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红星公社飘着浓郁的年味。家家户户门前挂起红灯笼,苏晚站在梯子上贴春联,手里的金粉还没洒完,就听见院外传来“哐当”巨响。转头一看,赵桂花骑着三轮车冲进来,车斗里的冻梨滚得满地都是:“不好啦!供销社的年货被抢了半车!”
李月娥举着擀面杖从厨房冲出来:“哪个天杀的敢抢过年货?走,抄家伙!”苏建国扛起锄头,腰间别着的酒葫芦晃得叮当响:“让他们尝尝老猎户的厉害!”陆沉舟默默给苏晚披上棉袄,顺手把元宝塞进她怀里——小黄狗早就兴奋地摇着尾巴,爪子上还沾着偷吃的饺子馅。
众人赶到供销社时,却见周志国正和个戴雷锋帽的汉子推搡。那汉子怀里抱着袋冻鱼,脸涨得通红:“我媳妇生孩子,就想给她炖锅鱼汤补补...”话没说完,元宝突然扑过去,叼着冻鱼袋子甩了个圈,又乖乖放到苏晚脚边。
“别冲动。”苏晚蹲下身子,从空间掏出两斤新鲜鲈鱼,“这鱼更滋补。但下次可不能抢东西了哦。”汉子看着活蹦乱跳的鲈鱼,突然嚎啕大哭:“大妹子,你这是救了两条命啊!”赵桂花抹着眼泪,把兜里的炒瓜子全塞给他:“拿着!给产妇补补!”
这场风波刚过,新麻烦又来了。县剧团临时取消演出,村民们的盼头落了空。苏晚眼睛一亮,扯着嗓子喊:“咱们自己办晚会!”话音刚落,李月娥亮出绝活——用面团捏出栩栩如生的十二生肖;苏明远捣鼓出简易音响,播放起《新年好》;陆沉舟则默默挂起彩灯,灯泡映得他耳尖发红。
晚会当晚,晒谷场变成欢乐海洋。赵桂花的秧歌队踩着高跷扭得正欢,元宝戴着小红帽,嘴里叼着彩带满场跑。轮到苏晚表演时,她端出巨型火锅,汤底咕嘟冒着泡,里面有空间产出的羊肉卷、鲜虾滑。“来来来,边吃边看!”她吆喝着,给陆沉舟碗里夹了个最大的虾饺。
正热闹时,天空突然炸开烟花。众人仰头惊叹,却没注意到黑暗处,几个黑影翻过围墙。元宝突然竖起耳朵,冲着仓库方向狂吠。陆沉舟脸色一变:“有情况!”他刚要冲过去,苏晚己经抄起锅铲:“敢破坏我们的年,先问过我的麻辣锅底!”
仓库里,几个蒙面人正往麻袋里装新研发的薯片配方。为首的黑衣人冷笑:“这次看你们怎么躲!”话音未落,元宝突然扑上来,爪子踩住旁边的辣椒粉罐子。顿时,白色粉末弥漫整个仓库,众人被呛得涕泪横流。
“上!”苏明远带着村民举着灯笼冲进来。赵桂花的扫帚专打膝盖,李月娥的面团捏成“暗器”,砸得黑衣人抱头鼠窜。苏晚瞅准时机,往对方脚下泼了桶香油——黑衣人“哎哟”滑倒,正巧摔进苏建国设下的稻草堆,被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
“还想跑?”苏晚蹲下身,用锅铲挑起对方的面罩,“原来是你,王小姐的跟班!”黑衣人瞪着被染成红色的眼睛(不知何时沾了辣椒油),哆哆嗦嗦交出字条:“我们老大说了,让你们等着...”
“等就等!”赵桂花往他嘴里塞了个朝天椒,“先尝尝红星公社的‘待客之道’!”
闹剧结束,钟声敲响十二下。苏晚看着院子里挂着的红灯笼,锅里的火锅还在咕嘟冒泡。李月娥往她手里塞了个压岁红包,苏建国拍着陆沉舟的肩膀:“今晚守岁,咱爷俩喝两盅!”
元宝叼着咬得破破烂烂的玩偶,蹭了蹭苏晚的腿。陆沉舟递来杯姜茶,指尖相触时,两人都笑了。烟火在夜空绽放,映着满院的欢声笑语,只是没人发现,墙根下的积雪里,半张字条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上面“神秘组织”西个字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