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西章 幻象破局
永夜冰原的暴风雪在黎明前突然停歇。林羽蹲在时空神殿的废墟中，用短剑刮下青铜柱上的暗紫色结晶——这是邪神分身残留的命魂碎片。小萌悬浮在他肩头，魔杖尖端闪烁着幽蓝光芒。
“这些结晶的时空波动比祭坛强十倍。”小萌皱眉，“圣教可能在制造时空锚点。”
林羽将结晶收入玉瓶，发现瓶底躺着半张泛黄的羊皮地图。当他触碰地图时，上面突然浮现出血色纹路，指向东北方的冰晶森林。
“是镜像空间的坐标。”小萌挥动魔杖，“圣教正在那里举行秘祭。”
两人穿越冰原时，林羽注意到地面冰层下有无数透明的气泡，每个气泡中都封印着隐梦者的虚影。当他调动灵瞳时，这些虚影突然睁开眼睛，齐声诵念晦涩的咒语。
“小心！”小萌惊呼，“这是邪神的集体幻觉！”
林羽感到一阵眩晕，再睁眼时发现自己站在青岩镇的广场上。镇长正举着染血的符文石，周围跪着数百名村民。他们的瞳孔泛着紫光，皮肤下流动着与苏璃相同的邪力。
“阿羽！”苏璃的呼喊从身后传来，“快阻止他们！”
林羽转身，看见苏璃被铁链锁在绞刑架上，她的胸口插着与符文石相同的菱形水晶。当他冲向绞刑架时，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骨手从地底伸出。
“这是……”
“镜像陷阱的第二层。”小萌的虚影突然出现，“用灵瞳锁定现实坐标！”
林羽集中精神，左眼的星图纹路亮起。他“看”到冰晶森林的真实景象：七名黑袍人正将苏璃绑上时空祭坛，祭坛中央漂浮着与自己相同的混沌印记。
“快走！”林羽调动时空戒指，“小萌，用镜像折射！”
两人化作光影穿梭在冰原上，每跨越百米就会留下一个残影。当他们抵达冰晶森林时，发现祭坛周围悬浮着十二面青铜镜，每面镜子都映照着不同的时空碎片。
“圣教的‘万镜归宗’大阵。”黑袍人首领怪笑，“能将所有攻击反弹回过去。”他突然指向天空，“看！九星连珠的力量！”
林羽抬头，看见九颗星辰排成首线，月光在冰原上投下巨大的阴影。他调动灵瞳，“看”到未来三秒的景象：自己会被反弹的骨箭刺穿心脏。
“小萌！”林羽甩出三枚梦境骰子，“用时空乱流干扰反射轨迹！”
骰子在空中炸裂，银色涟漪扭曲了镜面的反射角度。林羽趁机甩出短剑，精准地刺入祭坛中央的菱形水晶。
“轰！”
水晶炸裂，时空乱流喷涌而出。黑袍人首领惨叫着后退，被自己的骨箭贯穿喉咙。当金光笼罩祭坛时，苏璃突然剧烈颤抖，皮肤下的邪力化作黑雾涌向林羽的符文石。
“成功了！”小萌欢呼，“但圣教的主力部队来了！”
林羽望去，看见冰原尽头有数百个梦境光点在快速移动——那是圣教的精英小队，他们的梦境中漂浮着邪神的虚影。
“带苏璃先走！”林羽将两人推入时空漩涡，“我来断后！”
苏璃正要反驳，时空乱流突然将她卷入。林羽握紧短剑，调动混沌序列的力量，将邪神的虚影吸入符文石。当金光笼罩整个森林时，他的灵瞳突然亮起，“看”到了圣教总部的位置。
“小萌！”林羽呼唤道，“用时空锚带我去那里！”
回应他的只有风雪呼啸。林羽这才发现，小萌的虚影竟被冻结在冰晶中，魔杖尖端闪烁着微弱的蓝光。
“没时间了。”林羽调动混沌序列的力量，皮肤下的暗红纹路开始蔓延。他突然甩出短剑，斩断从树上袭来的骨箭。
“隐梦者的血脉……”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献给圣尊大人，定能换来晋升的机会。”
林羽转身，看见一位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袍人站在冰晶树上，他的瞳孔泛着诡异的紫光。当林羽调动灵瞳时，发现对方的未来轨迹中没有死亡的可能。
“你是……”
“圣教西护法之一，血瞳。”黑袍人摘下面具，露出左眼的血瞳印记，“专门负责清理隐梦者余孽。”
林羽调动灵瞳，“看”到血瞳的攻击轨迹。他突然甩出短剑，精准地刺入对方的眉心。血瞳惨叫着后退，皮肤下鼓起无数肉瘤。
“不可能！”血瞳惊呼，“我的寄生灵……”
林羽调动混沌序列的力量，将血瞳的恐惧具象化为——被自己的骨刃反噬。肉瘤开始溃烂，血瞳的瞳孔恢复了正常。
“你输了。”林羽将符文石按在对方心口，“现在，告诉我圣教总部的位置。”
血瞳颤抖着指向北方：“在……永夜冰原的极北之地，那里有……”
话音未落，血瞳突然自爆。林羽感到一阵剧痛，意识开始模糊。在失去知觉前，他看见冰晶森林的天空中浮现出邪神的虚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