！”林羽甩出三枚梦境骰子，“用时空乱流制造镜像分身！”
骰子在空中炸裂，银色涟漪分裂出七个林羽的残影。主身趁机冲向祭坛，将符文石嵌入中央凹槽。当九星连珠的光芒照射下来时，整个圣教总部开始剧烈震动。
“不！”黑袍人首领惊呼，“快阻止他！”
林羽感到胸口剧痛，符文石的裂痕蔓延至整个表面。他调动灵瞳，“看”到未来三天的景象：邪神分身被彻底消灭、隐梦者血脉得以延续、而他自己……
“不能让这种未来发生！”林羽将短剑刺入心口，混沌印记从伤口蔓延全身。当金光笼罩整个总部时，他的灵瞳突然亮起，“看”到了真正的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