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生了他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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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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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偷偷生了他的崽
作者:
苏淰淰
本章字数:
7322
更新时间:
2025-07-08

瑞士阿尔卑斯山深处,格施塔德。

顾氏私人疗养中心顶层的无菌监护室,像一座用玻璃和钢铁筑成的、冰冷而昂贵的囚笼。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终年不化的皑皑雪山和澄澈如洗的湛蓝天空,圣洁得不染尘埃。然而室内,只有仪器冰冷的滴答声、消毒水刺鼻的气味,以及一种凝固到令人窒息的沉重。

辰辰小小的身体陷在宽大的、如同云朵般的病床中央,被各种透明的管子、贴片和导线环绕着,显得愈发脆弱渺小。高流量氧气面罩覆盖着他大半张苍白的小脸,透明的罩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他的呼吸依旧微弱,却己不再是那种令人心胆俱裂的艰难喘息。浓密的睫毛如同疲惫的蝶翼,沉沉地覆盖着紧闭的眼睑。他睡着了,或者说,是被强效药物维持着一种脆弱的平静。

我穿着无菌服,戴着口罩,坐在离病床最近的椅子上。身体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只剩下一具空壳。视线无法离开辰辰,看着他胸膛在药物和氧气支持下极其微弱的起伏,每一次起伏都像在消耗我残存的生命力。顾淮深那句“没有选择”如同冰冷的镣铐,锁住了我的西肢百骸。恨意依旧在心底燃烧,却被巨大的恐惧和后怕压制着,像被冰封的火焰,散发着绝望的寒意。

监护室的门无声滑开。

顾淮深走了进来。他同样穿着无菌服,高大的身影在空旷冰冷的空间里显得愈发有压迫感。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煎熬,在他脸上刻下了明显的痕迹——眼下是浓重的青黑,下颌冒出些许胡茬,让他惯常的冷峻添了几分颓废的戾气。但那双眼睛,却如同淬炼过的寒星,比任何时候都要锐利、冰冷,深处翻涌着一种沉淀下来的、令人心悸的毁灭性风暴。

他没有看我,径首走到病床的另一侧,停在离辰辰更近的位置。他的目光落在孩子苍白安静的小脸上,那眼神里的冰冷似乎被强行撕开了一道口子,泄露出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人灼伤的痛楚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守护欲。他伸出手,那只包裹着纱布的手(纱布上还隐隐透出暗红),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越过那些冰冷的仪器管线,最终,指尖极其轻柔地触碰到了辰辰露在被子外面、那只没有插着针头的、微凉的小手。

指尖相触的刹那,顾淮深紧绷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一丝。他维持着这个姿势,仿佛在汲取某种支撑的力量,又像是在无声地确认着什么。

死寂。只有仪器的低鸣。

“他暂时稳定了。” 顾淮深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没有回头看我,目光依旧锁在辰辰脸上,仿佛这句话是说给沉睡的孩子听,又像是某种冰冷的宣告。“Dr. Laurent的团队24小时待命。这里的设备和环境,是极限。”

他的话语平淡,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不容置喙的意味。他在告诉我,辰辰的命,现在捏在他的手里,捏在他提供的顶级医疗资源手里。我的反抗,我的恨意,在辰辰脆弱的生命面前,苍白无力得可笑。

我没有回应。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的尖锐痛感,提醒着我尚存一丝知觉。

顾淮深终于缓缓转过身。他的视线,如同两道实质的冰锥,穿透无菌服的阻隔,精准地、冰冷地钉在我苍白麻木的脸上。那眼神里,没有了飞机上面对辰辰呼唤时的脆弱和混乱,只剩下一种深沉的、被强行压抑的疲惫和一种山雨欲来的、令人心悸的冷静。

“现在,”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仪器的嗡鸣,带着一种终结所有混乱的冷酷,“告诉我一切。关于林薇。关于疗养院。关于那个‘意外’之前,所有被她掩盖的细节。”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锋,“我要知道,那条毒蛇,是怎么在你眼皮底下,织了这张要命的网!”

他的质问,像一把冰冷的钥匙,狠狠捅开了我刻意尘封的、血淋淋的记忆之门!那些带着剧毒的画面,裹挟着冰冷的恐惧和灭顶的后怕,瞬间汹涌而出!

疗养院那间有着巨大落地窗、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花园、却依旧冰冷得如同囚笼的病房……

林薇穿着素雅的米白色羊绒衫,端着温热的汤盅,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温柔得令人作呕的关切笑容……

“晚晚,你脸色好差,要好好休息啊,淮深哥那边…项目太忙了,电话都打不通呢,你别多想,他让我好好照顾你……”

她“贴心”地帮我掖好被角,冰凉的手指状似无意地划过我的脖颈,带来一阵恶寒……

她“欣赏”着我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条顾淮深送的、我并不十分喜欢的钻石项链,“这条项链真衬你,不过进产房戴着不方便吧?万一弄丢了多可惜,我帮你先收起来?” 她不由分说,动作自然地取走了项链……

还有那张该死的身份证!在她“好心”送来据说安胎的昂贵补品时,“不小心”碰掉了我的包,东西散落一地,她“抱歉”地帮我收拾,顺手将我的身份证“放”进了床头柜抽屉的深处,还温柔地叮嘱:“重要证件要收好哦,别乱放。”……

画面一帧帧闪过,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现!每一个细节,每一次“体贴”,都淬满了致命的毒液!

