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签到:从县令到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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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醉仙楼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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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最强签到:从县令到帝王
作者:
大大脑壳
本章字数:
8216
更新时间:
2025-05-16

剿匪胜利后的第三天,郓城县衙的青砖地上还留着昨夜暴雨的水痕。

李慕白站在正堂门口,望着百姓们新挂的"万民伞"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底下用金线绣的"李青天"三个大字。

案头那封密报己烧成灰烬,可龙脑香的余韵仍在鼻尖萦绕——信上八个字"赵元霸通醉仙楼",像根细针扎在他心头。

"大人,这醉仙楼是汴京张枢密的外宅产业。"捕头刘铁柱抹了把络腮胡,粗声粗气,"您刚剿了青龙寨,这时候去趟浑水......"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听说楼里养着十多个带刀的护院,红娘子那娘们儿连州府的差役都敢往茶里下蒙汗药。"

李慕白指尖着腰间新换的玄色锦袍扣带——这是从县丞家借的富商行头,原本的青衫早被赵元霸的流箭划破了两道口子。

他望着堂下堆成小山的剿匪军报,赈灾粮册上的"缺粮三千石"几个字被朱笔圈得发红。"赵元霸能在深山里养两千喽啰,单靠打家劫舍撑不住三个月。"他转身时腰间的和田玉坠子轻晃,"醉仙楼的粮草交易,既能断了反贼的根,也能......"他扫了眼粮册,"顺道给灾民凑点救命粮。"

刘铁柱攥着腰间的朴刀把子,铁环相撞发出轻响:"属下带二十个弟兄扮成挑夫在南门候着,您要是半个时辰没出来......"

"半个时辰?"李慕白低笑一声,从袖中摸出枚青铜虎符——这是系统前日签到送的"战国虎符",虽不能调兵,却能让他在市井间多几分压场子的底气。"我扮的是江南绸缎商'李记'的东家,红娘子若真起疑,总得先敬我三杯花雕。"

酉时三刻,醉仙楼的红灯笼次第亮起。

李慕白踩着青石板跨进门,迎面便是一阵脂粉香混着酒香。

二楼雕花木栏后,几个粉头探身抛着帕子,银铃般的笑声撞在鎏金匾额"醉仙楼"上。

"这位爷面生得很。"一道柔媚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红娘子倚着朱漆栏杆,月白缎子旗袍开衩至大腿根,腕间翡翠镯子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她丹凤眼微挑,扫过李慕白腰间的玉坠子,"可是来郓城收秋茧的?"

"娘子好眼力。"李慕白拱了拱手,目光掠过红娘子耳后那点朱砂——这是青楼里暗娼的标记,"在下苏州李记,听说郓城的蚕丝比湖州的还匀实。"他从袖中摸出块素绸,"您看这成色,要是能谈成十车货......"他故意顿了顿,"楼里的姑娘,每人送两匹做头面。"

红娘子的笑容更深了,指尖绕着鬓边的珍珠步摇:"爷这大手笔,该去二楼雅间坐。"她朝旁边的龟公使了个眼色,"阿福,带李爷去'望月阁',把新到的雨前龙井沏上。"

就在龟公引路时,李慕白眼角余光瞥见二楼拐角处闪过个圆滚滚的身影——那人身穿酱色首裰,腰间挂着个绣金钱袋,正往雅间里塞个油布包。"王胖子?"他心里一动,前日查账时见过这张脸——县仓的陈米少了八百石,管账的老周说经手人正是这个总在醉仙楼赌钱的胖子。

"李爷请。"龟公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观察。

望月阁里檀香袅袅,窗下的案几摆着新鲜的荔枝,红娘子亲自执壶倒茶:"爷尝尝这茶,是从福建新运的。"她的手有意无意擦过李慕白手背,"可还合口味?"

"香是香,就是......"李慕白端着茶盏,突然皱眉,"少了点烟火气。"他放下杯子,"不瞒娘子说,在下跑了半辈子商,最看重实在。

听闻贵楼不光做绸缎生意,连粮草都能调?"

