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治疗开始有些痛
"会有点痛，忍着点。"
苏阳的声音在空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午休时间的教学楼几乎无人，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金色的线。
舒晓晓紧闭双眼，双手死死抓住椅子边缘。苏阳手中的银针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针尖轻轻抵在她右脸的胎记上。
"呼吸，别憋气。"苏阳提醒道，"肌肉紧张会更痛。"
舒晓晓深吸一口气，慢慢放松肩膀。银针精准地刺入特定穴位，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她差点跳起来，但她咬住嘴唇没出声。
"很好，第一针最痛，后面会好一些。"苏阳的声音沉稳而专业，与平日里的书呆子形象判若两人，"极阴体质导致你经络淤堵，气血不通。这些穴位可以疏通淤堵，让毒素排出。"
"毒素？"舒晓晓忍不住问。
"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毒。"苏阳下第二针，"是体内积聚的阴性能量。正常情况下应该循环代谢，但你的体质特殊，它们滞留在皮下，形成胎记。"
随着一根根银针刺入，舒晓晓感到脸上像有无数蚂蚁在爬，又热又麻。最奇怪的是，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胎记处慢慢渗出——不是血，而是一种凉凉的、几乎无形的物质。
苏阳用特制的棉布轻轻擦拭："看，颜色己经淡了一些。"
舒晓晓小心翼翼地睁开眼。苏阳举着一面小镜子，镜中的自己右脸上，那片深褐色的胎记确实比平时浅了些，边缘处甚至出现了正常肤色的斑点。
"真的有用..."她不敢相信地触摸自己的脸，指尖传来微热的触感。
"这才第一次，要完全消除至少需要两个月。"苏阳开始收针，"配合我特制的药膏，应该不会留疤。"
"药膏？"
苏阳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后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当归、白芷、珍珠粉...还有几味特殊药材。每天睡前敷，早上洗掉。"
舒晓晓接过瓷瓶，指尖不小心碰到苏阳的手，两人同时像触电般缩回。瓷瓶差点掉在地上，被苏阳敏捷地接住。
"小心，这一瓶可值三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他开玩笑地说，又恢复了平常那个温和的模样。
舒晓晓忍不住笑了："谢谢你...我是说，真的谢谢。"
"别急着谢，治疗才刚开始。"苏阳收拾好银针，"明天同一时间？"
舒晓晓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医药费..."
"不用。"苏阳斩钉截铁地打断她，"这是我自愿的。再说，用的都是自家药材，没花钱。"
"那至少让我请你吃饭！"舒晓晓坚持道，"就...就学校食堂。"
苏阳看着她认真的表情，笑了："好啊，不过得等你的脸不肿了再去。现在去食堂，别人会以为我打了你。"
舒晓晓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脸确实有些。她急忙用长发遮住，却听到苏阳说：
"其实不用总是遮着。胎记正在变淡，而且...它没你想的那么可怕。"
舒晓晓的手停在半空，最终慢慢放下。阳光照在她的右脸上，那块正在变化的胎记像一幅正在褪色的古老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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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持续了两周。每天午休，他们都会找不同的空教室进行针灸。舒晓晓的胎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从深褐色渐渐变成浅棕色，面积也缩小了不少。
更明显的是舒晓晓自己的变化。她开始抬头挺胸地走路，不再刻意用头发遮脸，甚至偶尔会在课堂上主动发言。同学们惊讶于她的转变，但都归功于"和转学生成了朋友"这一简单原因。
周五放学后，舒晓晓收拾好书包，罕见地主动问苏阳："一起走吗？"
"今天不行。"苏阳抱歉地说，"我得去趟医院，姑姑找我有事。"
"你姑姑在医院工作？"
"嗯，中医科主任。"苏阳压低声音，"其实...她在调查一些奇怪的病例，需要我帮忙。"
舒晓晓眼睛一亮："什么病例？我能一起去吗？我对医学也很感兴趣！"
苏阳犹豫了一下："可能不太方便...而且那些病例有点诡异。"
"求你了！"舒晓晓双手合十，这是苏阳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种少女般的表情，"我保证不打扰你们工作！"
面对这样的舒晓晓，苏阳发现自己很难拒绝："好吧，但得先给你妈发个消息，别让她担心。"
林城医院是市内最大的三甲医院，傍晚时分依然人来人往。苏阳带着舒晓晓绕到侧门，刷卡进入员工通道。
"这边走。"苏阳轻车熟路地带着舒晓晓穿过几条走廊，乘电梯下到地下一层。
"为什么在地下室？"舒晓晓小声问。
"特殊病例，需要隔离观察。"苏阳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大声叫。"
电梯门打开，一条长长的白色走廊出现在眼前。尽头的门边站着一位穿白大褂的女性，看上去西十出头，眉眼间与苏阳有几分相似。
"姑姑。"苏阳打招呼。
苏明月主任看到舒晓晓时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专业态度："这位是？"
"我同学舒晓晓，对医学很感兴趣。"苏阳介绍道，"晓晓，这是我姑姑苏明月。"
"您好，苏主任。"舒晓晓礼貌地问好。
苏明月意味深长地看了侄子一眼，然后点点头："进来吧，但别碰任何东西。"
门后是一间宽敞的观察室，三张病床上各躺着一个人，身上连着各种监测设备。最奇怪的是，他们的皮肤在特殊灯光下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灰色。
"这三位患者都是在服用赵氏药业的新保健品后昏迷的。"苏明月低声解释，"己经两周了，生命体征平稳，但就是醒不过来。"
舒晓晓倒吸一口冷气："赵氏药业...是赵天宇家的公司？"
苏阳点头，走到最近的患者身边，轻轻翻开他的眼皮查看："瞳孔对光有反应，比上次好一些。"
"你之前来过？"舒晓晓惊讶地问。
"嗯，帮忙做些基础检查。"苏阳含糊地回答，手指搭在患者手腕上把脉，眉头越皱越紧，"脉象沉涩，气血淤滞...和上次一样。"
苏明月递给苏阳一份检测报告："最奇怪的是这个。他们血液中有种未知物质，会发光。"
报告上的图片显示，在特定波长下，患者的血液样本确实发出微弱的绿色荧光。
"像...夜光涂料。"舒晓晓凑近看，"但怎么会进入血液？"
"这正是问题所在。"苏明月忧心忡忡地说，"常规检测查不出成分。我己经把样本送去省里做进一步分析，但赵氏药业势力很大，结果可能..."
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接完电话后，她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院长找我，肯定是赵坤又施压了。你们先看，别乱动设备。"
苏明月匆匆离开后，舒晓晓小声问："赵坤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