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的红星公社飘着糯米香,苏晚系着绣着元宵图案的围裙,在灶台前忙活。锅里的黑芝麻汤圆咕嘟翻滚,元宝蹲在脚边,口水把地面洇出深色痕迹。李月娥端着刚蒸好的枣泥糕路过,笑着戳了戳小狗的脑袋:“就你馋,等会儿给你留碗没馅的!”
突然,院外传来赵桂花的尖叫:“不好啦!元宵灯会的花灯全被戳破了!”众人冲出门,只见晒谷场上一片狼藉,兔子灯、荷花灯的纸糊外壳千疮百孔,碎纸片在寒风中翻飞。苏明远举着被扯烂的灯谜纸条跳脚:“谁干的?这可是我熬夜写的!”
陆沉舟蹲下身查看破洞,指腹蹭过边缘整齐的齿痕:“像是动物咬的。”话音未落,元宝突然竖起耳朵,箭一般冲向村西头的老槐树。众人紧随其后,却见树下蹲着只威风凛凛的狸花猫,爪子下压着半盏残存的龙灯,嘴里还叼着赵桂花的红头绳。
“好你个偷灯贼!”赵桂花举着扫帚冲过去,却在看清猫脖子上的金铃铛时愣住了——铃铛上刻着“云鼎”二字,正是上次王小姐那伙人的标志。苏晚抱起龇牙的狸花猫,从它爪子里摸出张字条:“游戏开始,猜猜下一个目标?”
这下全村炸开了锅。苏明远架起小黑板分析线索,李月娥把新做的元宵分给巡逻的村民当宵夜,苏建国则带着猎枪在村头设伏。陆沉舟带着元宝挨家挨户排查,小黄狗突然对着村尾的豆腐坊狂吠,爪子不停刨着墙角松动的砖块。
“这里有东西!”陆沉舟撬开砖块,掏出个油纸包。打开一看,竟是被篡改过的薯片配方,关键步骤被涂改成“用沙子代替淀粉”。苏晚气得跺脚:“太阴险了!要是按这个生产,做出来的全是废品!”
夜幕降临,元宵灯会在忐忑中开场。苏晚灵机一动,把空间里的LED彩灯缠在花灯上,兔子灯的眼睛一闪一闪,引得孩子们追着跑。元宝戴着特制的“侦探帽”,嘴里叼着荧光棒在人群里穿梭,时不时冲着可疑人物“汪”两声。
正热闹时,村东头的粮仓方向突然飘来浓烟。“不好!着火了!”周志国大喊。村民们提着水桶冲向粮仓,却见火苗只在表层的干草燃烧,根本没蔓延到粮食。苏晚凑近一看,干草堆里埋着几个浸了煤油的鞭炮——这分明是故意制造恐慌!
“别慌!”苏晚抄起喇叭,“大家围成圈,仔细搜!”人群中突然响起尖叫,几个蒙面人从暗处窜出,手里挥舞着写有“交出空间”的布条。元宝眼疾手快,扑上去咬住其中一人的裤腿,扯得对方露出半截绣着云鼎标志的内衬。
混战中,赵桂花的扫帚扫倒一片,李月娥把刚出锅的元宵当“暗器”砸过去,滚烫的黑芝麻馅烫得蒙面人嗷嗷首叫。陆沉舟三两下制住领头的黑衣人,从他怀里搜出张地图,上面红星公社的车间、仓库被标满红叉。
“说!幕后主使是谁?”苏晚举着锅铲逼近。黑衣人吐掉嘴里的元宵,梗着脖子:“你们以为能躲得过?我们老大说了,玩死你们就像捏死蚂蚁!”话音未落,元宝突然跳起来,爪子按住他的脸,口水糊了对方一嘴。
闹剧收场时,月亮己经升到中天。村民们围着篝火吃元宵,被抓的蒙面人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苏晚给元宝喂了个特制的鸡肉元宵,转头对上陆沉舟关切的眼神:“看来,他们不会轻易罢手。”
“有我在。”陆沉舟轻声说,火光映得他的侧脸温柔又坚定。元宝“汪”地叫了一声,把啃得乱七八糟的元宵碗推过来,仿佛在说:“还有我呢!”远处,烟花在夜空炸开,照亮了公社墙上新贴的标语——“美食与守护,缺一不可”。只是没人注意到,暗处的树梢上,一双眼睛正透过夜视镜,冷冷注视着这场热闹的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