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暗流涌动
接下来的几天，苏阳再没出现在学校。有人说看到他回云城了，有人说他被卫生局带走了，还有人说他们家花钱摆平了这件事。舒晓晓尝试给他发信息、打电话，但全部石沉大海。
李瑞和张浩的追求变本加厉，但现在的舒晓晓看透了他们的虚伪。她冷漠地拒绝一切邀约，整日埋头学习，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记胸口的钝痛。
周五放学后，舒晓晓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被人拦住。是陈雪，气喘吁吁地举着一封信。
"晓晓！苏阳让我转交给你！他特意叮嘱要亲手交到你手上！"
舒晓晓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接过信封，手指微微发抖："他...人在哪？"
"不知道，他今早突然来我家，给了我这个就走了。"陈雪耸耸肩，"看起来挺急的，连校服都没穿，一身黑，像个特工似的。"
舒晓晓等不及回家，首接坐在路边长椅上拆开信封。里面只有简短的几行字：
"晓晓：
不得不离开林城一段时间。赵氏药业的事比想象的严重，涉及非法人体试验。你母亲可能也牵涉其中，务必小心赵坤。
治疗没有副作用，你的美丽是真实的。
——苏阳"
信纸背面写着一个云城的地址和电话号码。
舒晓晓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将信紧紧贴在胸口。他没有怪她当众否认，反而还在担心她和母亲的安全。这样的苏阳，怎么能让他一个人面对一切？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却听到"您拨打的电话己关机"的提示音。
"混蛋..."舒晓晓咬着嘴唇喃喃自语，"至少等我道个歉再消失啊..."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奔驰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似曾相识的中年男人的脸——赵坤，赵天宇的父亲。
"舒晓晓同学？"赵坤的笑容和蔼中带着一丝危险，"能占用你几分钟时间吗？关于你母亲和赵氏药业的一些...历史。"
舒晓晓的心沉了下去。苏阳的警告言犹在耳，但眼前这个男人可能掌握着母亲的信息...
"什么事？"她警惕地问。
"上车说吧，这里不方便。"赵坤打开车门，"放心，只是谈话。毕竟...我和你母亲曾经是同事。"
舒晓晓犹豫了一下，最终好奇心和对母亲的担忧占了上风。她上了车，黑色奔驰无声地滑入车流，消失在街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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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阳的出租屋里，行李己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墙上的人体穴位图被取下，药材和银针都收进了那个古旧的小木箱。唯一留在桌上的是一张照片——班级秋游时拍的，他和舒晓晓站在角落，她脸上还带着胎记，但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苏阳轻轻抚摸照片，叹了口气。父亲再三催促他立刻回云城，但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做完，有什么话没说完。
手机突然震动，是姑姑发来的短信："晓晓母亲来电，说晓晓没回家。有人看见她上了赵坤的车。"
苏阳瞬间绷紧了全身肌肉，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知道去哪了吗？"
"不清楚，但赵坤今晚在帝豪酒店有晚宴。阳阳，别冲动！等你父亲派人来处理！"
苏阳没回消息，首接拨通了另一个号码："爸，我需要支援。赵坤可能绑架了一个同学...对，就是那个胎记女孩...好，帝豪酒店见。"
挂断电话，他迅速换上全黑的运动服，从木箱暗格中取出一套银针和几个小瓷瓶。临走前，他最后环顾了一圈这个住了不到三个月的小屋，目光停留在那张班级合照上。
"等着，晓晓。"他轻声说，"这次换我来找你。"
门关上的瞬间，照片被穿堂风吹落，飘进了垃圾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