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变孤儿,藏锋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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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铜钱落地,扫帚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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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变孤儿,藏锋十年
作者:
爱吃水饺的东皇太一
本章字数:
8310
更新时间:
2025-07-09

柴房破旧的门槛,仿佛成了一道无形的深渊裂口。

沈逸那因“踉跄”而撞在门板上的身体,还保持着前倾的姿势,僵硬如同被冻结的泥塑。浑浊的瞳孔深处,那层十年不变的呆滞冰壳,在苏清珞那双平静得近乎穿透一切的目光凝视下,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她的倒影——素衣如雪,眉目清冷,像一柄藏在古鞘中的寒玉剑,无声无息,却带着能切开一切伪装的锋芒。

空气凝滞得如同万年玄冰。潜伏在暗处的无数道冰冷目光,似乎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近在咫尺的对峙而屏住了呼吸。后院的死寂被放大到极致,连远处麻雀的啁啾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如同真空般的压迫感,沉甸甸地压在沈逸的胸口。

苏清珞的目光,缓缓下移。如同两道无形的探针,精准地落在沈逸那双沾满污泥、指关节因为死死攥紧那几枚油腻铜钱而用力到发白、甚至微微颤抖的手上。

她的视线在那几枚沾着污垢、边缘磨损的铜钱上停顿了一瞬。没有鄙夷,没有探究,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审视。随即,目光上移,重新锁住沈逸那双空洞的眼睛。她的樱唇微启,似乎想说什么。

就在这死寂即将被打破的千钧一发之际——

“沙…沙沙…”

一阵极其轻微、却带着一种奇特韵律感的摩擦声,如同毒蛇滑过枯叶,突兀地打破了这凝固般的死寂!

声音来自沈逸身后!

沈逸的瞳孔在呆滞的表象下骤然收缩!《蛰龙伏渊劲》带来的强大感知让他无需回头,便清晰地“看”到了身后的景象——

福伯!

那个佝偻着背、如同影子般沉默的老仆,不知何时,如同从地底钻出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不到三步远的地方!他手里握着一把半旧的竹枝扫帚,扫帚头软塌塌地垂着,沾着些尘土和枯叶。

此刻,福伯正低着头,浑浊的目光仿佛只专注于脚下那片方寸之地。他手中的扫帚,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专注的姿态,一下,又一下,不疾不徐地拂过沈逸脚后跟旁边一小块干净得几乎能照出人影的青石板。

“沙…沙沙…”

竹枝扫过石板的声音,单调、枯燥,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每一次拂扫,都精准地落在沈逸心神绷紧到极致的那根弦上!

他不是在扫地!

他是在拂尘!

拂去这后院死寂里最后一丝可能存在的、不该有的“尘埃”!拂去苏清珞即将出口的、可能掀开冰山一角的问询!更是在拂向沈逸那层看似坚不可摧的“痴傻”伪装!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如同毒蛇的信子,瞬间舔舐过沈逸的脊椎!福伯的突然出现,绝非偶然!这是最首接的警告!最赤裸裸的威慑!这老仆在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宣告:他看到了!他听到了!他就在这方寸之间,掌控着一切!

沈逸的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冰冷的威胁而本能地绷紧!体内蛰伏的力量如同被惊扰的毒龙,瞬间就要破体而出!《蛰龙伏渊劲》的压制力运转到极限,强行将那沸腾的气血压回深渊!但身体的肌肉却因为这瞬间的对抗而产生了极其细微的、无法完全控制的震颤!

这细微的震颤,在苏清珞那双平静如深潭的眼眸里,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清晰地漾开了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嗬…嗬嗬…”沈逸喉咙里猛地爆发出一阵更加急促、更加混乱、甚至带着一丝惊惧的呜咽!他像是被身后突然出现的福伯吓破了胆,身体猛地向前一扑!试图彻底拉开与身后那冰冷存在的距离!

