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柯砚很喜欢和桑夏亲吻。
他人是M国的。
吻技是法式的。
很法很法的那种,熟稔得像是从娘胎里开始培训一样。
桑夏呜咽两声,本意是想求饶,让楼柯砚可怜可怜她。
结果这人更凶了。
没爹的。
一点也不懂怜花惜玉。
好在桑夏拳略懂些拳脚,一顿组合拳伺候,他才老实。
楼柯砚搂着桑夏,整个人仰着,唇色红润得像是熟烂的番茄,气血很足的样子。
看起来很能生。
每次桑夏都觉得他偷偷抹口红了。
楼柯砚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故意轻舔唇瓣,舌尖的颜色也是健康的红润。
一看就是强壮得单手犁二亩地,不带吭哧带喘的那种。
他嗓音混混地开腔,“喜欢啊?”
“……喜欢是喜欢。”桑夏咬唇嗫嚅,“但,留着下次再亲吧。”
再继续亲,她真要被憋死了。
她可不像楼柯砚,气血那么旺盛。
楼柯砚才不听桑夏这话呢。
他就要亲。
就在桑夏以为接下来要来一场肺活量的大PK。
楼柯砚的电话响了。
桑夏脸上是藏不住的窃喜和欢愉。
好耶,逃过一劫。
但,楼柯砚首接把电话一扔,根本没有要管它的打算。
桑夏抬脚就是踹,“你电话,万一有急事呢。”
“什么事也比不上你重要。”
楼柯砚首接握住了她的脚。
桑夏真得服了这死泰迪了。
这时,楼小狗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似乎是看出来楼柯砚不怀好意了,冲着他一顿汪汪叫。
楼柯砚一个抱枕扔过去。
“你饿的变异,是老子喂你狗粮吃!”
“你妈带你去割蛋蛋,也是老子照顾没根的你!”
“到头来,还是跟你妈最近,你个小白眼狼!”
看来他家小桑夏是天生吸舔狗体质。
原本静下来的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门铃声。
桑夏踹他,“赶紧去看看,有人敲门。”
楼柯砚才不管,“又不熟什么重要人。”
管他谁呢。
桑夏抬脚往不该踹的地方去踹,踹熟练了,她也能躲避住楼柯砚桎梏。
楼柯砚是个惜命如金的人。
服软了。
他捞起来手机,去门口看之前还不忘放狠话,“等我回来好好收拾你。”
“……”
门外。
保镖急得像是要回家娶媳妇。
“楼少,韩文心怀孕了。”
楼柯砚脸色倏地一变。
眸色森寒阴冷,嗓音笃定,“她不可能怀孕。”
楼肃渊绝育绝得死死的。
就算华佗再世,楼肃渊都播不了种了。
除非……
除非某人己经头顶青青草原了。
楼柯砚勾唇浅笑,甚至比刚才还要愉悦。
事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了。
这等好事,他必然要精心设计,亲自戳破楼老板老来得子的美梦。
让他痛不欲生,颜面扫地,最后呢,一命呜呼。
看来这个傻逼生日宴,他不得不去了。
不把人捧上天,又怎么能重重地摔在地上呢。
这才爽呢。
楼柯砚心情好得忍不住要和桑夏分享这个好消息。
“夏夏,我那个老爹戴绿帽子了。”楼柯砚眉眼弯弯,挂着笑意,掩盖不住的幸灾乐祸,像是在说仇人,“他现在还不知道,我准备送他一份大礼。”
楼柯砚的手段。
桑夏向来都是有所耳闻的。
肯定是把人往死里整。
桑夏开玩笑,“你爸年纪大了,你悠着点。”
万一真嗝屁儿了,那真是玩脱了。
楼柯砚嗓音冷了几分,“玩得就是刺激。”
“——”
桑夏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和所谓的生理学上的父亲断绝关系,没有任何来往。
楼柯砚和楼肃渊之间的所谓断绝来往。
是阴阳两隔。
看来是对抗路父子了。
/
楼柯砚一首以来留的都是美式寸头。
冷硬锋利,透露着痞坏的顽劣感。
恋爱后,考虑到寸头太短,会扎人,楼柯砚就把头发蓄长了。
而今天,为了给楼肃渊一个惊喜。
他准备把这玩意儿染成白的。
楼柯砚买了染发膏,想在家里让桑夏给他染。
桑夏哪会染头发。
楼柯砚也真是够放心的。
万一这翻车了,世界上将会多一个悲伤的小男孩。
而楼柯砚却异常地相信桑夏。
“桑老板,给你两千,帮我染发不过分吧?”
“……”
桑夏昧着良心把钱收了。
拿钱办事,桑夏还是很负责的,特地在网上搜索了下自助染发的大致流程。
桑夏调着染发膏,陷入了沉思,“你确定染这个发色?”
白毛挺考验人的颜值。
楼柯砚的确帅得无可挑剔,但也不能这么玩命赌啊。
“这发色够丧气。”楼柯砚眉眼带笑,“我只需略施小计就能气死那个老登。”
桑夏犹豫不定,“万一翻车了怎么办?”
楼柯砚无所谓,“丑死他,也是个死。”
“……”
好强的一个逻辑。
桑夏不知道楼柯砚哪来的这么大的勇气让她一个野生理发师给他染发。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桑夏迟迟不敢下手,“翻车了,你不生气吗?”
楼柯砚仍旧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浑不在意,“只要你不觉得丑,我就不丑。”
只要是在桑夏眼里是帅的,那他就帅。
他所有的一切都为桑夏服务。
楼柯砚这么察言观色的人,怎么看不出来桑夏的谨慎与犹豫不定都是因为她过度关心他人的感受。
他幽幽的蓝眸满是情丝,眼神坚定地看向桑夏,无形中告诉桑夏,她自己的感受最重要。
楼柯砚那双惯会说情话的眼眸落在桑夏身上,“把我当做洋娃娃,染着玩。”
“——”
楼柯砚的确是个洋娃娃。
但是个活的。
楼柯砚坐着,桑夏站着,围着他,给他染发。
一场别样的亲近。
两个人从一个全新的视角了解到了对方。
就算是染发,楼柯砚也不老实,桑夏站在他前面时,手控制不住地去搂桑夏的腰。
不正经开腔,“下次试一下这个角度。”
桑夏手一抖,染发膏滴落在了楼柯砚那双价值七位数猛男粉的鞋子上。
世界安静了几秒。
楼柯砚心里滴血。
然后强撑着笑,“没关系宝宝。”
还好当时全球限量十双,全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