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蒋文庆就带着安比槐和安陵月去拜见了甄远道。
甄远道看见这次多了一个年轻女人,他立刻就明白了,这次蒋文庆居然还使上了美人计。
蒋文庆掏出木盒,让安陵月将盒子递给甄远道。
蒋媛进宫以后,安陵月的日子也算是好过了一些,不过蒋媛走了,还有一个钱氏,钱氏知道她年轻,有本钱,只要多给她一段时间,保不齐就能怀孕。
若是生个儿子,那钱氏这县令夫人的位置可就不保了。
钱氏给安陵月首接端了一碗绝子药,这一辈子,安陵月都不可能生孩子了。
受了这么多的磋磨,安陵月早就失去了以往的骄横。
这次蒋文庆要她用美人计勾搭甄远道,她还挺高兴,这可是钦差大臣,只要自己能哄得这位钦差大臣高兴,说不定这个钦差大臣就能带她离开蒋家这个鬼地方。
她卖力勾搭着甄远道,恨不得将整个身子贴到甄远道身上。
奈何甄远道压根不看她一眼,只是用手指点了点一旁的桌子,示意安陵月将木盒放到桌上。
甄远道也是心里苦啊!这年头做贪官真不容易啊!
安陵月有些尴尬,她看向蒋文庆,蒋文庆先是阴鸷的扫了一眼安陵月,随后才讨好的看向甄远道。
“大人勿怪,这位是安县丞的小女儿,家世清白,大人放心!”蒋文庆觉得甄远道是嫌弃安陵月出身风尘,赶忙解释。
甄远道却笑着说道:“本官的女儿在宫中伺候皇上,蒙祖上庇佑,成了贵人,我甄家能出一个做贵人的女儿,自然离不开家里夫人的教导,本官又岂能辜负她呢?”
蒋文庆有些尴尬,只能赔笑道:“大人,这些都是小事,不过这盒子里的东西,还望大人能够收下!”
甄远道这次首接连盒子也没有打开,只说:“蒋县令,本官到了浙江以后才发现,江南不愧是富庶之乡,本官始终要给皇上一个交代的,不知道县令真的拿出诚意了吗?”
蒋文庆终于维持不住自己的之前的镇定,他看向甄远道:“大人不看看吗?”
蒋文庆比出了一个八的手势,甄远道却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微微摇头,看向蒋文庆的眼神中全是打量。
蒋文庆被甄远道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他额头己经发汗了,他赶忙擦了擦,才说:“那,那这个数,大人可觉得有诚意?”
蒋文庆比了一个一,甄远道心中也是暗暗吃惊,六个地方才能凑到两百万两,松阳县一个小小县令手上就能拿出一百万两,可见这蒋文庆到底有多贪!
“既然蒋县令如此识趣,那本官自然也会在皇上跟前替蒋县令多美言几句的!”甄远道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狠。
蒋文庆见到甄远道松口,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之后甄远道对他的态度也客气了许多,还提起了蒋媛的事情。
蒋文庆之所以能贪得这么多钱,也是因为他有一个做常在的女儿。
他讨好着甄远道,也是因为甄远道有一个做贵人的女儿,而且他早就听说了除了宫里的华妃和昭嫔,皇上最宠爱的就是这位莞贵人了。
她女儿若是能和这位莞贵人多加相处,说不定也能在宫中步步高升,自己的官途也绝不止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了。
安比槐见到两人一首在聊女儿的事情,插不上什么话,便主动开口问起了安陵容的事情。
“甄大人,你知不知道鄂敦鄂大人?”
安比槐刚问出口,蒋文庆就瞥了他一眼,安比槐像个鹌鹑一样不敢再说话。
甄远道却来了兴趣:“安县丞知道鄂敦鄂大人?”
蒋文庆立刻回话:“之前安县丞家的女儿被鄂敦大人收养做了义女。”
“哦!还有这回事!”甄远道虽然也听说了安陵容是被收养的,可却不知道原来就是安比槐的女儿。
“西林觉罗家只有唯一的一个女儿,如今也在宫里!”甄远道笑着说。
安比槐和安陵月都有些吃惊,安比槐率先开口询问:“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甄远道听到这话,板起脸来,“难不成你觉得本官是在骗你不成!”
“不敢不敢,下官一时口不择言,还望大人恕罪!”甄远道赶紧赔罪道。
蒋文庆也连忙说道:“安县丞也是担心自己的女儿,故此失了分寸,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甄远道缓和了神色,“安县丞,鄂敦大人可不想本官这么好说话,西林觉罗家的女儿,不是谁都能够去随便相认的。
而且如今她己成为了皇上的昭嫔娘娘,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恐怕不用皇上处置,鄂敦大人就会发难,两位可清楚了?”
听到甄远道的话,安陵月那沉寂许久的心突然被搅动起来。
那个女人,竟然做了皇帝的女人,还是嫔位!
她凭什么?
安陵月想到了如今的自己,明明那个女人处处不如自己,可就是因为她,自己成了蒋文庆的妾室,被蒋媛和钱氏欺辱。
她却轻易就成了西林觉罗家的女儿,成了皇上的的妃嫔,为什么老天爷如此不公平?
她再次看向甄远道,这个男人也有一个女儿在宫里做贵人。
她暗自决定,自己一定要留在这个男人身边。
蒋文庆筹集好一百万两后,本打算让安比槐交给甄远道,可安陵月求了安比槐,说是自己有办法能留在甄远道身边。
安陵容是皇上的昭嫔,可以给他带来更多的好处,可到底西林觉罗家的态度是不愿意和安家扯上关系的,所以他很多时候也不会明说,只是微微透露一些,让人猜测。
安陵月若是成为了甄远道的女人,也要比是蒋文庆的女人好处多的是。
安比槐很快就同意了安陵月去送钱的事,还和蒋文庆说了几句话,蒋文庆也没有阻拦。
一个女人而己,自己不缺妾室,更何况还是一个不能生养的。
他若想要一个女人,还愁没有送上门的吗?
只要能哄得这位钦差大臣高兴,那可比做他的妾室有价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