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诱我沦陷,校草却悔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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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很怕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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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太子爷诱我沦陷,校草却悔红了眼
作者:
盈玫
本章字数:
4852
更新时间:
2025-06-03

江以茉眼睫低垂。

“你年纪大,行了吧。”她抿了口茶水,小声嘀咕道。

贺琛泽没听清,薄唇微启:“嗯…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江以茉收敛了笑容,坐得端正了些。

她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拘谨地像个高中生。

贺琛泽骨子里散发着混不吝。

他靠着椅背,屈起的关节慢慢地敲击着桌子。

男人站起身。

江以茉也莫名其妙地跟着起身,准备送他离去。

也没人说相亲这么尴尬啊。

早知道她就不来了!

她心底高兴,礼貌道:“小叔叔,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公司应该还有事情要处理,就要先走了,下次……”

等贺思洲有时间,再约。

话没说完。

只见贺琛泽躬背散漫地倒了杯茶递给她,茶水缥缈起热雾。

江以茉闻到甘甜香气,抿了口茶。

她的面上的表情僵住。

不走啊。

那她刚才说那么多,该不会在长辈眼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贺琛泽眼尾挑起,“你忙吗?忙的话,你先走?”

“不忙。”江以茉摇头,低下脑袋缓解窘迫。

“诺,给你的。”

贺琛泽的嗓音低沉。

从身侧笼来,像一根羽毛拂过耳骨,又像风撩过春池,泛起涟漪。

江以茉掀起眸光,看到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几颗糖。

女孩讶异的眸色落拓在糖果上。

她正了正神色,“给我糖干嘛,我又不是小孩子,早就过了几颗糖就能被拐子拐走的年纪!”

怎么还把她当小孩啊。

她都22岁了!

“你觉得我是拐子?”

贺琛泽保持递糖的动作,弓着背部。

好似江以茉不收,他就得石化了。

江以茉迅速从他掌心拿走糖,“怎么可能,你可是我小叔叔。再说了,哪有拐子像您这么好看。”

掌心的触感很浅,像是蝴蝶落在纹路,又蹁跹而飞。

贺琛泽意味不明地睨了眼手掌,阔步走回去坐下。

他眸色野,还夹着江以茉看不懂的几分欲望。

不知道是对金钱还是地位。

他收回视线,突然一本正经地开口:“姓名。”

相亲是这样吗?

江以茉没相过亲。

可她见过别人相亲,好像是这个流程没错。

太好了,小叔是来走流程的。

有救了!

她揪着落在手心的头发,“大名江以茉,小名茉莉,小小名以茉。”

贺琛泽揉了揉眉骨,敛着凤眸,“性别。”

江以茉心底嘀咕,您老是眼睛出问题了吗?

她说:“女。”

他问:“家庭情况。”

她回:“家里有哥哥和嫂子,还有阿姨和司机。”

江以茉掌心瓷杯的杯柄。

好像两个人机互动。

她等着他下一句询问。

大脑高速运转。

贺琛泽又懒散地问,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你想结婚吗?”

这也太突然了!

结婚?

这两个字像是一道雷。

把江以茉劈的外酥里嫩,头上罩着一顶五彩黑云。

“我没这个想法!”她的语速变快,声调扬起。

大好的青春年华,为什么要想不开步入婚姻的坟墓!

贺琛泽终于笑了,带上三分痞气,腔调混不吝:“逗你玩呢。”

小叔叔从来如此,说话没个正形,从小到大都这副游戏人间的态度。

从一开始就憋着坏呢。

“不结婚,行不行?”江以茉垂下眼睫,“先试着相处,接触,慢慢来呗。”

“可以相处,我没问题。”贺琛泽道。

江以茉诧异地盯着他看。

贺家高层大换血,贺家小叔成了掌权人,贺家什么事都得有他的首肯。

包括小侄子恋爱?

注意到小姑娘的视线。

贺琛泽扯了扯领带。

身体向后仰了仰,喉结在室内冷白的光下,更显锋利。

他一派从容懒散,“这么喜欢看我?”

江以茉唇角一扯。

真自恋啊。

她停顿片刻,好奇问:“那贺思洲同意这件事吗?”

贺思洲愿意和她慢慢相处接触吗?

他要是不同意,难不成小叔叔还能逼他,这岂不是会结仇怨!

她可不搞包办婚姻这套!

贺琛泽掀起眼皮,倏忽笑了。

他屈起的指腹着领带,似撩拨似回答:“他不敢有问题。”

时间差不多了。

贺琛泽提出送她回学校。

五月份的雨说下就下,江以茉也没带伞。

“我回学校得变成落汤茉莉了。”她扶着额头,定定看着串成珠线的雨幕。

贺琛泽把伞扔给她,大步离开,江以茉撑开伞,小跑着跟上。

他身形高大,腿又长。

她只能加快步伐,雨水不可避免地溅湿裙角。

劳斯莱斯行驶在一片霓虹灯中,车速稳当,窗外的景物像幻灯片往后退去。

车外是茫茫的细雨。

车内,星空顶下。

江以茉从包里掏出纸巾,擦拭沾湿的裙尾和额上的水珠。

还不忘给贺琛泽一张纸巾。

贺琛泽眼尾慢慢扫过,长眸敛净狂妄,猎豹般的速度接过纸巾。

揣进兜里。

生怕她反悔?

江以茉:“。”

她小叔叔,挺奇怪的。

司机老王在前面开车,神情专注。

后排。

江以茉擦完水珠,往外挪了挪,离男人远了些。

“你很怕我吗?”

男人修长的手指敲着膝盖,侧眸乜着两人之间肖似银河的距离,眸中含笑。

“不是怕。”

江以茉规规矩矩地,像个高中生坐的端正,脊背笔首。

“是因为我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贺琛泽含着笑。

江以茉颇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高二那年,我暂住在贺家。”

贺家老宅叫玺公馆,里面有一座花园,很漂亮。

部分面积被种上茉莉,她心血来潮摘了几十枝,捆成花束,散发清香。

她进屋后,将它们放在茶几上,被阿姨叫去吃刚蒸好的草莓小蛋糕。

再回来,花凭空消失了。

而始作俑者,贺家小叔假装无事发生。

他窝在沙发里,屈起金尊玉贵的手指打着游戏。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他吊儿郎当地说:“这是哪家妹妹呀,怎么冒冒失失地连花都找不见。”

“叫什么名?”

她老实巴交道:“江以茉。”

“江EMO?”贺琛泽眼尾挑起,“这什么怪名,真土。”

“……”江以茉唇线绷首,认真回复:“是以为的以,茉莉花的茉。”

她又转转悠悠,晃来晃去,怀疑她记性太差。

可事后细想,他怎么知道,她要找的是花?

“是你扔了我的花。”

贺琛泽挑了下眉,“那是因为你的花,产生的花粉,害得我过敏了。”

女孩别开脸,不理他。

他眼底滑过若有似无的笑,轻哄:“是我的错,都怪我不该先回客厅,应该在车里思考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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