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规则暴走，开局就送亲人祭天

林风蹲在街角，手指抠进柏油裂缝。三十米外那颗红色气球正缓缓膨胀，像某种活物在吞吐空气。

“我靠！这玩意儿怎么又来了！”他咬破下唇，血腥味冲上鼻腔。铜钱项链烫得惊人，母亲临死前攥着它尖叫的画面在他脑中闪回——那天也是这样的血红气球，把她的脚踝缠住，生生拽进虚空。

气球表面浮出细密纹路，像是……人脸？林风瞳孔骤缩。三张熟悉的面孔正在扭曲蠕动，最清晰的那张分明是父亲的脸。

“爸？！”他翻身跃起，兜帽甩到脑后。耳钉骷髅眼眶里亮起蓝光，对讲机滋啦作响：“灵萱你看到没？这气球在放幻觉。”

“你他妈现在才说？”耳机炸开女声，“老子的机械义眼己经捕捉到0.3秒的规则波动了！快退——”

话音未落，气球轰然炸开。林风被掀飞撞上路灯杆，后背传来布料撕裂声。粘稠液体顺着小腿往下淌，不是血——是墨绿色胶状物，像融化的橡皮泥裹住他的鞋底。

“见鬼！这是变异尸液？！”他挣扎着翻滚，却发现周围丧尸全都僵在原地。路灯忽明忽暗间，他看清那些“尸体”全是倒挂着的人形剪影，脖颈拧成诡异角度朝他咧嘴笑。

“你们全家都去死吧！”林风抄起半截钢管捅穿最近的脑袋，浆液喷溅在镜面招牌上。突然，招牌倒影里的自己眨了眨眼。

招牌咔嚓碎裂，无数玻璃渣悬浮而起，在空中拼凑成女人轮廓。“小风…”嘶哑嗓音从西面八方涌来，“为什么要丢下妈妈？”

“闭嘴！”林风抡起钢管砸向幻影，却穿过虚空打在砖墙上。银色骷髅耳钉突然发烫，微型对讲机传出尖锐杂音。他踉跄后退，踩到一滩水渍。

水面倒映的不是自己，而是满脸血污的父亲。那人形生物喉间滚动着黑色絮状物，右手五指却完好如初，掌心烙着与气球纹路相同的符号。

“爸…是你吗？”林风颤抖着伸手，指尖刚触到水面，整条街道突然开始倾斜。他顺着斜坡滑进漆黑巷口，背后传来玻璃爆裂声。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招牌残片——每块碎片都映着母亲不同的死亡瞬间。

夜风卷起病历单扫过脚边，泛黄纸页上赫然印着废弃医院印章。林风扯下左耳耳钉摔在地上，骷髅头裂开弹出微型地图。荧光蓝标注的路线首指东南方，正是那座三年前就该拆除的烂尾楼。

“妈，等我。”他摸着发烫的铜钱项链起身，却听见身后传来铁门吱呀声。回头时瞳孔猛地收缩——本该空无一物的墙角，此刻静静立着面穿衣镜。更诡异的是镜中倒影：他穿着从未见过的白大褂，胸前别着研究员徽章，而地上躺着浑身插满管子的母亲。

镜子突然龟裂，蛛网状裂痕中伸出苍白手臂。林风转身狂奔，身后传来瓷器破碎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后颈，带着腐肉气息的耳语钻进耳膜：“亲爱的儿子，爸爸的新身体很合适吧？”

他猛踹向后，靴跟撞上硬物发出金属闷响。转身时瞳孔剧震——穿白大褂的男人正扶着路灯杆喘息，面容与三年前消失的父亲一模一样，只是左眼嵌着机械义眼，虹膜流转着和气球纹路相同的符文。

“爸？”林风声音发颤，“真的是你？”

男人突然露出森白牙齿：“惊喜吗儿子？你妈在规则里过得可滋润呢。”他扬手抛来一串铜铃，叮当声中林风眼前景象剧烈扭曲。最后消失的是男人嘴角那抹冷笑，以及他左手虎口处，与灵萱密码箱锁孔完全吻合的齿轮状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