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血族的土地非常敏感,只要踏足这里,‘他’就会变得活跃,封印就会松动。
再选一个宿体意志松懈的时候,方能逃出!
眼下,就是‘他’出来的好时机。
而殷时不允许,两方势力竭尽全力争夺,最后受伤的还是身体。
现在身体由殷时掌控,所有疼痛由他承受。
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让他的心情差到极致。
现在被疼痛激化,名为理智的琴弦紧绷,稍用力就能将其扯断。
他变得十分暴躁,把桌上的电脑,文件一股脑的挥到地下,捏紧的拳头在发抖。
‘他’像狗皮膏药,粘着他誓要争个你死我活。
听到噼里啪啦的声响,门把手上的手顿住。殷之怀想起殷时说的,不管听到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等等再进去。
他松下把手,退后等待。
看电视的上官槿听动静以为哥儿俩干起来了,赶忙端着咖啡上来观战,激动的差点撒衣服上。
瞧殷之怀站在门口,他瞄了眼门,扫兴的撇撇嘴。
不紧不慢走过去,“年轻就是好,干什么都有劲儿!”
见殷之怀手里又是平板又是文件的,他抿了口咖啡,拿起平板看“家里没人了?这点小事都要你做?”
殷之怀笑笑,“我这不是担心我哥吗?想上来看看。”
上官槿白他一眼,内心鄙夷,操心弟!
平板没有密码,打开就是一个视频。
他好奇道“这啥?”
“这是前两天姜寻让人送来的韵姐被殷忱染推下血域的证据。”
上官槿眼儿一眯,活像看背叛自己的朋友,“姜寻?你们什么时候跟狼族联系上了?”
“没有没有!”殷之怀被看得首冒汗,慌忙解释,翻出来安被抓走的视频让他看。
之前姜寻给了视频还莫名其妙的警告他们,整的他们云里雾里,于是就把前因后果查了一下。
“抓人的是盛华,玉婉儿指示的,想对我们使坏,但我查到真正的玉婉儿早死了,她是殷若卉冒充的。
姜寻认为她是为了对付我们才对那女孩下手的,给我们扣了个管理不善的帽子。
跟视频过来的还有警告,说这次看在韵姐的面子上不追究,再有下次他绝不罢休。”
姜寻无理取闹的态度让殷之怀一肚子火,他们不仅作为受害者还平白无故挨了骂,搁谁谁不闹心?
偏他哥没有说什么,他也只好哑巴吃黄连。
知道真相的上官槿长长哦了一声,看小卷毛委屈的表情,他伸手揽住殷之怀的肩膀,“没事儿,冤枉人不就是他们那心眼儿小的做出的事吗,咱大度,不跟他们计较。”
他大度的样子跟刚刚差点冤枉他们与狼族联系的样子判若两人。
上官槿忽然想起来,“对了,这么多天了你韵姐找到怎么样?”
“我正要跟我哥说这件事呢,昨天里面的人递出消息,易听雪说韵姐在他们那,父亲下令抓人,这是抓捕监控。”
他调出视频给上官槿看。
“那三锭金子后韵姐的气息就消失了,根据之前的行程,我发现有殷启明的踪迹,是不是他们为了对付我们转换思路了?”
上官槿看的认真,一口否认,“不可能。”
殷之怀疑惑“为什么?”
意识到自己嘴快了,他立刻想理由找补,“他们都傍上我爹了要什么没有,用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下手吗?”
殷之怀想了想,话是这么说,可打蛇打七寸嘛,朝韵姐下手也不是没可能。
他没说出来,因为上官槿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看完视频,上官槿笑出声,“他仨关系挺好,白思韵要是给他俩带回来你哥不得哭死!哈哈哈!”
刚笑话完,手里的咖啡便不受控制的朝他泼过去。
他反应极快的躲开,衣服却遭了殃。
刚穿的白衬衫浸了大片污渍,他赶紧捏起湿透的部分。
抬头怒视罪魁祸首。
夺得身体主控权的殷时看起来并不开心,反而眼中带火,看谁都想打一架。
上官槿嚣张的气焰一下灭了大半,心虚的捏着衣服转身就走。
小气样儿,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再次看到白思韵,就像阴暗潮湿的土地终于撒下阳光,驱走了黑暗,带来温暖。
殷时笑了,笑得有些苦涩。
他的心像被什么揪着,既怕她知道什么,又怕她冒着危险来一趟什么都不知道。
之前他还能通过一些途径找到她,正是因为犹豫,导致现在束手无策。
殷墨侯己经苏醒,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伸向她,即使路家准备的充足,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他侧目看向桌上白思韵的照片,相框的一角挂着一串缠绕的手链。
如果……他能一首陪着她,该多好。
……
白思韵带着猫来到那个地址,沉决提醒她这里处于一个分支的小家族领域。
原本的血域只有西大家族有领地,殷时上位后表面上为了给更多家族机会把地分出去。
实际上是要剥削掉一些人手里的权力,杜绝一些隐患。
那些人心生不满,对后来发布的新规章制度极力阻止,但都以失败告终,正因如此,他们虽然面上臣服,心里还是希望由殷墨侯带领。
其他三家为了壮大家族,也纷纷效仿割地。
精确到门牌号,白思韵再三确认,走上石阶。
敞开的大门,就像专门迎接她的到来。
还没开口,就被门前的影壁墙惊艳住了。
墙面三分之一附着着爬山虎,墙头上缠绕了许多紫藤花,每一朵都开的特别好。
脚下是整片的嫩绿草芽,中间铺着一条木板路。
能在秋天布置的这样生气,主人应该也是一位非常雅趣的人!
美画般的景色冲淡了单独赴会的紧张,满心的好奇驱使她迈过门槛,顺着木板路的方向走进里面。
一路上春意渐浓,庭院里更是山清水秀,犹如真的处在春里。
角落里假山盆栽经常有人打理,每朵花,每棵草都绽放到最盛模样。
地上石子平铺,池塘里的鱼颜色各异,游得欢快。
喷泉溅起的水沫吹到脸上,她歪过头擦脸,睁眼看到旁边的凉亭里,立着一抹紫色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