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很快端来洗脚水。
“驸马,伺候本宫洗脚。”
婉宁抬脚,伸到沈玉容面前。
沈玉容无动于衷。
婉宁问?“怎么?驸马不愿?”
沈玉容答道?“殿下,你变了。”
婉宁一脚踹翻水盆,跳起来扬手就给他一巴掌。
“放肆。”
“沈玉容,是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和我说话?”
“滚出去。”
婉宁一声令下,梅香请他出去。
“梅香。”
“侧院那对母女如何了?”
沈玉容刚要踏出婉宁院子,听见她拿捏自已的母亲和妹妹。
心生恼怒。
他冲进房中,对婉宁说?“殿下有什么怨气,冲我来便是,不要为难我母亲和妹妹。”
婉宁冲他甜甜一笑,“好啊。”
“梅香,重新打水来。”
等梅香把水端来,放在婉宁脚下。
婉宁再次朝沈玉容伸出脚。
这次沈玉容没有反抗,乖乖蹲起身子,褪去她的鞋袜,伺候婉宁洗脚。
“这才乖。”
“这才是我心爱的驸马。”
婉宁说着,故意用脚往他脸上泼水。
水珠从他脸上滑落,雾蒙蒙的遮住沈玉容眼里无边恨意。
折腾完沈玉容,婉宁换上大红薄衫,乌云散挽,睡得安沉。
直睡到日上三竿,梅香才隔着金沙帐回禀她。
“殿下,宫里传来消息,七公主有了封地,封号永宁长公主,择日下嫁李相家二郎君。”
婉宁喝了银耳粥,正端起香茶漱口。
用过早膳,她才问梅香。
“谁给牵的线,打听得到吗?”
梅香道?“燕王府递来的消息。”
婉宁怔愣片刻,脑子里有个想法。
难道是承泽在小皇帝面前提起的?
李瑾爱龙阳之好,让老七嫁过去,那得夺笋?
承泽离开前又说给她备了厚礼。
除了这个,她想不出是谁出的馊主意了。
其实她只猜对了一半。
赵承泽昨日在陛下跟前提议七公主下嫁李家。
晚上丽妃照顾皇帝时,皇帝就问过她。
丽妃恼恨周太妃母女惹出来的事。
害得自已白白损失一颗棋子。
她把这一切都推给周太妃母女。
夜间吹着耳旁风,让小皇帝把七公主嫁到李家去。
如此安分了几天,朝堂上又吵闹起来。
小皇帝一意孤行要削藩。
幻想把各路藩王的权力都集中起来。
婉宁冷笑?“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命了。”
婉宁由着梅香伺候她起床。
算上日子,小皇帝怕就是这两个月的日子了。
“外头还有什么事?”
婉宁问道。
梅香道?“御史台刘大人带头上折子,说公主依势凌弱,随意打杀下人。”
婉宁觉刘御史说得很对。
只是在这个节点突然发难,她又觉着里边有古怪。
还没等她问出来 ,梅香就自已说了。
“刘家小郎君和梅若兰暗中交往,如今珠胎暗结,被钟将军发现啦。”
“钟家现在正闹着要和刘家退婚呢。”
婉宁恍然大悟。
梅香继续道?“怪不得刘御史像疯狗一样乱咬呢。”
婉宁笑道?“这梅若兰也是个妙人。”“先前薛狸还是沈夫人的时候。”
“她就对着驸马眉来眼去。”
“现在又跟着刘家那位郎君搅合在一处。”
说起这个,梅香又道?“殿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