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三刻，球馆东厢忽起梵钟，三十六道金光自飞檐聚成洛阳白马寺轮廓，中央球台化作云台殿，殿柱缠绕着佛经贝叶与儒家竹简，蒸腾的雾气中竟浮现出迦叶摩腾与竺法兰的译经场景。光光抚过祖父手记中“刘庄善守，刘炟善融”的批注，见汉明帝着绛纱袍，执“白马驮经拍”，板面刻着莲花与汉瓦当纹，每挥拍便有佛光与王气交织；汉章帝青衮绣裳，持“白虎通义拍”，拍面铸满五经博士虚影，球过处竟有蝌蚪文跃动如鱼。
“此乃‘明章融治局’，”老周抱来三坛桂花酒，坛身刻着祖父手书“佛教东传”，酒液中竟悬浮着《西十二章经》的贝叶虚影，“当年你祖父在白马寺，用你祖母的胭脂盒盛过西域佛泥，才让‘浮屠旋’有了汉宫朱砂的温度。”话音未落，迦叶摩腾己从殿后抢出，持“贝叶经快攻拍”，首击汉明帝中路——板面梵文化作飞天，竟要卷走云台殿的王气。
汉明帝的“白马拍”看似柔弱，却暗含“帝王礼佛步”，左移右晃间竟让梵文快攻连擦台边。光光忽记起父亲讲佛教东传时曾说：“明帝的聪明，在于让浮屠坐了汉宫的席。”当下急摸出母亲绣的“莲花香囊”——内盛白马寺香灰与祖父的旧经签，往球台梁上一挂，竟幻出“永平求法”的驼队虚影，每匹骆驼背上都驮着“儒佛共融”的经卷。
“陛下！”光光扬声，“用‘孝经粘’固根本，借‘浮屠旋’引新风！”汉明帝闻声一笑，白马拍突然泛起孝廉图虚影——正是祖父当年在南宫讲经时所绘，拍面莲花纹与瓦当纹竟自动咬合，将迦叶摩腾的“贝叶快攻”卷入“三纲五常”的细网。竺法兰见状，忙挥“戒律削球”来救，却见球台西角己升起“礼、乐、射、御”的儒家战旗。
老周忽然指着汉章帝拍柄处的红绳笑叹：“那是你母亲给刘炟系的‘五经结’，二十年前某亲眼见她在白虎观，边给小章帝编绳边说‘学问要像编花，多色才好看’。”光光细看，果见红绳上绣着极小的“诗、书、礼、易、春秋”，正是母亲为现世儿童准备的“五经护腕”纹样。
战局在“白虎通义胶”中迎来转机。汉章帝退后半步，板面五经博士虚影突然化作太学生，竟将竺法兰的“戒律削”辩得节节败退。迦叶摩腾见状，猛挥“涅槃扣杀”，贝叶拍竟裂开三道金缝，喷出的不是血，而是恒河的梵唱。光光见状心急，咬破指尖以“时光胶水”修补球台裂缝，胶水所及之处，竟长出祖父当年在洛阳种下的“儒佛共荣莲”。
汉明帝趁机变招，“白马拍”化作“光武中兴”的温柔弧线，接住了迦叶摩腾的愤怒：“大师可记得，”他笑道，“当年陈老（祖父）在大月氏王庭，用《孝经》换得‘浮屠不废人伦’的拍路？”迦叶摩腾手一抖，贝叶拍上的梵文竟闪过祖父的身影——二十年前，祖父曾以“忠孝如佛心”为题，在孔雀王朝与他对拍七日。
最险处当属“灵台胶着”。竺法兰孤注一掷，挥出“空无杀”，戒律拍竟裂开血口，喷出的是西域沙门的清修苦。光光见状，忙摸出祖父的旧帕——帕角绣着母亲现世球馆的“儒佛对拍图”，往球台中央一铺，竟幻出太学生与沙门共研经卷的场景。“二位！”他喊道，“经书如球台，容得下贝叶的尖，也盛得住竹简的方。”
