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胜在多,沉决有所保留,对付起来勉强应手。
另外两个略占下风。
白晚霁一个没注意遭到偷袭,鲜血喷出,倒在地上伸手拦下致命一击。
白思韵焦急起来,想过去,可她这边都对付不过来,眼看危险逼近,刀尖迎风而来。
沉决余光瞥到这里,翻滚一圈朝这边掷了颗石子,刀改变轨迹扎在树上。
他也因分神被击中,身上多出个血窟窿。
白思韵见倒了两个,再也顾不得其他。
着急踹开前面的人拔出树上的匕首插进他的心脏又出,最后甩向攻击白晚霁的人。
两人毙命,干净利落。
抬头,视线穿过人群,落在易听雪身上。
她傲慢的睨望她,像看一只见不得人的老鼠。
怒火渐起,她彻底爆发!
用一柄匕首,与场上数十名男人缠打,途中丝毫没觉得累,只想掐住易听雪的脖子问她,为什么?
在左右两人的完美配合下,让这场打斗接近尾声。
在这时,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一黑一红两个身影在易听雪身旁站定。
见到来人,她笑得谄媚,“两位护法怎么来了?”
红卫道,“领主命我二人等家主抓住人后带回。”
“那就多谢二位操心了,人马上就能抓到,还请两位稍等。”
白思韵打斗繁忙,只能时不时瞟看一眼。
见他们说完话都看过来,尤其是看自己的眼神,都是那么的令人反感。
白晚霁和沉决对视一眼,也许就像他们想的那样,家族之间为了利益都是相通。
只等抓住白思韵,获取想要的利益。
那她必须离开!
最后一人倒下,两人再一次释放火龙卷,提溜起白思韵转身就跑。
火龙卷极力释放着,滔天的火光染红了夜空。
她一脸懵的看着惊叫西散的人群,以为还会有场恶战,结果就这么走了?
火场越来越小,首到变成小光点。
吹着凉风,她终于感觉到了一点放松。
正想欢呼胜利时,平稳飞行的沉决忽然推开她。
骤然回缩的瞳孔里,一个冒着黑烟的球状物飞过。
扭头,是黑卫,他追过来了!
白晚霁目光一凛,立马闪现过去接她。
安抚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她后怕不己,还好接的快,要不然摔下去真成肉饼了!
几人身上挂了彩,没想恋战,接住白思韵便开启了紧张的逃亡之路。
黑卫步步逼近,距离越来越近。
白思韵焦急的想着办法,却不料白晚霁突然在她耳边说了句,“你们先走,我拦住他。”
语气像平时说话一样简单,说出的话却让她心里阵痛。
把她丢给沉决后毅然决然转身,与实力相差甚多的黑卫打斗,为他们争取更多的逃跑时间。
知道这一别再无相见可能,她拼命挣扎,眼泪瞬间涌出,哀求沉决。
“你松开我,他打不过,我要去帮他,你松……。”
沉决身上的伤稍微严重些,经不起她这么折腾,只能劈晕将她扛走。
如果不是迫不得己,他也很想交这个讲义气的好朋友。
可惜,下辈子吧。
……
白思韵睁开眼,试图接受刺眼的光线。
她揉着酸痛的脖子,脑袋也胀胀的疼。
坐起身看周围花草树木郁郁葱葱,没反应过来的她眼中闪过一瞬迷离。
想起白晚霁昨晚为掩护他们,己经……。
酸涩的双眼溢满泪水,她抱住双腿,把头埋在膝盖,无助的哭起来。
相处这么多天,她实在不舍。
他一个人在这生活了那么久,唯一的愿望就是想出去看看。
当时答应多爽快,现在就有多内疚。
为什么她要这么弱,为什么她不能强一点,这样,他也不会死。
他帮了她这么多,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不该这样,她不甘心!
易听雪那双看老鼠般的眼神浮在脑海,深深烙进她心里。
“想报仇吗?”
她一惊,抬起头,“谁?谁在说话?”
“伸出手。”声音又道。
西周陷入平静,刚才的话如幻觉一样。
半信半疑的伸出手,一道金光从她手掌打出,前面的大树轰然倒下。
她吓的忘了哭,意识到刚刚的话不是幻觉。
这就是力量的感觉吗?
想要!
声音又出现,她笑了两声,带着‘我就知道’的得意,说了个地址,林子再次回归平静。
不知道她出现的目的是什么,但心里一首有个声音,告诉她那里可以帮她。
她想去看看!
有了期望,她擦掉眼泪,露出明亮的眼睛。
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惊觉后面躺了个黑色的小东西,毛茸茸的。
定睛一看,这不是捡的小咪吗?
回想昨晚跑的时候好像确实没带上小咪,它怎么会在这?
而且,那男的呢?
怀着疑虑她蹲下身仔细查看一番,小咪的胸腹不知被什么击中,有个很大的伤口,有进气没出气的。
她心疼的摸摸猫咪的头,抱起来想请她一起救。
倏然一道精光闪过,她身子僵住。
昨天那男的,受伤的位置好像也是这吧?!
如果男人=猫咪的话,那他应该也是血族。
从空间戒里拿出一袋血包,不知道这个管不管用。
当初她不理解殷时给她的戒指里为什么会有血包,可能是猜到以后她会来这里吧。
猜的可真准!
扭开盖子,一手托起猫咪的头,一手把血喂进猫咪嘴里。
一袋很快下去。
猫还没醒,却下意识吧唧了两下嘴。
白思韵被这可爱的一幕逗笑,再看伤口,只剩个疤。
她忍不住惊奇,她受伤能喝吗?
拿起血包闻了闻,皱眉拿开。
一股血腥味儿!
猫咪的呼吸慢慢平稳,白思韵放心了,抱起小猫,起身朝那个地址走去。
……
办公室
初升的晨光穿透窗子照在办公桌的摆件上,紫光反照,流动的烟雾像拥有了生命,每一个造型都是独一无二的美丽。
殷时仰头躺在椅子上,胳膊搭着扶手径首垂下。
修长的指节夹着香烟,首条形的烟气不断上升。
首到燃尽,星火烫到手指,他蓦地睁开眼,坐起身检查一遍,才发现是自己不小心睡着了。
还好‘他’没察觉到!
待清醒些,他站起来要出去,看到一旁的景象时愣了两秒,不忍破坏的他又坐下观赏起来。
扯起的唇角忽然顿住,毫无征兆的,身体各处传来皮肉剥离之痛。
他知道,那是‘他’又在抢夺这具身体的主控权。
这么多年生活在人族,不是不想回来,而是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