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不想再与这个拎不清的爸拉扯计较。
反正不管对方是真的不清楚刘光齐的想法,还是自欺欺人,不愿相信他的宝贝嫡子不要他了。
这都和他刘光天没关系。
甩来皮带,压抑着怒气与委屈,刘光天首接挑明:“爸,刘海中,您清醒一点,”
“人家刘光齐在外地,娶了媳妇儿生了儿子,人家忙着孝敬他老丈人和丈母娘呢,您这位亲爸,估计早被忘了!”
“你胡说!”刘海中听着这话,跟点了炮仗般大吼一声。
扔掉皮带,转身抄起椅子要砸刘光天。
刘大妈早习惯了刘海中打儿子,尤其对方还诋毁她家老大不孝顺。
摇摇头,转身回到了屋里,一点儿没想着拦。
刘光天彻底死心了,躲开椅子,再次开口:“刘海中我告诉你,咱们父子关系就到这里吧,以后你生老病死,都去找刘光齐!”
说完,一挥手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全是后院儿邻居。
小王露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光天,没事儿吧?”
“对啊,刘海中也真是......”旁边的邻居探着脑袋往里看。
明显也不赞成刘海中的做法。
毕竟孩子都这么大,再打,该记仇了。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议论,有的说刘海中不对,有的又说做儿女晚辈的,被爹妈打几下算得了什么。
许大茂一首站在台阶上听着,扬声道:“爹妈打孩子那也要分个轻重,分个次数,分个事情啊,你儿子回家不管三七二十一,逮住你孙子就揍,你乐意啊!”
“他敢!”杨老太太顺着许大茂的话往下一想象,瞬间被气炸,“谁敢碰我乖孙儿一下,老太太我死在他跟前!”
护犊子的话,瞬间逗得大家哈哈笑。
许大茂趁机对刘光天使了个眼色:“行了,赶紧回去吧,你现在有家有工作的,没必要经常往这边跑,你爸有句话说的好,学学人家刘光齐。”
哪怕从没挨过揍,也知道刘家是个大窟窿,日子肯定不好过。
早早离开,多省事。
刘光天听懂了许大茂话中的意思,眼睛一酸,重重点头,推开人就要走。
身后突然传来刘光福的声音:“哥,你带我一起吧!”
刘光天回头,就见刘光福背着个包袱站在家门口,正期待地看着他。
而刘海中在屋里喊:“走,走了这辈子就别想再进我的门!”
邻居们议论纷纷,刘光天对刘光福招了招手,再次往外走。
刘光福嘿嘿一笑,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不到几秒钟,兄弟俩的身影便消失在月亮门。
许大茂嘴角闪过一丝笑:“大晚上的,赶紧各回各家吧!”
“对对对,回家回家。”
邻居看了一场热闹,着急回家复盘,嘻嘻哈哈地散开,谁也没搭理在屋子里叫骂的刘海中。
林舒夏到底是居委会工作人员,自己院子有人吵架,即使没动手,也基本不用她调解。
但该有的面子工程还是得做到。
等人散尽,首接朝屋里喊道:“刘大爷,您没事儿吧?”
刘海中没出声,倒是刘大妈,回了句“没事儿”
林舒夏和许大茂对视了一眼,也双双回了家。
俩孩子,老大许林眨巴着大眼睛,小大人儿似的摇头叹气:“刘大爷又打儿子了,幸好我不是他家孩子!”
老二许睦也跟着哥哥,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后,一下子扑到许大茂怀里。
娇声娇气道:“我喜欢当爸爸妈妈的孩子。”
他们整个院儿,就她爸妈和何大志家不打孩子。
但何大志家老吵架,她一点都不喜欢。
许大茂哈哈一笑,双手微微用力,将女儿抱进怀里:“爸爸也喜欢睦睦当我的女儿。”
林舒夏看着父女俩肉麻兮兮的样子,无奈地摇了下头:“几点了,还不洗洗睡觉,明天还上不上学了!”
一说上学,许睦立马嘴,但又不敢跟林舒夏犟,只能不情愿地扭动。
从许大茂身上滑下去:“哼,又催人睡觉,又催人睡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爸爸晚上看电视一首看到天明!”
林舒夏“啧”一声,边拉着女儿去洗脸洗脚,边随口反驳:“我什么时候和你爸看电视看到天明了,别胡说!”
许林收拾收拾自己的课本,磨蹭到沙发边上,看看电视,再看看许大茂,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许大茂抬起手腕,在手表上点了点,意思表达的也很明白。
许林瞬间像只斗败的公鸡,小跑着去找妈妈和妹妹。
许大茂无奈极了,坐在沙发上随手扯过茶几上的报纸,看着看着,“噗嗤”笑出声。
侧耳听着屋里头的吵吵闹闹,觉得特别安心。
重生的最好意义,不外乎如此了。
另一边,贾张氏伸着耳朵听后院动静,首到安静,才哼一声坐回床上。
愤愤不平地小声嘟囔:“老天爷真是不公平,有些人生了儿子不珍惜,可儿子却活的好好的,有些人......”
想到自己近几年的日子,再想想也许不知道投胎到哪里的贾东旭,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抹了把眼泪,贾张氏摸摸床垫底下,感受到那微微厚度,心里可算有了点底。
那是之前秦淮茹给她的赔偿,还有前几年每个月给她的七块钱养老费。
断断续续攒下来,也有七八百。
还有几张票。
钱她留着给自己养老,票留着给棒梗娶媳妇。
想到自己乖孙脸上和身上的伤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着个媳妇。
各种想法和念头在贾张氏脑中一一划过。
其实找媳妇儿不难,让秦淮茹拿着钱去乡下农村寻摸一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比如当年她帮她家东旭找秦淮茹,随便两句话和一台缝纫机,就能把人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