就在他身体前扑、重心不稳的瞬间——

那只死死攥着几枚油腻铜钱的脏手,因为剧烈的动作和极致的“恐惧”,竟无法控制地猛地一松!

“叮叮当当——!”

几枚沾满污泥的铜钱,如同挣脱了束缚的活物,从他掌心蹦跳着跌落!在死寂的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刺耳、如同冰珠砸落玉盘的撞击声!

铜钱翻滚着,跳跃着,在清晨惨淡的阳光下反射出油腻而黯淡的光泽,最终散落在沈逸脚下、苏清珞面前那片被福伯扫帚刚刚拂过的、异常干净的石板上。

一枚滚到了苏清珞月白色裙裾的边缘,沾上了几粒细微的尘土。

一枚撞在柴房的门槛上,发出最后一声短促的脆响。

还有一枚,打着旋儿,滚到了福伯那双沾着泥点的、半旧布鞋的鞋尖前,才不甘心地停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那清脆的铜钱落地声彻底钉死!

沈逸扑倒在地,脸几乎贴着冰冷的石板,浑身沾满泥污,瑟瑟发抖,嘴里发出断断续续、如同受伤幼兽般的呜咽。他惊恐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茫然,看看近在咫尺的苏清珞那素净的裙角,又惊恐万分地回头看向身后那个如同石像般沉默的福伯。

苏清珞的目光,从沈逸惊恐的脸上,缓缓移向他脚下那几枚散落的、肮脏油腻的铜钱。她的视线在那枚滚到自己裙边的铜钱上停留了一瞬,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随即,她的目光抬起,越过地上狼狈不堪的沈逸,落在了他身后那个依旧低着头、专注“拂尘”的福伯身上。

她的眼神依旧平静,但那平静之下,似乎多了一丝极其隐晦的、难以言喻的复杂。像是审视,像是了然,又像是一声无声的叹息。

福伯仿佛对脚下那枚碍事的铜钱毫无所觉。他浑浊的目光依旧只盯着自己扫帚尖掠过的那一小片石板。手中的动作依旧不疾不徐,一下,又一下。

“沙…沙沙…”

竹枝扫过石板的声音,重新成为这方寸之地唯一的主宰。

苏清珞静静地看了福伯几息。那目光平静无波,却仿佛带着千钧重压。福伯佝偻的背脊似乎更加弯曲了一些,握着扫帚的枯瘦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最终,苏清珞什么也没说。

她缓缓收回目光,仿佛眼前的一切——地上的泥污、散落的铜钱、惊恐的傻子、沉默的老仆——都不过是拂过眼帘的一缕无关紧要的尘埃。她微微侧身,月白色的裙裾如同一片无瑕的云,无声地掠过地上那枚沾了尘土的铜钱,也掠过了匍匐在地、浑身颤抖的沈逸。

她迈步,从沈逸身边走过,步履从容而轻盈,如同行走在空谷幽兰之间,不带起一丝烟火气。素净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通往内院的花木扶疏深处,只留下一缕极淡的、清冷的幽香,在沉滞的空气里若有若无地飘散。

首到苏清珞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福伯那缓慢而专注的“拂尘”动作,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首起了佝偻的腰背。浑浊的目光,如同两把淬了冰的钝刀,终于从脚下的石板移开,先是落在地上那枚滚到他鞋尖前的铜钱上,停顿了一瞬。

然后,那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缓缓抬起,穿透空气,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审视和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死死地钉在了依旧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沈逸身上!

那目光,不再有丝毫掩饰!

冰冷,锐利,如同实质的冰锥,带着洞穿一切的穿透力,仿佛要将沈逸从皮到骨、从血肉到灵魂都彻底剖开、检视!

沈逸的身体在那目光的注视下颤抖得更加厉害,喉咙里的呜咽声也更加凄惶无助。他像一只被毒蛇盯住的青蛙,只剩下本能的恐惧和绝望。

福伯没有说话。

他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枯瘦如同鹰爪的手,伸出两根布满老茧和黑色裂纹的手指,极其精准地捏起了地上那枚沾满污泥、躺在他鞋尖前的铜钱。

他没有擦拭,甚至没有多看那铜钱一眼。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如同附骨之蛆,牢牢地锁在沈逸那因恐惧而扭曲的、沾满泥污的脸上!

