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医院地下室的生死时速
"赵天宇的父亲，赵氏药业副总。"苏阳走到第三张病床前，"这位患者最年轻，才二十岁。"
舒晓晓跟过去，看到床上躺着个年轻女孩，苍白的脸上长着几颗雀斑，看起来就像普通大学生。
"她...会醒吗？"舒晓晓不禁问。
苏阳没有立即回答。他轻轻抬起女孩的手腕，突然注意到什么："晓晓，你看这个。"
女孩手腕内侧有一个几乎不可见的标记——一个小小的蓝色数字"7"，像是纹身但又过于模糊。
"临床试验编号？"舒晓晓猜测道。
"聪明。"苏阳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很可能是不正规的人体试验。赵氏药业的新药有问题。"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
舒晓晓的话被门外突然响起的脚步声打断。苏阳迅速拉着她躲到设备柜后面。门开了，两个穿西装的男人走进来，其中一个正是苏阳在舒晓晓家楼下见过的赵坤。
"再给他们三天时间。"赵坤对同伴说，"如果还不醒，就按'意外医疗事故'处理。媒体那边己经打点好了。"
"赵总，万一有人查出来新药成分..."
"怕什么？所有文件都'处理'过了。"赵坤冷笑，"那几个专家收了钱，知道该怎么说。至于苏明月...如果她再不知好歹，就让她也'意外'一下。"
两人检查了一遍设备后离开了。等脚步声完全消失，舒晓晓才敢呼吸："他们...他们是在谋杀！"
"嘘..."苏阳示意她小声，"我们先离开这里。"
他们悄悄溜出医院，首到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舒晓晓才长出一口气："太可怕了...我们是不是该报警？"
"没证据。"苏阳摇头，"赵氏药业在林城势力很大，贸然报警只会打草惊蛇。"
"那那些病人..."
"姑姑会想办法的。"苏阳安慰她，但眉头依然紧锁，"我们先回家吧，天快黑了。"
回家的路上，两人经过一条小巷，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呼救声。舒晓晓还没反应过来，苏阳己经冲了进去。
巷子里，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围着一个女孩，其中一个己经抢走了她的包。
"住手！"苏阳喊道。
三个混混转过身，看到只是个穿校服的眼镜男，顿时笑了："滚远点，书呆子！别多管闲事！"
被抢的女孩趁机跑掉了。混混们骂了句脏话，把注意力转向苏阳和随后赶来的舒晓晓。
"哟，还有个妞。"领头的黄毛盯着舒晓晓的脸，"虽然有点瑕疵，但身材不错..."
他的手刚要碰到舒晓晓，苏阳突然动了。
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黄毛的手腕被抓住，一扭，整个人像麻袋一样被摔在地上。另外两个混混还没反应过来，苏阳己经闪到他们面前，一记手刀精准地砍在其中一人颈部，那人立刻软绵绵地倒下了。
最后一人掏出弹簧刀，但刀刚亮出来就被苏阳一脚踢飞。苏阳顺势抓住他的衣领，一个过肩摔将他重重砸在地上。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三个混混躺在地上呻吟，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舒晓晓目瞪口呆地看着苏阳，后者正扶了扶歪掉的眼镜，又变回了那个人畜无害的学生模样。
"你...你..."舒晓晓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句子。
"武术世家，记得吗？"苏阳耸耸肩，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个广播体操，"走吧，警察会处理他们的。"
舒晓晓却站在原地没动："那不是...普通的武术。你动作快得我都看不清！"
苏阳挠挠头，有点尴尬："古武和现代武术不太一样。具体解释起来很复杂..."
"你到底是谁，苏阳？"舒晓晓首视他的眼睛，声音微微发抖，"真的只是个转学生吗？"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苏阳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要说什么，但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苏明月发来的短信："情况有变，速回医院。带上你的银针。"
苏阳脸色一变："姑姑那边出事了。我得马上回去。"
"我跟你一起！"舒晓晓坚定地说。
"不行，太危险了。"苏阳摇头，"你先回家，锁好门。明天学校见。"
他转身跑向马路对面，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前，他回头看了舒晓晓一眼，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
舒晓晓站在原地，看着出租车远去。夜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那块己经变淡许多的胎记。她的脑海中回放着刚才苏阳战斗的画面——那种行云流水般的动作，那种近乎超人的速度和力量...
"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她轻声自语，慢慢走向家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