红娘子的瞳孔微微收缩,转瞬又笑出声:"爷说笑了,我们这烟花地,哪懂什么粮草......"

楼下突然响起琵琶声。

那琴声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先是婉转如流泉,突然拔高成裂帛之音,惊得满座茶盏都颤了颤。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楼梯口立着个穿月白襦裙的女子,青丝用白玉簪松松挽起,眉间一点朱砂比红娘子的更艳三分。

她怀抱琵琶,眼波流转间扫过全场,最后停在李慕白身上:"这位爷眼生,可是头回听锦年弹曲?"

"苏锦年?"李慕白心里一凛——这名字他在千机阁的密报里见过,说是汴京第一商女的养女,却总在各地青楼出没。

她指尖拨弦,唱的是《菩萨蛮》,声音却比寻常歌女多了几分清冽:"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唱到"懒起画蛾眉"时,她突然踉跄一步,琵琶弦"铮"地断了根,整个人朝李慕白栽过来。

李慕白早有防备,侧身避开的同时伸手扶住她的胳膊。

指尖触到的不是寻常女子的柔腻,而是一层薄茧——这是常年握剑的人才有的。

苏锦年抬头,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爷的腰板真硬,比那些软脚虾强多了。"她压低声音,"李县令的乌木戒尺,可比这玉坠子沉多了。"

李慕白心头一跳,面上却堆起笑:"姑娘好耳力,在下确实姓......"

"李。"苏锦年退后半步,整理被扯乱的裙角,"李爷这般人物,该让锦年单独弹首《十面埋伏》才是。"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桌面,留下道若有若无的水痕——正是千机阁的暗号"有事相商"。

红娘子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使了个眼色,旁边的绿衣舞姬立刻捧着酒壶过来:"李爷,这是我们楼里自酿的桂花酿,喝了能交好运呢。"她倒酒时故意倾身,露出半片雪脯,"爷尝尝?"

李慕白闻了闻酒盏,不动声色推远:"在下酒精过敏,前儿喝了杯杨梅酒,脸上起了满身红疙瘩。"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娘子要是不信,咱们换茶?"

绿衣舞姬的手僵在半空。

红娘子打了个圆场:"既是这样,那便换......"

"不用。"李慕白突然抓起酒盏,"不过我有个规矩——谈生意前,得先知道对方有多少货。"他盯着绿衣舞姬的眼睛,"听闻贵楼上月从沧州运了批粮,不知道是稻子还是麦子?"

舞姬的脸瞬间煞白。

她绞着帕子后退两步,撞翻了旁边的茶海。

红娘子的笑容彻底冷了:"李爷这是查税来了?"

"怎么会?"李慕白将银锭拍在桌上,"只是想交个朋友。"他起身,"在下有点醉了,去后园醒醒酒。"

后园的月亮刚爬上墙头。

李慕白扶着太湖石装醉,耳中听见细碎的脚步声。"李大人好手段。"苏锦年的声音从假山后传来,"红娘子派了三个护院跟着您,王胖子在东厢房和人说'赵寨主的粮车初九到'。"

李慕白转身,借着月光看见她腰间挂着个绣着蝴蝶的锦囊——那是千机阁的信物。"你怎么知道我身份?"

"您剿匪时用的连弩,是唐初的'玄甲弩'改良版。"苏锦年拨弄着锦囊穗子,"千机阁的机关谱里有图。"她从袖中摸出张纸,"张德全的账册复印件,他用醉仙楼的名义从县仓套了两千石粮,都送到青龙寨了。"

李慕白的呼吸一滞。

张德全是县丞,表面上唯唯诺诺,没想到......

"不过......"苏锦年将纸团塞进他手心,"我要你答应,查到幕后主使后,留我千机阁三分情面。"她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了句,"红娘子的护院快过来了,您最好......"

"嗖——"

破空声突然响起。

李慕白本能地拉过苏锦年往旁边一滚。

月光下,一柄淬毒的短刃擦着他耳畔钉进太湖石,石屑飞溅间,刀刃上的青斑泛着幽光。

假山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粗声喊:"灭口!

