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这人,表面看着人五人六,整天跟个真领导似的,对什么想指指点点。
内地里比阎埠贵爱钱。
眼瞧着许大茂有个发财的好机会,手底下又都是同住一个院子的小青年。
说不心动压根儿不可能。
而且年轻人懂个什么生意啊。
有他刘海中加入,那妥妥的老来宝,是给他们当秤砣的存在。
刘海中不明白,许大茂为什么要拒绝。
当即提高声音:“大茂你话不能这么说,老人家怎么就不能做生意了,按道理,你们这些年轻人才更应该谨慎!”
许大茂看着他严肃又认真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确实这么想。
前世两人合伙,刘海中那叫一个指手画脚,耀武扬威。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烦人。
刘海中好似没看到许大茂脸上的表情,继续着他的话:“而且你们小年轻手里有几个钱,本钱够吗,”
“只要以后挣钱按分成比例来,剩下的,我补了!”
刘海中拍了拍胸口,一副豪气的样子,仿佛离了他的钱,这生意就做不起来
许大茂心下了然,刘海中,出三成本要拿五成利的人,不行!
想着,摇摇头:“刘大爷,不是我不带您玩儿,实在是没意义,您啊,要是真想倒腾钱,自己想折吧!”
说罢,也不管刘海中在背后的喊叫与挽留,头也不回地回家关门。
气的刘海中指着许家首发抖。
好一会儿才缓过气,心知在许大茂这里讨不着好,第一时间踹开自家门。
刘大妈端着碗从里屋出来,被他这动静吓了一跳,忙问:“你不是和许大茂谈生意了吗,怎么,没谈拢?”
“谈屁!”
刘海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骂道:“真是给脸不要脸,没有我给他们把控方向,擎等着赔钱吧!”
刘大妈暗自撇了撇嘴。
这么多年,许家的生活多好大家伙都看在眼里,第一个买电视,一次性还买了两台。
一台留在他自己家,一台送去给他爸老许。
多孝顺,比她生的那三个好多了。
而且听赵家媳妇儿说,人家过一阵子还准备买汽车呢。
就那生活水平,全都是许大茂从各处赚来了。
赔钱?
不可能。
所以一个那么好的赚钱机会摆在眼前,不可以放过。
刘大妈把碗筷放在刘海中面前,语气中带着试探:“老头子,既然和许大茂没谈拢,要不咱自己做吧!”
反正布匹生意嘛,找找人,进一批货,是个人都能卖!
刘海中听着自己老伴儿的话,陷入沉默。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要是卖不出去,谁来承担这个风险。
思来想去半天,刘海中一拍桌子:“去,把光天叫过来!”
“光天?”
刘大妈有一瞬间的疑惑,而后眼睛一亮:“你想让光天去找许大茂?”
刘海中呵呵一笑:“光天不是和许大茂关系很好吗,他的工作还是许大茂找人安排的,这次做生意,想办法跟上去,至于钱......我帮他出!”
一个人做生意风险太大,和其他人一起,最起码有人承担大头。
刘大妈点点头,小跑着出了院门。
自从刘光天有了工作,就早早搬出95号院。
好在相隔不远,大概十分钟,刘大妈就连拉带扯地将人弄了过来。
刘光天早就不是那个被父亲用皮带抽打的小孩子了。
自从离开这个跟魔窟似的家,他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正常人。
因此,基本不会主动来看望刘海中。
当然,在刘海中心里,他也没多想指望老二和老三。
看着刘光天一脸不情愿地进门,哼一声:“怎么,翅膀硬了,连爹妈都不想认了?”
刘光天沉默片刻,只问道:“那爹妈,您老人家叫我回来干什么!”
刘海中瞪了他一眼:“你知道许大茂要做生意吗?”
“大茂哥要做生意?”
刘光天怔了一瞬,难道他爸想插一手?
想到这个可能性,刘光天心中涌上一阵反感:“他做没做生意跟我没关系,跟你也没关系,你最好不要打什么主意!”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说什么呢!”
刘海中哪里能允许从不在意的儿子反抗自己,“噌”的站起身。
双手开始解裤带。
嘴里更是骂骂咧咧:“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显然是要动手了。
刘光天心中一颤,说实话,对于从小打到他长大的那根皮带,他真是恨到天上去了。
脑中不知怎么的,突然回忆起之前李老二之前说的话:父母打孩子,小时候是为了教育,长大了再打,要么泄愤,要么,是没把孩子当人。
刘光天在外面住了这么多年,知道正常家庭是什么样的。
也隐约感觉到,他们整个院子的人都有病。
尤其是十年前的三位管事大爷。
一个老婆不能生育,一个不把孩子当人,阎埠贵更过分。
他听阎解放说过,从他们出生那天开始,阎埠贵就给他们兄妹几人一人准备一个小本子。
每天吃了多少,喝了多少,包括生病上学的费用,全记得清清楚楚。
就等着他们上班以后赚钱还呢。
一个比一个像神经病。
“哥,你傻了!”
正想着,胳膊突然被人一扯,这个身体顺着力道歪向旁边。
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啪”一声,刘家庄的皮带抽在了椅背上。
刘光天脑子可算重新开始转了,等第二下下来的时候,不用刘光福帮忙,一个闪身,让鞭子再次落空。
刘海中急了,再次大骂:“我真是养了两个白眼狼,你们白吃我的,白住我的,还一点儿不听话不孝顺,连光齐一根脚指头都不如!”
刘光齐,又是刘光齐!
这三个字像一把刀,狠狠插在刘光天和刘光福的心口。
从小到大,他们那位大哥,那位刘家嫡长子,要吃有吃,要喝有喝。
刘海中这么暴躁的人,从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可是凭什么!
本来和以前一样,只顾着躲的两兄弟哪里还忍得了。
刘光天一把抓住刘海中的皮带,也提高声音:“刘光齐刘光齐,你只知道刘光齐,可人家去外地这么多年,回来看过你一次吗!”
“光齐工作忙,回来干什么!”刘海中使劲儿拽着皮带的另一头,仿佛想拉扯回摇摇欲坠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