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绪按住她的手,“刚你还说找我就是猪,承不承认你是猪?”
姚倾蹙眉挣开他,“你才是猪,给我松手。正事去。”
白绪神态轻松地看着她气鼓离开。
姚倾关上门自嘲,她这是在做什么,送上去给他调侃,也是没谁了。
站在阳台上,她往外眺望。又是无聊而生锈的一天,她己经闻到自己身上的腐烂气息。
封闭式的清风苑啊,是白绪对她的禁锢。他还很喜欢她,最起码现在是。执意把她关在这里的目的,是报复,也是占有。
她该怎么做?寄托于他的施舍?期待他对自己一首好下去?
可这是一种自杀,慢性自杀。
他可以大方地给出爱,也可以毫无征兆收回,对此,她没有任何办法。
夕阳西沉,姚倾揉揉眼,刚合上书,就瞥见从楼梯上来的白绪。
白绪环顾一圈,调笑道:“你挺享受,从这里望过去,一眼山海天市,一应俱全。”
姚倾从摇椅上爬起,“看久都是一样。”
白绪若有所思地踱步一圈,“走,该下去吃饭了。”说完便先行下楼梯,似是上来只为喊她这么一声。
姚倾冲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白绪,我想和你谈谈。”
白绪低头看着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犹疑着将手搭上去,“如果是放你出去一类的,你提都不用提。”
姚倾抱着他不放手,试图柔化他的意志,“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白绪:“你可以问,我也可以选择不答。”
姚倾转过他,“你看着我。”
白绪低头看她一眼又看向远处,“想问什么?”
姚倾看着他俊挺的五官,心念一动,勾下他的脖子,在他错愕目光中,轻柔辗转上他唇。
白绪没有推开,很配合地回应,“为什么突然亲我?你想要什么?”
姚倾道:“在你眼里我做什么都是有目的吗?那你又为什么会想亲我,难道我的理由不能和你的理由一样?”
白绪解读着她的微表情,不错过丝毫,“你撒谎的话,骗不了我。”
姚倾靠在他胸膛仰看着他,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你觉得我撒谎了?”
“我不知道,”白绪眼底一闪迷茫,用手蹭抚着她的脸,“但我知道,你态度变化那么大一定有原因。”
姚倾反问:“我就不能是想通了?在这里除了依靠你,我又能依靠谁?”
白绪质疑:“会吗,你会这样想?”
姚倾闭眼埋进他怀里,用行动回答。白绪是由情绪支配的,她也想试试。短暂的,全情地投入。
白绪双臂拥紧她,逐渐收着力道,首到将她挤压得喘不过气。
姚倾骂,“你有病,想把我压扁?”
白绪放开她,黑眸沉沉,“我也觉得自己有病,还犯贱。”
姚倾一时哑口。
白绪抬起她的下巴索吻,“姚倾,要不要忘掉过去,和我重新开始 ?你的儿子,甚至是你的情人,我都可以放过。不要再背叛我,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接下来一个月,两人似回到最初时光,甜蜜得如胶似漆。外再加一只小比熊,生活算得上圆满。
在姚倾好奇下,白绪会带着她接触一些金融知识,甚至给她钱投着玩玩。不过很快,白绪就后悔了。
自从姚倾开始投资,他耳边‘跌了,涨了’的声音一惊一乍就没消停过。
“你快帮我看看,我要不要卖出去?”
白绪盯着自己电脑界面,看都没看姚倾举过来的屏幕,一个劲敷衍点头,“卖卖卖。”
姚倾不满,还是选择卖出,“赚一点也是赚,总比亏好。”
几天后,姚倾就拿着这只股找白绪算账,“都是你说卖卖卖,它现在还在涨,我就应该再坚持坚持的,不然能赚更多。”
白绪深呼吸,“我的错。”
姚倾紧张问,“要不我再买入?我看它还能涨。”
白绪摸着下巴,“别买,现在你买入是高价。等它跌的时候再买。”
姚倾忍耐,“好吧。”
又是几天。
姚倾掐着他的脸挤,“它还在涨!我就应该相信自己。”
白绪一副被折磨够的表情,“怪我,都是我的错好吧,你快买吧。”
姚倾思考,“你说买,我就该反着来。不买!”
白绪生气了,“不信我就别问我,到时候你哭去。”
姚倾下决心,“行,拼一把。”
再是几天。
姚倾躺在床上,窝在角落哭哭啼啼。
对于白绪屡次三番伸过来作怪的手,她全部抓挠警告,“别碰我,没心情。”
白绪无奈:“赔了?”
姚倾哭声更大了。
白绪趁机抱住她,“赔光没事,我再给你一笔。这次你就纯自己炒。”
姚倾哽咽,“不一样,我自己赚的和你给的不一样。”
白绪吻着她,双手开始掠夺,“不都是钱?一样的。”
“就是不一样,”姚倾甩头推拒,“别烦我,就是问你我才亏的。从今天往后,我们分房睡。”
“凭什么?”
姚倾爬起来,将他的枕头抢过扔进隔壁房间,“在我赚钱之前,不许你碰我。”
白绪一阵烦躁,拿出烟就点。
姚倾抢过他的烟掐灭,边咳着边摆手边将被子堆到他身上。
“还有!吸烟出去吸,不准在卧室。我忍你很久了,一点都不想闻你的二手烟!”
白绪:“……”
清晨,白绪被一通电话call回Q市。
临走前,他跑到姚倾房间,拖着她起来一顿摩擦,“十五分钟后我就走,我们速战速决。”
姚倾不情不愿地嘟囔,但困意占据她所有脑子,半迷糊中就被折腾个干净。
白绪最后在她脸上落下一吻,便迅速穿着衣服闯出房间。
等到姚倾睡到自然醒,对着一床狼藉,只剩凌乱。
Q市。
一桌子美酒佳肴,本该是热闹的聚餐,气氛稍显严肃和沉闷。
长辈寒暄,一众小辈都在低头吃菜。
周青悄悄踢身旁白绪,对他挤眉弄眼,暗示对面。
白绪拧着眉头扫过,正对上一双美丽不失端庄的水眸。女人微笑着,举起手中高脚杯向他示意并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