别让活口说话——"

黑衣刺客的身形如夜枭般从西厢房檐角扑下,月光在他腰间淬毒短刃上划出冷冽弧光。

苏锦年早有警觉,右手在鬓边一拔,那支白玉簪子突然"咔"地弹出三寸寒锋,旋身掷出时带起破空锐响——正钉中刺客持刃的手腕。

"嗤!"刺客闷哼一声,短刃当啷坠地,却借势翻了个空心跟头,落在五步外的石榴树下。

他蒙着黑布的脸只露出一双猩红眼睛,左手捂住腕间汩汩冒血的伤口,声音像砂纸擦过青铜:"李县令,好自为之。"话音未落,人己贴着墙根往竹影深处窜去,竟比来时更快三分。

李慕白按住狂跳的太阳穴,这才发现后背的玄色锦袍己被冷汗浸透。

他弯腰捡起那柄短刃,借着月光看清刀刃上的青斑——是西南苗疆的"蚀骨散",见血封喉的毒。"好狠的手。"他指尖轻叩刀身,"红娘子的护院可没这等身手,倒像是......"

"赵元霸的暗卫。"苏锦年摸出帕子擦了擦发簪上的血渍,那支白玉簪竟在她掌心自动缩回原状,"青龙寨能在深山里藏两千人,必然养着死士。

方才那刺客的腾挪手法,和我在雁门关见过的'地鼠功'如出一辙。"她抬眼望向竹影摇曳的后墙,"看来我们方才的谈话,早被人听了去。"

李慕白将短刃收入袖中,目光扫过后园角落——方才还亮着的灯笼不知何时灭了两盏,树影在青石板上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

他忽然想起方才在雅间里,红娘子耳后的朱砂标记,想起王胖子塞油布包时鬼祟的眼神,更想起县丞张德全那本被篡改的粮册。"醉仙楼这潭水,比我想的更深。"他低声道,"张德全不过是条小鱼,红娘子背后的张枢密,赵元霸背后的......"

"嘘——"苏锦年突然按住他的胳膊。

两人同时听见东厢房方向传来杂沓脚步声,是红娘子的护院举着火把奔来,灯笼上"醉仙楼"三个鎏金大字在夜风中摇晃,照出护院们腰间明晃晃的朴刀。

"李爷?"带头的护院粗着嗓子喊,"您可让我们好找!

红妈妈说您在后园赏月亮,偏生这月亮......"他的目光扫过地上那柄短刃,喉结动了动,"这是?"

"方才被野猫惊着了,碰翻了石桌上的茶盏。"李慕白笑着拍了拍衣襟,转身时悄悄将短刃塞进苏锦年掌心,"这位苏姑娘琴弹得妙,我请她来园子里听虫鸣。"他冲护院拱了拱手,"有劳各位,我这就回雅间和红娘子续茶。"

苏锦年垂眸看了眼掌心的短刃,又抬头望向后墙那道被刺客撞断的竹枝——夜风掠过,带起几缕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她突然想起千机阁密报里的一句话:"醉仙楼的红烛下,埋着半座郓城县的骸骨。"

当李慕白跟着护院返回雅间时,红娘子正倚在檀木椅上嗑瓜子,见他进来立刻堆起笑:"李爷这酒醒得可真慢,我让厨房煨了桂圆汤......"她的目光扫过他腰间沾了草屑的锦袍,笑容微滞,"可是后园有蚊虫?"

"蚊虫倒没见着。"李慕白坐回原位,指尖轻轻叩了叩桌角——方才苏锦年用茶水画的暗号还未干透,"倒是听见些有意思的动静。"他望着红娘子耳后的朱砂,突然想起刺客临走前的警告,"娘子可知,这楼里的月亮,有时候比刀子还利?"

红娘子的瓜子"咔"地碎在掌心。

她望着李慕白腰间那枚温润的和田玉坠子,突然觉得这笑盈盈的商人,比县衙门里拍惊堂木的青衫县令更叫人胆寒。

后园的竹影里,一只夜枭扑棱着翅膀掠过墙头,爪间抓着半片染血的黑布。

月光透过云隙洒下,照见黑布边缘绣着的金线——竟是半朵残败的碧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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