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声音如蚊子般嗡起,“唷,这就是妈咪给我找的未来嫂子,瞿伯伯家的瞿丽。白绪你好福气啊。”
白绪低声:“滚。”
周青不怒,反是幸灾乐祸一副嘴脸:“咦,我怎么听到狗在吠?原来春天到了,要配种哦。”
白绪看向主位的白晓生和周允。
霎时,两人警告的眼神如一座巨鼎向他压过来。
白绪面无表情收回目光,以同样低声回应周青,“今天是我,明天就是你。你该好好想想,冯羁入不入得了他们的眼,你又能不能像我一样扛住所有。”
说完,他在周青惊愕的目光中,举杯站起来。
“爸妈,瞿伯伯,我有个非常重要的顾客在等我,恕我必须告辞,失礼了。”
告罪完,他一饮而尽,离了席。
“好家伙,你真这样做了?”
“不然呢,”白绪和冯羁碰着杯,一通诉苦,“我还以为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催命一样催我回来,结果就这。在他们眼里我是什么需要靠相亲来稳固事业的人?真不爽。”
邹笙凑过来,笑着打听:“当时伯父伯母什么脸色?”
白绪灌酒:“什么脸色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很确定,只要回家,我就得挨骂罚跪关禁闭。”
冯羁啧啧,“你也是拼了,不过瞿丽我见过,大美人有学识还有素养。你为什么不试试?说不定是段好姻缘。”
白绪反问,“你怎么不试试?”
冯羁倒是认真思考起来:“这种女人谈了,不结婚说不过去。我还想多玩几年,怎么能轻易给自己找麻烦。”
白绪眯了眼,“这不就得了。再说,我又不是单身。”
邹笙夺过他手中酒杯,劝道:“别喝了,要是喝醉,我们就把你扔大马路。”
白绪笑:“那好,我还没试过在大马路上睡。”
邹笙无奈脸摇头:“就吹吧,怎么没把你白绪吹成黑绪。”
冯羁忙叫停,质问白绪道:“等等,为啥不是单身?你又背着我们谈了?”
邹笙瞥冯羁,“还能有谁?真以为他一首在海外谈生意。他这个状态不就跟那个时候一模一样么。”
“那个时候?”冯羁想了好一会儿,等想到什么,惊诧出声,“你真找到姚倾啦?不是,你还跟她好呐?你忘了她怎么对你的?”
林珂从手机中抬头,“我感觉我错过很多,你们能否细说?”
邹笙讥笑,“这事不好说,我也是听冯羁讲的。你让他讲给你听。”
冯羁感受到白绪的死亡视线,怒怼邹笙,“什么我讲的,明明是你猜的。”随即他一阵痛呼,“绪绪绪,别揪我耳朵啊。”
白绪冷哼,“大喇叭,又给我到处乱传播。”
邹笙双手背在脑袋后看戏,“喂,你和姚倾到底怎么回事?你光告诉冯羁,让我们几个哥们猜,这有点不够意思吧。”
白绪垂头,黑发挡住他的眼,“不是什么好事,当时就没讲。”
邹笙问:“现在呢?”
白绪道:“复合了。”
“靠,”冯羁站起来,比划鄙视手势,“这么大顶绿帽,你都忍了?”
林珂规整的二郎腿,看向白绪,“什么?你什么时候被戴绿帽的?”
邹笙问:“孩子呢?”
白绪回:“不知道,她让人藏了,我不想找。”
冯羁疯了,“你怎么这么孬啊!真想给人家当爹啊?”
林珂推眼镜,“什么?她还背着你有了别人孩子?”
邹笙问:“伯父伯母知道她的存在吗?”
白绪回:“大概吧,不然他们没必要骗我回来。以前他们可从来没催过我,还给我安排这档子相亲。”
冯羁大叫:“赶紧断了,赶紧的!人家要知道你为了这么一个女的拒绝瞿家,都要笑掉大牙好吧。”
林珂震惊到让人看不出来震惊:“什么?你还想和她在一起?”
白绪按住耳朵,“你们七嘴八舌的,吵得我头晕。”他灌完最后一口酒,倒在沙发上,盖住眼睛,“好困,我要睡一会。”
冯羁还想说什么就被邹笙拉住,“没看到他解酒消愁呢,你就别给他添乱。”
冯羁环胸坐下,“我就是觉得不值。”
林珂微微笑,“我想我大概明白了,要不我们再对对细节?”
冯羁一拍桌子:“我来跟你对!我一定要把那个女人所有的罪状说给你听。”
邹笙搭着沙发,静静听着,没什么情绪的双眼渐起阴郁,“她的胆子真的很大。”
冯羁忿忿不平,“谁说不是呢。”
他摇着白绪,“哎呦我的绪,就没吃过这么大亏。”
林珂看穿一切地安抚道:“白绪是真喜欢她,你们就别管了。”
白绪垂首坐竖起,他闭着眼睛吐槽,“你们真是很吵,我回去了。”
冯羁举手,“我送你。”
邹笙和他们摆手,“到家说一声,我和林珂再喝几杯。”
待冯羁架着白绪走后,林珂镜片反光,意味深长道:“你有事,说吧。”
邹笙淡笑,“以前可以不插手,现在恐怕不行。白绪己经没办法靠自己断了。”
林珂瞬悟,“怎么拆?拆的不好只会让两人的感情更深刻。现在不就是那些波折带来的强副作用么。”
邹笙哼笑:“他们是两相奔赴吗?我猜未必。”
林珂明白,“你想把突破点放在姚倾身上?她的那个情人,还有孩子?”
邹笙赞赏地看向他,“和你说话就是舒服。”
林珂笑道,“冯羁听到可要骂街了。”
邹笙也笑,“让他骂,不听他骂还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林珂思考一番对他道:“这样,你去查他们在海外的居所,我想办法引人去。“
邹笙神色回归正经,“你可能暂时引不了,听说那人还在监狱。”
林珂摊手难办地问:“那你想怎么做?”
邹笙道:“我查姚倾的位置,你查她孩子的下落。有了孩子,把人引回来也是一样的。”
林珂和他碰杯,“行,就这样。”
另一边,冯羁刚将白绪送进他的房间,就被两座威严大山拦住。他立刻乖巧如鹌鹑,“伯母伯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