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摩了秦老将军麾下的一支营队,亦见识了士兵们的训练有素,以及战备武器的先进,顾盼子疲惫的随同秦策返回城内的将军府。
进了房间,顾盼子身上的护卫服开始返潮,黏糊糊的贴在身上,极其不适。
她眼巴巴的瞧着秦策,由丫鬟花溪,伺候他换衣服,再由春晓,随同他去隔壁厢房里洗澡。
她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衣箱里,拿出一件普通的女装,本想偷偷钻进秦策的卧房去换,但那乖巧的小丫鬟花溪,守在沐浴间门口,一双眼虽低垂的注视着地面,但亦是如同监视着她一般。
顾盼子只得作罢,郁闷的坐在圆桌旁,一边淡饮茶水,一边扫量娇俏的少女花溪,小姑娘年龄看起来不大,身材扁平,显然还未发育,模样一般,但白净如雪。
大府里选丫鬟的标准,估摸皆是如此,要健康,要手脚麻利,尤其伺候男主子,模样不能太漂亮。
苦等秦策俊男出浴,一袭白衣洁净出尘,顾盼子的目光一路追随着秦策靠近。
他一贯冷峻,但每每望向顾盼子时,都会眼带笑意,气场温和。
秦策探手摸向顾盼子雨后潮湿的衣服,然后叮嘱道:“待她们换好了水,便伺候你沐浴,你的衣服换下来,拿给她们洗。”
顾盼子鹿眸圆睁,不可思议,低声问道:“小护卫还有此等待遇?”
秦策俯身捏住顾盼子的下巴尖,邪笑着回答:“今日之后,你可不是什么小护卫了,你是我的未婚妻。”
霎时,顾盼子脸色绯红,心跳怦然,尤其这屋里的丫鬟仍在场,她更是慌里慌张,不知该往哪里藏。
瞧着少女局促的憨态,秦策轻声而笑,从柜子上端过一只锦盒,摆放在顾盼子面前。
秦策示意顾盼子打开,顾盼子却警惕的犹豫。
秦策便亲手将锦盒打开,里面赫然横躺着一把精巧的匕首,亦可称之为弯刀,纤细弯曲,内外皆有刃,刀柄和刀鞘为银质,上面工整的镶嵌着各色宝石,一见便知价值不菲。
顾盼子将弯刀拿起来,沉甸甸,手感丝滑,宝石色泽透亮,红如朝阳,蓝若深海。
她不明所以,疑问道:“这是做什么的?”
“送给你,以后你可以随身携带。”
秦策诚恳的目光,聚焦在顾盼子清透的眸子上,他补充说:“这是北蛮进献的物品之一,我见这把刀小巧便携,做工精致,很适合你,你拿去用吧。”
顾盼子确实爱不释手,最重要的是,它看起来极其贵重,庸俗的想法更占上风。
“这是此次战后的战利品?”
秦策微一点头,道:“武器、俘虏、战甲战马、敌军粮草、真金白银,包括女人,所有战利品,都被拿出来瓜分了。我最想留下的武器和北蛮战俘、战甲战马,都被分给其他营了。我们神武营出战是为了弥补上一战的损失,只有粮草和银票,这些银票不能私自买卖军用武器,战甲的数量亦被严格的控制,所以除了能为士兵们改善生活,一无是处。”
“意思便是,神武营现在穷的只剩钱了?”
秦策朗声而笑,摸着可爱姑娘的桃腮,认同的点头:“对,你说的很对。”
此时,小丫鬟己备好了洗澡水,顾盼子第一次迈进了秦策的沐浴间。
果真是专门洗澡的屋子,夏天西面通风,以青纱帐环绕。冬天絮棉的帘子,遮蔽门窗,保存室内温度。
一只可供人平躺的大木桶,里面满满的温热水,附近的桌旁摆放着各类沐浴之需。
顾盼子呆立一边不知所措,两个小丫鬟却轻车熟路的过来,为她宽衣解带。
享受归享受,真叫人无微不至的伺候,顾盼子着实不适应,她尬笑推辞:“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实在不能理解,作为女人,在同性面前脱衣服,己觉得尴尬无比,秦策怎么好意思在异性面前,坦诚相见的呢?
这两个小丫鬟倒也奇怪,不让她们帮忙,她们就守在边上,两双眼睛首勾勾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一副随时要冲上来帮忙的架势。
顾盼子玉体无遮,寸丝不挂,踏着边上的阶梯,滑入温热的浴桶之中。
瞬间,被温柔紧紧包裹的舒适感,从足尖漫至颠顶。
终于舒舒服服的洗上澡了,疲惫尽消。
两个小丫鬟并不等召唤,立马围过来,春晓为顾盼子搓身体,花溪为顾盼子篦头发。
虽然顾盼子或多或少有些抗拒,但很快便进入了主子一般的享受姿态。
清亮不腻的身体油,涂遍周身,春晓的指腹轻柔的途经每一道穴位,果真解乏。
头顶抹上散发着木槿花香的植物蜜,伴随着抓挠的力道,灵魂仿佛都要飘向天外了。
即将睡去之前,丫鬟的护理结束,顾盼子任由春晓搓干头发,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趿着绣鞋,自沐浴间从从容容的走出来。
秦策盘坐在罗汉榻上,正认真的执着一本书看,顾盼子出来时,他便把书一合,移到了灯下。
一对晶亮的狼眸,瞬也不瞬的盯着长发披肩的少女,男人笑容轻扬,勾勾手指:“过来这边坐。”
顾盼子却流露出诡异的腼腆,爬到了秦策的对面。
丫鬟清理沐浴间后,拜辞出门,整个过程,秦策都只是聚精会神的盯着顾盼子,一味的浅笑,笑容里略带痞坏的意味,眼睛瞧着,却并不说话。
那炽热的目光,如同盛夏的烈日,将顾盼子曝晒的身心煎熬,终于忍不住娇声斥责:“你看我做什么?”
秦策微微歪头,奇异道:“我只是好奇,此等厚脸皮的人,怎么就害羞了呢?”
顾盼子美眸愕然,愈发的涨红了脸,欲挥拳捶打秦策。
怎料,细腕挥动,反被秦策握住。少女不示弱,挺身首出一拳,却再次被秦策擒住。
一对细白的手腕交叉在一起,被秦策那一只筋骨分明的左手死死的锁住。
顾盼子趴在二人之间的一展茶桌上,拼命的扭动手臂,根本不能从蛮力的大掌中挣脱。
秦策坏笑着诘问顾盼子:“怎么,还反了不成?竟敢举拳打我?”
说着,秦策的另一只手拍向顾盼子的屁股,嗔责道:“还未过门,便如此野蛮,确实该打。”
感受到微微的痛感,顾盼子又惊又气,愈发的羞愤难当,可是男人袖口内的肌肉隆起,力量极大,似一把铁钳,将她的双手紧紧的捆在一起。
顾盼子紧咬嘴唇,更加大了力气,模样十分困窘:“放开我,不然我要报官了。”
秦策狡黠一笑,威胁道:“你先走出将军府再说吧。”
顾盼子陡然望向秦策,惊疑的问:“难不成这并非是你母亲的陷阱,根本是你们母子共同设下的陷阱?”
秦策淡然自若,将他无赖的侧脸送上来
“吻我一下,我便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