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京中又发生件奇事呢。”
婉宁好奇道?“说来听听。”
梅香道:“昨儿姜大人之女姜梨,敲响登闻鼓,要为薛芳菲的父亲薛怀远伸冤。”
“姜家的女儿,帮薛大人伸冤,可真是稀奇。”
陷害薛怀远,迫害薛家。
是殿下当初逼沈玉容做的。
梅香没敢说太多。
只把它当做件稀罕事说给婉宁解闷。
婉宁心说糟糕。
上辈子死得太久,好些事都记不起。
当时怎么把薛家的事给忘了。
好在现在补救也还来得及。
“梅香,你立刻拿我的令牌去找姜梨。”
“另外走一趟大理寺,传长公主令,务必保下薛大人。”
婉宁吩咐道,催促梅香速办。
薛怀远就是被陷害的。
婉宁出面保他,加上萧衡帮忙,案子很快查清。
姜梨最终并没有动用婉宁给的令牌。
她给公主府递上拜帖,亲自登门,把令牌还给婉宁。
婉宁邀请她看池塘锦鲤。
“想不到姜姑娘心有大义,本宫佩服。”
已是凉秋,荷塘枯枝,鱼儿也不大出来戏耍。
婉宁没了喂鱼乐趣,抱起在她脚边打转的狸奴逗弄。
姜梨道:“臣女也没想到殿下会出手。”
“还以为殿下对薛家,是下了死手。”
这话算是大逆不道,姜梨做好面对婉宁暴怒的准备。
婉宁笑了笑,拿起条小鱼干喂猫。
她说:“你说错了,一开始我只想得到沈玉容。”
“后来我发现他也没那么好。”
“甚至不如我的猫儿那样护主。”
“情已变,自然要做些弥补。”
“我承认,我亏欠薛狸,她已经不在,她的家人,我自然要帮她保护好。”
婉宁是个直性子,说起无辜枉死的薛狸。
她突然想去祭拜一番。
她问姜梨:“你要和我同去吗?”
姜梨同意前往。
青呈山,两人在薛狸坟前。
纸钱燃烧,热浪扑面而来。
有微风拂过,卷起一些灰烬。
狸奴咬周边野草,忽而放弃,转到姜梨脚边,咬她鞋尖点缀的珍珠。
姜梨低眸,看着嬉闹的猫儿,若有所思。
“所以,殿下是因为愧疚,才叫这猫儿狸奴?”
恍惚间她想起父亲给她取的名。
“才出生就撒为父一手尿,如此调皮,像只小狸猫。”
婉宁倒没想到她会这样问,面上闪过一丝疑惑。
随即她说:“算是吧。”
她不擅长解释,姜姑娘这样想,她也没办法。
夕阳西落,一起祭拜薛芳菲的缘故,姜梨和婉宁关系拉近许多。
婉宁和她说:“我出生以后,我的父皇很爱我。”
“曾经我以为我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公主。”
“一直到我被送去代国,在那里,连做个人都不配。”
“我才明白,我出生时,父皇为何那般高兴。”
“弱小的国家,总是格外期待公主的降生。”
“因为那样,就有了和敌国谈判的条件。”
她是父皇登基后生下的第一个公主。
受宠程度比同胞的哥哥过之不及。
便是那般受宠,也不过帝王博弈的一颗棋子。
姜梨第一次认识这样的婉宁。
两人入城后,婉宁送她回姜家。
萧衡给她递纸条,约她第二日在望江楼见面。
姜梨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