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晚风带着几分凉意，张扬将崭新的保时捷卡宴稳稳停在"云顶"餐厅的专属停车位上。他抬手看了看腕表——七点整，分秒不差。这辆午夜蓝的卡宴是他上周才提的车，选配落地将近两百万，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晚上的交易收益罢了。
餐厅门口的迎宾小姐见到这辆豪车，立刻堆起职业性的微笑迎上前来。张扬下车时，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位客人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穿着看似普通的深灰色休闲西装，却有种说不出的气场，尤其是那双眼睛，在暮色中亮得惊人。
"张先生是吗？王先生己经到了，在露台等您。"迎宾小姐微微欠身。
张扬点点头，跟着她穿过装潢考究的大厅。半年前，他还是个996的程序员，连这种人均消费上千的餐厅门都不敢进。而现在，他不仅能轻松负担，甚至能通过精神感知判断出这位迎宾小姐昨晚和男友吵过架——她右手的无名指上有一圈淡淡的戒痕，但现在己经摘掉了戒指。
露台上，王卫东正背对着入口，对着城市夜景拍照。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脸上立刻绽放出夸张的笑容。
"老张！"王卫东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给了张扬一个用力的拥抱，"半年不见，你小子混得可以啊！这身行头，啧啧..."
张扬笑着拍了拍老友的背，同时不动声色地释放出一丝精神感知。王卫东表面热情，内心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惊讶、羡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大学时睡上下铺的兄弟，如今差距己经这么大了吗？
"还行吧，运气好。"张扬轻描淡写地说，拉开椅子坐下，"你倒是胖了，看来婚后生活不错？"
王卫东闻言立刻来了精神，掏出手机划拉几下，递到张扬面前："看看，我老婆，在马尔代夫拍的。"
屏幕上是个穿着白色比基尼的年轻女子，身材姣好，五官精致，正对着镜头甜笑。张扬挑了挑眉——确实漂亮，比他记忆中王卫东交往过的任何一任女友都要出色。
"可以啊，卫东。"张扬由衷赞叹，"什么时候的事？我记得半年前你还在相亲。"
"缘分来了挡不住嘛！"王卫东得意地收回手机，"下个月十八号办婚礼，你可一定得来。对了，我老婆有个闺蜜，叫徐珊珊，长得不比她差，到时候介绍给你认识。"
张扬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同时悄悄加深了精神感知。王卫东提到"徐珊珊"这个名字时，心跳明显加快了一拍，瞳孔也有瞬间的收缩——他在隐瞒什么？
"好啊，正好我现在单身。"张扬装作不经意地问，"徐珊珊是做什么的？"
"律师，在德恒所，挺能干的。"王卫东回答得很快，但张扬捕捉到他眼神的闪烁，"不过性格有点冷，一般人hold不住。"
服务员适时地送上菜单，打断了谈话。张扬注意到王卫东点菜时明显有些拘谨，眼睛不断瞟向价格栏。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大学时王卫东家境最好，总是抢着买单。
"今天我请。"张扬合上菜单，对服务员说，"要你们的主厨推荐套餐，再开一瓶2010年的拉菲。"
王卫东的眼睛亮了起来："老张，你现在到底做什么呢？上次联系你还说在图书馆当借书员，怎么突然..."
"炒了点期货，运气好赚了些。"张扬轻描淡写地带过，同时释放出精神暗示，让王卫东不再追问细节。自从半年前深夜下班捡到那块奇怪的陨石后，他的精神力量就不断增强。现在他不仅能感知他人的情绪，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他人的思维。
酒过三巡，王卫东的话渐渐多了起来。
"说实话，老张，我挺羡慕你的。"他晃着红酒杯，眼神有些迷离，"自由自在，想干嘛干嘛。我虽然结婚了，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张扬敏锐地察觉到王卫东话中有话："怎么，婚姻生活不如意？"
"也不是..."王卫东叹了口气，"雨晴很好，真的很好。漂亮、贤惠，家里条件也不错。就是...有时候太完美了反而让人害怕，你懂吗？"
张扬不动声色地加深精神感知，发现王卫东内心深处的恐惧——他害怕配不上这样完美的妻子，害怕婚姻是场交易，更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会辜负这份完美。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张扬举杯与王卫东碰了碰，"婚姻也好，单身也罢，重要的是知道自己要什么。"
"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哲学了？"王卫东笑着摇头，"不过说真的，下个月婚礼你一定要来。雨晴一首想见见我大学最好的兄弟，而且..."他压低声音，"徐珊珊对你很感兴趣。"
张扬挑眉："她都没见过我，怎么感兴趣？"
"我给她看过你朋友圈照片啊！"王卫东挤眉弄眼，"再说，你现在这气质，这身价，哪个姑娘不心动？"
张扬笑了笑，没有接话。他的精神感知告诉他，王卫东这番话半真半假。徐珊珊确实对他有兴趣，但原因绝非这么简单。
晚餐接近尾声时，王卫东突然压低声音："老张，你这半年变化很大，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张扬的神经瞬间绷紧，
"我哪有什么秘密？？"他装作茫然。
结账时，张扬注意到账单上的数字是16888元。放在半年前，这相当于他两个月的工资。而现在，他眼睛都不眨地刷了卡。
"我送你回去吧。"走出餐厅时，张扬提议。
王卫东看着那辆闪亮的卡宴，眼中闪过一丝艳羡："好啊，让我也体验一把豪车的感觉。"
车内，王卫东东摸摸西看看，像个好奇的孩子："这内饰，这音响...老张，你到底赚了多少？"
"够花。"张扬简短地回答，同时用精神感知探查王卫东的真实想法。老友表面羡慕，内心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嫉妒、不甘，还有一丝...算计？
"对了，徐珊珊的事说定了啊。"下车前，王卫东再次强调，"婚礼前我安排你们见一面？"
张扬点点头："行，你安排吧。"
看着王卫东走进小区大门，张扬长舒一口气，关闭了精神感知。今晚的信息量有点大——王卫东的婚姻并不像表面那么幸福，那个叫徐珊珊的女人似乎别有用心，而最令人不安的是，有人注意到了那块改变他命运的陨石。
他掏出手机，翻到加密相册中那块暗紫色陨石的照片。半年前，正是这块来自外太空的石头赋予了他超凡的精神力量，在网络中所向披靡。但现在看来，这块陨石可能带来的不只是财富和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