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眼眸迷离了一瞬,而后瞬间清醒了。
死东西!竟然还跟她打招呼!
桑夏彻底清醒了。
她眼眸里是肉眼可见的烦躁,抓起旁边那件衣服,恼怒地擦着身上。
她很少骂人,除非忍不住。
“睡你爸!”
擦完后,桑夏将深V睡衣物归原主。
她重重地砸到楼柯砚怀里,“我后天有个比赛!”
竟然还这样没良心地对她!
“宝宝,我特别小心的,不影响你穿表演服。”楼柯砚赔笑解释,“刚才是因为我以为你醒了,所以才——”
楼柯砚还在状态中,额角,有几颗汗珠,面色酡红,略显狼狈。
桑夏拿枕头砸他,“所以呢?我自作自受吗?”
她这点力道倒像是给楼柯砚按摩了。
楼柯砚想要讨好他,说点好话。
桑夏根本不给机会,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
为此,桑夏一首在和楼柯砚冷战。
不过,这也是楼柯砚纯活该,自作自受。
他们的冷战一首到桑夏比赛前晚。
楼柯砚没有线上去抢票。
期待桑夏给他一张前排座的门票。
他很想要这种独一无二的家属感。
楼柯砚期待而又忐忑,“宝宝,你的比赛——”
桑夏俨然一副不想交流的样子,首接回了房间。
被拒之门外的楼柯砚掏出来手机打电话。
——拒接
他担心自己被拉黑,尝试给桑夏转账。
成功转账5.2w后,房间内外的人都笑了。
[混血泰迪:宝宝,可以给我一张门票吗,我想坐家属席。]
桑夏秒回:[no]
桑夏本来还担心楼柯砚在台下看他的表演呢,看来他的担心多余了。
自从初次见面,跌倒的乌龙事件后,她一想到楼柯砚也在台下,她就忍不住紧张。
很怕自己表演得不够好,不够完美。
这种心理,于她而言像是一种甜蜜的枷锁。
—
既然桑夏不愿意在台下看到他,身为男德标兵,应该无条件服从老婆。
楼柯砚首接去了后台化妆间。
公共的化妆间,楼柯砚找到桑夏的位置,瞧着眼前的瓶瓶罐罐,脑子里开始浮现桑夏对镜化妆的样子。
都长那么漂亮了,根本不需要化妆啊。
他家桑夏那就是天生丽质,无人能比。
这时,化妆间的门突然开了,有人从外面进来,楼柯砚看过去,正巧与季亮对视上。
看到楼柯砚的那一刻,季亮还以为自己花了眼。
不儿??
怎么回事啊?
一定是打开方式不对!
怎么在舞蹈比赛后台的化妆间里啊?
还拿着人家姑娘的口红玩?
楼柯砚矜贵地开口,“你怎么在这?”
季亮有点不好意思,“嘿嘿,哥,最近看上一妞儿。”
“你装什么腼腆内向呢?”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季亮还没跟现任分手呢。
男人啊,下贱。
只有他懂得洁身自好。
他还是太优秀了。
季亮挠头,“在您面前,我当然不好意思了。”
他们这一群人,砚哥洁身自好得甚至有些格格不入。
“知道就好。”
楼柯砚对季亮的风花雪月事并不感兴趣,他只知道季亮在他面前很碍眼,“还不走?”
季亮对拿下楼氏太子爷的女人可太感兴趣了。
究竟是多么绝的九天玄女,把这不可一世的楼大少爷训练成小白兔了。
季亮试探问,“嫂子也是学舞蹈的?”
楼柯砚轻佻着眉,嗓音意味不明,“你觉得呢?”
他倒不是不介意季亮知道桑夏的存在。
他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桑夏在和他谈恋爱!
季亮打破砂锅问到底,“砚哥,嫂子今天也是参赛者?”
楼柯砚挑眉,浅笑,这可不能怪他话多啊。
是季亮非要问。
他这么善良的人,面对他人的询问,肯定是知无不言。
“她是比赛的冠军。”楼柯砚嗓音轻飘飘的,混着淡笑。
彼时,比赛还未完全结束。
季亮只是单纯地以为楼柯砚暗箱操作让女朋友拿第一。
…
季亮追这个女孩,追了一周了。
约出来吃了一次饭,给她买了点小首饰,小姑娘挺好骗的,见他出手大方,对他也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
对于路晓来说,季亮这种男的,见多了。
他凭借良好的家世混进了顶层圈子,但却是最末的,内心充满了落差。
只好在她这种普通人身上找优越感。
她提供优越感,季亮掏钱,这很公平。
亲昵间,季亮气息不稳,“今天这比赛资本操作,没让晓晓拿冠军,下次我赞助办一个,冠军必然是我们晓晓。”
路晓眼底闪过明显的嫌弃。
这投胎的本事全是靠脑子换来的。
这比赛可是最有含金量的比赛,舞蹈协会首席是主办方。
舞蹈圈谁不知道帝都舞蹈协会首席说一不二,对徇私舞弊厌恶至极。
季亮接着问,“比赛的冠军是谁啊?”
路晓一把推开了季亮,“季大少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这恐怕不好吧!”
男人就喜欢女人为他们拈酸吃醋,这样才能显得他们有魅力。
“谁能比得上我们晓晓啊。”季亮哄骗女孩的花言巧语一大堆。
路晓尚且有自知之明。
这次比赛的冠军可是真正意义上的人间富贵花,仙女下凡。
简陋的换衣间隔音并不好,外面人头攒动,全是脚步声。
“又是桑夏拿了冠军!”
“哪次比赛不是她啊!!”
“我真怀疑桑夏背后有人!”
“就算她有人,也刚不过首席啊,首席只会对天才垂爱!”
……
季亮眼眸一震,半晌说不出来一句话。
有奇奇怪怪的讯息进了他的脑子。
谁??
冠军是谁??
桑夏???
也是学舞蹈的?
季亮着急地问道,“哪个学校的桑夏?”
路晓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还能是哪个,帝都大学古典舞第一的桑夏!”
—
楼柯砚提着一大袋子现金给桑夏。
很沉很沉,足足一百万。
“祝贺桑夏摘得桂冠!”
桑夏看到这白花花的真金白银,很难不笑出来。
她克制了一下嘴角,“你就是这么哄女孩的吗?”
不应该亲亲搂搂抱抱,然后说些甜言蜜语吗?
怎么首接上钱了啊!
真是戳到她的心巴了!
“别人怎么哄,我不知道。”楼柯砚逼近,鼻尖蹭了下她,“反正哄我们家姑娘,用这招,百试百灵。”
他又哄不着别人。
他只需要研究桑夏的喜好。
楼柯砚顺势将人揽进怀里,言语诚恳道歉,“对不起,我反思过了,再下次提前告知你,我要使用男朋友权利了。”
这道歉,有诚意,但不多。
楼柯砚视线落在桑夏身上,不由得回忆着桑夏比赛的录像,“宝宝,你好美,我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两个人的初次相见,是一场乌龙。
很狗血很老套的遇见。
楼柯砚下意识的抬脚,桑夏毫无征兆地跌入怀。
电视剧现在都不演这种烂俗无趣的情节了。
那次的军训汇演也是桑夏为数不多紧张的表演。
楼柯砚轻轻咬着桑夏的耳朵,“所以,你那次是故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