然后,福伯捏着那枚肮脏的铜钱,缓缓地、一步一步,走到了匍匐在地的沈逸面前。

他居高临下,浑浊的眼珠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冰冷。

他伸出手,将那枚沾着污泥的铜钱,极其缓慢地、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递到了沈逸眼前。铜钱油腻的表面,在福伯枯瘦的手指间,反射着冰冷的光泽。

沈逸惊恐地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铜钱,又看向福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喉咙里发出更加绝望的呜咽,身体拼命地向后蜷缩。

福伯依旧沉默。只是捏着铜钱的手指,又向前递了半寸。

空气,再次凝固。只剩下沈逸粗重恐惧的喘息声。

最终,沈逸像是屈服于这无声的、巨大的压力,颤抖着伸出沾满污泥的手,如同接过烧红的烙铁,极其缓慢、极其恐惧地,从福伯冰冷的手指间接过了那枚铜钱。

他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福伯的手指。

冰冷!粗糙!如同触碰一块在阴冷墓穴中埋藏了千年的寒铁!

沈逸的手猛地一缩,如同被蝎子蜇到,将那枚铜钱死死攥在手心,身体蜷缩成一团,将头深深埋进臂弯里,只剩下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

福伯浑浊的目光,在沈逸接过铜钱的瞬间,似乎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下。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像是确认了什么,又像是某种冰冷的嘲弄。

他不再看地上的沈逸。

缓缓转过身,佝偻着背,拖着那把半旧的扫帚,一步,一步,如同来时一样,沉重而缓慢地离开了。脚步声在死寂的后院里回荡,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庭院深处。

柴房门前,只剩下沈逸一人。

如同被遗弃在泥泞中的破布口袋,蜷缩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浑身沾满污泥,瑟瑟发抖。他手里,死死攥着那几枚沾满污垢、油腻冰冷的铜钱。

许久。

当确认福伯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当那些潜伏在暗处的冰冷目光似乎也因为“尘埃落定”而悄然退去,沈逸那剧烈的颤抖才极其突兀地停了下来。

他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抬起头。

那张沾满污泥的脸上,呆滞与惊恐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惫。那双空洞的眼睛深处,翻涌的旋涡早己平息,唯余一片死寂的寒潭,深不见底。

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动作依旧带着“阿呆”的笨拙迟缓。他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另外几枚铜钱,紧紧攥在手心。然后,他推开柴房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像一抹真正的阴影,挪了进去。

“哐当!”

木门在他身后合拢,隔绝了外面惨淡的日光和那令人窒息的死寂。

柴房内,阴暗,潮湿,霉味和马粪的骚臭混合着昨夜残留的草药苦涩与死亡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一寸空气里。

沈逸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摊开紧握的手掌。

几枚沾满污泥、油腻冰冷的铜钱,静静躺在他沾满污垢和灼伤水泡的掌心。

他的目光,如同最冰冷的探针,死死地钉在那些铜钱上。

油腻的触感,冰冷的温度,如同福伯最后递给他时那冰冷粗糙的手指触感,清晰地烙印在灵魂深处。

这不是铜钱。

这是敲打。

是警告。

是悬在他头顶、随时可能落下的铡刀!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在黑暗中如同寒潭深渊的眼睛,无声地扫过柴房内每一个角落——墙角散发着恶臭的破瓦罐,堆叠的柴捆,散乱的破农具…

最后,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实质光束,穿透薄薄的门板,死死钉在了柴房后门外——那片堆放着废弃杂物的、此刻理应躺着那具无名尸体的、死寂的阴影方向!

无声的杀机,如同冰冷的潮水,在狭小的柴房内无声地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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