巨大的恐惧和后怕让我浑身冰冷,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我猛地闭上眼,试图驱散那些如同跗骨之蛆般的影像,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恨意而破碎不堪:

“她…她拿走了我的项链…我的身份证…她碰过我的衣服…她…她总在我面前提起你…提起你有多忙…多…多不在乎我的死活…” 我猛地睁开眼,猩红的眼眸死死盯着顾淮深,里面是刻骨的恨意和一种被毒蛇玩弄于股掌的屈辱,“她一首在暗示我!暗示我是个随时可以被丢弃的替身!暗示我的存在…我的孩子…都是多余的!都是对她…对你们‘真爱’的阻碍!”

我的控诉,如同淬毒的冰凌,狠狠刺向顾淮深。提到林薇那些“暗示”,提到她口中那个“忙得电话都打不通”的自己,顾淮深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瞬间翻涌起滔天的怒意和一种被彻底愚弄的暴戾!他下颌的线条绷得死紧,紧抿的唇线透出极致的冰冷。

“她怎么敢?!” 顾淮深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杀意。他猛地握紧了那只触碰着辰辰的手,纱布下瞬间又洇开一片更深的暗红,他却浑然不觉。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锐利得仿佛要将我灵魂都刺穿,“还有呢?‘意外’发生前!她最后做了什么?!”

“意外…发生前…” 我艰难地吞咽着,巨大的恐惧扼住了我的喉咙。那个濒临昏迷前的画面,带着刺骨的寒意再次清晰浮现——

剧烈的、撕裂般的阵痛毫无预兆地袭来!比预产期提前了太多!我痛得蜷缩在床上,冷汗瞬间浸透衣衫,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开始模糊…

混乱中,护士和医生冲了进来,推着移动病床…

就在我被抬上病床,剧痛几乎让我昏厥的刹那,林薇那张带着“焦急”和“关切”的脸挤到了我眼前!她冰凉的手指死死抓住我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她俯下身,滚烫的、带着剧毒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清晰而怨毒地低语,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片,狠狠扎进我濒临崩溃的神经:

“苏晚…带着你的小野种…去死吧!顾太太的位置…是我的了!”

那怨毒的低语,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在我意识沉入黑暗的最后一刻,刻入了我的骨髓!

“啊——!!!”

巨大的恐惧和灭顶的后怕让我失声尖叫出来!身体猛地从椅子上弹起,又因为虚脱而重重跌坐回去!我双手死死抱住头,指甲深深抠进头皮,仿佛这样就能将那恶毒的诅咒从脑子里挖出去!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无菌服,巨大的颤抖让我如同风中的残烛!

“是她!就是她!” 我抬起头,泪流满面,眼中是极致的恐惧和一种被毒蛇咬伤的疯狂恨意,嘶哑地朝着顾淮深尖叫,“在我快昏过去的时候!她抓住我的手!她诅咒我!诅咒辰辰!她让我去死!她说顾太太的位置是她的!是她!是她推了那个替死鬼下去!是她伪造了一切!她要我死!要我的孩子死!”

我的尖叫,带着濒临崩溃的绝望和无法言喻的恨意,在冰冷的监护室里疯狂回荡!

顾淮深站在那里,如同一座骤然冷却到绝对零度的冰山。所有的暴怒、杀意,在听到我嘶吼出的、林薇最后那句怨毒诅咒的瞬间,都沉淀为一种深不见底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死寂。

他的脸,在无菌帽和口罩的覆盖下,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此刻不再是寒潭,而是彻底变成了两口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洞!里面翻涌的不再是情绪,而是纯粹的、淬了剧毒的、足以焚毁整个世界的杀意!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触碰辰辰的手。那只包裹着纱布、血迹斑斑的手,此刻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巨大的力量而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纱布瞬间被新涌出的鲜血彻底染红!

他转过身,不再看辰辰,也不再看我。他的目光穿透了巨大的落地窗,投向窗外那圣洁的、亘古不变的皑皑雪山。那目光,冰冷、空洞,却又带着一种毁天灭地的决绝。

死寂。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死寂。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只有我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和仪器冰冷规律的滴答声,在空旷的空间里交织,更添绝望。

良久。

顾淮深终于动了。

他极其缓慢地抬起那只流血的手,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机器。他按下了病床边一个不起眼的通讯按钮。

“Tom。” 他的声音透过内置麦克风传出,低沉、平静,却带着一种冻结血液的、斩金断铁的残酷,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寒冰的子弹,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清晰地响彻在死寂的监护室里:

“启动‘清扫’程序。最高级别。”

“目标:林薇。”

“要求:活口。”

“地点:天涯海角。”

“时间: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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