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 年春,上海法租界的春雨淅淅沥沥,打湿了霞飞路的梧桐叶。凌晨三点,“荣宝斋” 古董店的伙计惊慌失措地冲进巡捕房:“探长!不好了!老板死了!店里…… 店里全是血!”
骆英和司徒墨赶到时,“荣宝斋” 内一片狼藉。老板王富海倒在博古架前,胸口插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青铜匕首,鲜血浸透了他的长衫,在青砖地面上晕染开诡异的图案。最触目惊心的是,他手中紧攥着半块断裂的青铜兵符,兵符上刻着一个狰狞的虎头,虎口大张,仿佛要吞噬一切。
“死者王富海,资深古董商,尤其擅长青铜器鉴定。” 法医汇报,“致命伤为匕首刺穿心脏,死亡时间约凌晨一点。现场有明显搏斗痕迹,但门窗完好,没有强行闯入的迹象。”
司徒墨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半块兵符。青铜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绿色铜锈,但在虎口位置,有一处新鲜的刮痕,露出底下暗红的金属:“这是‘寅’字兵符,虎形,对应地支‘寅虎’。青冥会的标记。”
骆英皱眉,手电筒光束扫过狼藉的店铺:“王富海最近在做什么生意?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伙计战战兢兢地回答:“老板最近一首在研究一批出土的秦汉兵符,说是要凑齐‘十二地支兵符’。三天前,有个戴黑礼帽的男人来找过老板,说是要买那枚‘寅虎兵符’,老板没卖。那人走的时候,眼神很凶。”
司徒墨的目光落在博古架上一个空出的位置,那里原本应该摆放着什么:“丢失的是什么?”
伙计想了想:“是一尊小型的‘寅虎青铜尊’,老板说那是兵符的‘钥匙’,能打开什么‘玄宫’。”
就在此时,司徒墨的怀表突然发出轻微的震动 —— 这是他与南京方面约定的紧急信号。他掏出加密电报,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樱花会异动,目标:沪上兵符。”
“樱花会?” 骆英点燃一支烟,“又是日本间谍组织。他们和青冥会都在抢这批兵符,看来这背后的秘密比我们想象的更大。”
司徒墨翻开王富海的交易账本,其中一页用密写药水标注着:“寅虎兵符,藏于‘虎啸阁’,防樱花会,防青冥会。” “虎啸阁” 是沪上一家隐秘的武馆,以跌打损伤治疗闻名,实则是地下情报中转站。
两人赶到 “虎啸阁” 时,正遇上一场激烈的打斗。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日本人正在围攻一位老者,老者手持一根铁棍,招式刚猛,正是 “虎啸阁” 的阁主,人称 “铁臂胡”。
“胡阁主!” 骆英举枪威慑,“住手!”
日本人见势不妙,抛出烟雾弹撤退。铁臂胡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认出了司徒墨:“司徒先生,您来了。王老板的兵符,我没能保住……”
“被谁抢走了?” 司徒墨追问。
“一半是青冥会的‘寅’堂主,一半是樱花会的人。” 铁臂胡喘着气,“他们好像知道兵符的秘密,说什么‘寅虎开门,玄宫宝藏现’。王老板临死前告诉我,兵符的另一半在…… 在‘老槐树’下。”
“老槐树?” 骆英想起南市老城区的一棵百年古槐,“那里是三不管地带,龙蛇混杂。”
司徒墨的手指无意识地着袖中那枚从父亲遗物中找到的、刻着模糊 “辰巳” 纹的玉佩,心中一动:“胡阁主,王老板有没有提到过‘龙脉’或者‘玄宫’的具置?”
铁臂胡摇头:“他只说,十二地支兵符是钥匙,能打开藏在‘龙脉节点’的‘玄宫’,里面不仅有宝藏,还有…… 能改变战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