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不理解。
不理解楼柯砚只是去客厅拿东西,为什么要脱衣服。
小男人啊,有点腹肌,就可劲儿炫。
无孔不入地炫。
不过,桑夏还是不得不承认,楼柯砚的身材好到爆炸。
恰到好处的薄肌,充满性张力的肌肉线条。
确定楼柯砚走远后,桑夏像是做贼一样,下了床,将卧室门反锁。
这也不怪她使阴招,要怪就怪楼柯砚太霸道了。
楼柯砚一想到接下来的事,兴奋极了,他美滋滋地在客厅里找桑夏的草莓味。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他喊了声,“宝宝,在哪呢,我找不到呀。”
桑夏那边很安静,没什么回应。
楼柯砚甚至趴在地上,仔细查看,生怕漏掉角角缝隙。
“宝宝,老公太笨了,找不到。”
“宝宝——??”
仍旧没人搭理他。
楼柯砚再傻也知道是被耍了。
但他还是不信邪的去敲桑夏的房门。
从客厅空手而归的楼柯砚唇边扬着寡淡的笑意,深幽的眸底尽是冷到极致的阴寒。
他就知道。
桑夏哪有这么容易服软,愿意和他亲密。
他也是高兴昏了头,被桑夏耍得团团转。
桑夏的一句娇滴滴的哥哥,就像是套进他脖子的拴狗绳,他就这么心甘情愿地被人驯服。
楼柯砚平静地在门口敲了两下门,“宝宝。”
声线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如果忽略楼柯砚那晦暗黑沉的眸子,根本察觉不到他的薄怒。
桑夏做都做了,也没打算服软,“别烦我,我要睡觉了。”
门口的楼柯砚冷笑。
很好,很好。
桑夏最懂如何气死他的。
那这就不能怪他了。
床上的桑夏听着门口没了动静,开始心安地抱着怀里的被子入睡。
她刚合上眼,耳边一阵门打开的声音。
她猛得坐起身,去看。
卧室门依旧是纹丝不动的样子。
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下一秒就听到——
“宝宝,我在这儿呢。”
桑夏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楼柯砚从她平时照的镜子后面冒出来了??!
那镜子后面是一道暗门。
桑夏眼眸里满是震惊,眼睁睁地看着楼柯砚上了自己床,他将一小盒东西甩在床上。
“宝宝,客厅没有草莓味,委屈你用这个。”楼柯笑得不怀好意,将桑夏扯进怀里。
他咬着耳朵,低声,“宝宝,骗我好玩吗?”
沉得可怕。
桑夏看向那个暗门,对楼柯砚感受一阵刺骨的森寒。
她现在有一种被疯子缠上的感觉。
并且还是那种怎么甩也没甩不掉的变态疯子。
桑夏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质问他,“从让我住进来,你就没想和我分开睡,是吗!”
楼柯砚丝毫没有要辩解的意思,恶劣地承认,“小情侣分什么房睡,老子晚上想你想得难受。”
桑夏真是完全不理解为什么楼柯砚要在房间里设置一道暗门。
他很喜欢这种变态,非正常人的玩法吗?
楼柯砚看出了她眼底对自己的恐惧与憎恶,他不耐地顶腮,那张极具攻击力的脸在桑夏面前逐渐放大。
“宝宝,别搞得像我欺负你了似的。”
这暗门,他也就今天用上了。
桑夏对楼柯砚是本能地抗拒,“你自始至终就在欺负我!”
她不敢想在自己熟睡的时候,楼柯砚是怎么通过暗门爬上她的床。
楼柯砚被气得笑出了声,“亲嘴,舌吻算欺负,那我的确是把你欺负惨了。”
娇气包。
明明他现在是被欺负的那个。
楼柯砚耍赖皮地揉着桑夏的腰,脸贴过去,“来来来,你欺负回来。”
桑夏对眼前的这个人以及这个房间充满了恐惧。
她有一种私生活被窥探的冒犯感。
在楼柯砚面前,她完全没有任何隐私。
桑夏推着楼柯砚,挣扎着,抬起胳膊,失手扇了楼柯砚一巴掌。
不轻不重的清脆巴掌声,把楼柯砚扇懵了。
桑夏也吓一跳。
虽然楼柯砚欠打,但扇耳光这种举动太过于羞辱人。
更不要说是扇不可一世的楼柯砚了。
桑夏唇瓣翕动,正在想找补的借口,听到楼柯砚说,“宝宝,你巴掌里下什么药了,我好热啊。”
“……”
扇了他一巴掌,他还吻了上来。
这属实是把桑夏弄懵了。
楼柯砚握着桑夏的手又往自己脸上扇了两下,“我承认,我对你的掌控欲挺强的,我变态,偏执,但在这段感觉里,我也牺牲了不少。”
桑夏以为楼柯砚要在这个时候和她谈钱,说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钱。
她万万没想到,楼柯砚竟然说,“和不爱自己的人谈恋爱,我的牺牲总比你大吧。”
他将自己塑造成了无私为爱的纯爱战士形象。
“你可拉倒吧。”桑夏才不会被他绕进去呢,“得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还卖乖。”
“你不是东西,是我的宝宝。”楼柯砚亲了亲桑夏的下巴,乖乖服软,“给个面子,别生气了呗。”
然后正经不过三秒,“暗门那一头是我的衣帽间,我经常赤着,去找衣服,也是给你谋福利。”
“?”
桑夏己经懒得动手打这种臭流氓了。
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眼神骂他骂他得很脏。
桑夏本来是想利用暗门这个导火索,和楼柯砚产生一场激烈的争吵,然后两个人可以顺利冷战,分手。
谁知道一贯硬气的楼柯砚竟然态度格外绵软。
这个架终究是吵不起来了了。
桑夏眼含戒备地看向那镜子后的暗门,“那不会是双面镜吧?”
楼柯砚那边该不会可以通过这个镜子将她这边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吧!
闻言,楼柯砚蹭着桑夏,混笑,“我不干看得着摸不到的蠢事。”
“……”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没一句中听的。
桑夏往外赶楼柯砚,“我还是有点生气,你最近别找我睡觉。”
他们之间的恋爱谈得别致且畸形。
楼柯砚搂着桑夏不放手,捏着她的下巴,亲了又亲,“宝宝,我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为了对方,乖一点,好不好。”
楼柯砚就爱整点变态强制爱,桑夏不喜欢,他可以稍稍收敛,服软低哄。
桑夏满腹心机,对他没什么半分真心,漂亮清澈的眼眸一转,不是盘算他卡里的那点钱,就是骗骗他的色。
他们两个坏蛋,天生一对。
为什么就不能各退一步呢。
在桑夏看来,恋爱中从来没有什么各退一步,有的只是一方的委屈和妥协。
她贪财好色,可不是那无私退让的人儿。
桑夏一脸漠然,“楼柯砚,你喜欢乖的,就去找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