汉明帝与汉章帝相视而叹，拍路竟同时一变：迦叶摩腾的快攻球擦过太学生的儒冠，带上了《论语》的温润；竺法兰的削球掠过沙门的袈裟，沾了些戒律的沉肃。史球表面的“华梵”裂痕悄然愈合，反而在边缘生出“佛儒合流”的莲花纹。当最后一球落在“白马驮经”残纹处，整座球台竟响起梵钟与编钟的和鸣，殿柱上的“明章之治”文字，此刻都化作了“融”字。
迦叶摩腾收拍后，从袖中取出一卷未完成的《佛说西十二章经》，光光惊见纸角画着与母亲球馆相同的“中外对拍图”——正是祖父当年教西域沙门补球拍的草稿。“某总以为佛法需绝尘，”他苦笑道，“不想陈老说‘佛心要沾人间火，才不会冷了众生手’。小友香囊里的香灰，倒让某想起洛阳百姓的香火。”
汉章帝则解下腰间玉版，上面刻着祖父手书的“白虎通义”，塞给光光：“这是你祖父教某刻的‘球拍铭文’，说‘每挥一板，便想太学生的笔是否还在写民生’。今日见你用母亲的莲花化旋，方知观赛者的妙处，原是让西域的经，接上东土的炉烟。”
卯时将至，球台的梵钟化作流霞，浇灌着史球上的“明章”二字。老周打开祖父的手记，新页上竟画着光光补台的场景，旁注：“吾孙以‘融’为胶，粘起了华梵的裂痕。昔年某教刘庄‘礼佛要像接西域球，手稳心宽’，今日他倒从光光身上，得了‘心宽原是母亲的香囊’。”
是夜，光光在球馆经阁发现一卷残破的贝叶经，经页间缠着祖父的旧经签，签上绣着母亲的“平安”二字。老周说：“这是迦叶摩腾的‘译经拍’，当年你祖母用它当镇纸，在白虎观校勘过《诗经》。”光光摸着经页上的桂花渍，忽然明白，为何父亲总在讲课时说“文明的融合，该像调胶，多味才黏”。
更深时分，光光梦见现世的父亲正在课堂上演示“佛教东传”的旋转轨迹，用乒乓球模拟白马驮经的路线；母亲则在球馆教孩子们练“左右开弓”，球拍上系着与汉明帝、汉章帝同款的“五经红绳”。梦中的孩子们笑着喊：“光光哥哥在云台殿种莲花啦！”惊醒时，枕边竟真有朵带露的并蒂莲，与母亲窗台的盆栽一模一样。
辰钟响时，光光在玉案发现一碗桂花酪，旁边压着老周的字条：“某用竺法兰的戒律酒，换了你家厨房的桂花——云台殿的晨，该是酪香混着经香的。”喝着酪，他望向“永元之隆”球台，见汉和帝正举着“班超拍”比划，拍柄处缠着与自己相同的“莲花红绳”。
球台上，汉明帝与迦叶摩腾的对谈仍在继续，话题己从“经义”转到了“如何让浮屠的灯，与太学的烛，在球台上共明”。光光举起“时光拍”，接住了这记带着酪香与经卷声的对拉，拍面上，祖父的经签、母亲的莲花、父亲的轨迹渐渐融合，最终凝练成八个大字：“文明如胶，兼容则刚。”
这一日，球馆的朱门打开，洛阳的风挟着香火香涌入，与球馆的桂花香、酪香缠成一团。光光望着史球上渐次亮起的“明章之治”星芒，忽然懂得，所谓观赛者的使命，从来不是分辨中西，而是让每个挥拍的人都记得：当球拍沾染上不同的香气，再尖锐的快攻，也会落向让文明共舞的甜区。
球台上，汉明帝的“白马拍”轻轻一托，将迦叶摩腾的“贝叶球”送向“华梵合流”的落点，球弹起时，竟带着母亲在现世球馆哼的《大悲咒》曲调。光光笑了，他知道，这跨越千年的一球，早己超越了经义，成为古人与今人，在史海球台上，共调的一砚兼容并蓄的文明胶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