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娘胎开始的魔法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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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波函数奶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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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从娘胎开始的魔法学徒
作者:
南风入我梦
本章字数:
4396
更新时间:
2025-04-15

艾莎静静地倚在雕花橡木摇篮边,她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朦胧。月光透过教堂高处的彩绘玻璃,洒下斑驳的光影,将圣徒受难像的阴影投射在她苍白的脸颊上,仿佛给她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在艾莎的注视下,林渊蜷缩在绣着星月纹样的襁褓里,宛如一个沉睡的天使。他的银色睫毛随着吮吸的动作轻轻颤动着,奶瓶中的乳白色液体泛起奇异的涟漪,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搅动。

当第一滴奶滑入林渊的喉间时,突然间,一阵灼烧般的震颤从宫壁传来。这不是普通的胎动,而是一种超越时空法则的共鸣,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呼唤。

就在这时,三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地刺穿了穹顶,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光柱的光芒耀眼夺目,照亮了整个教堂,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在第一道光束中,奶瓶竟然悬浮在一个布满齿轮的金属密室里。液态奶在瞬间凝结成冰晶,晶莹剔透的冰晶倒映出少女莉塔冷冽的侧脸。她身穿教廷黑袍,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她的指尖缠绕着一条黑色的锁链,锁链的另一端正将一个尖叫的精灵紧紧钉入培养舱中。舱壁上渗出暗红色的黏液,那场景让人毛骨悚然,与林渊胎梦中见过的“8号销毁记录”如出一辙。

第二道光束笼罩着永昼花田,成年莉塔的幻影跪坐在血泊里,机械义肢捏碎了自己左眼的监视虫。她沾满星尘的手指探向虚空,仿佛要抓住某个正在消散的身影,而那个奶瓶就立在她碎裂的膝盖旁,表面爬满质能方程的刻痕。花田中的永昼花突然疯长,藤蔓缠上她的脚踝,花瓣在触及她伤口的瞬间化为灰烬。她喉间溢出一声嗤笑,抬手将奶瓶掷向天际,一道闪电劈下,瓶身裂纹中渗出艾莎的歌声。

第三道光束最诡谲——婴儿形态的莉塔漂浮在教堂圣水池中,脐带连接着无数发光导管。她突然睁开猩红瞳孔,与林渊视线相撞的刹那,奶瓶里的牛奶沸腾成黑雾,裹挟着教会圣歌与地球核爆的轰鸣灌入林渊耳膜。黑雾中伸出无数苍白手臂,指尖滴落的黏液在地面蚀刻出林渊前世实验室的爆炸场景。

“别怕......”艾莎颤抖的哼唱声穿透混乱。她项链上的月桂吊坠亮起翠绿光芒,藤蔓状的能量顺着乳腺导管注入奶瓶。藤蔓绞碎黑雾中的手臂,三种时空镜像开始扭曲坍缩——黑袍少女的锁链崩断,成年莉塔的义肢化作飞灰,婴儿莉塔的脐带自行焚烧。当最后一丝黑雾被月桂净化时,奶瓶重重坠回艾莎掌心,瓶身残留的余温烫得她眼眶发红。林渊的嘴角沾着奶渍,瞳孔深处却倒映出莉塔消散前最后一瞥,那目光如淬毒的匕首,将某种冰冷的契约刻入他骨髓。

林渊的啼哭惊动了忏悔室的暗影。雷蒙的机械义眼闪过数据流,他藏在圣经封皮里的监测器正疯狂报警。那些从奶渍中显形的古老符文,分明与艾莎产后昏迷时,宫壁上自动浮现的防护法阵一模一样。他攥紧胸前的十字架,金属棱角刺破掌心,血珠滴在经文上,竟腐蚀出焦黑的孔洞——这是教会“净化仪式”的标记,唯有异端之血才会触发。

“果然......连你也成了容器。”他喃喃着后退,却撞上身后冰冷的石像。那尊圣母像的瞳孔不知何时裂开缝隙,露出内部转动的齿轮。一滴黏液从齿轮缝隙滴落,在地面蜿蜒成蛇形,悄无声息地游向摇篮。

“圣餐时间到了。”

走廊尽头传来修女阴冷的吟诵。十二名黑袍人抬着镀金圣柜鱼贯而入,柜中传出与莉塔幻影共鸣的心跳声。每一声心跳都让教堂烛火扭曲一瞬,火焰中浮现出莉塔被铁链禁锢的残影。艾莎本能地搂紧林渊,却看见圣柜缝隙渗出的黏液,正沿着地砖缝爬向摇篮——那根本不是圣油,而是培养舱里吞噬8号实验体的黑色活体物质。黏液所过之处,地砖化为焦土,浮雕上的天使纷纷捂住口鼻,石雕眼眶中淌下血泪。

月光突然被猩红遮蔽。

教堂所有彩绘玻璃上的圣徒,齐刷刷转向林渊的方向。手持火刑架的圣彼得裂开嘴角,琉璃拼成的舌头垂落,滴下腥臭的液体;圣母玛利亚怀中的圣婴睁开全黑的眼,指尖伸出尖刺般的骨刃。林渊的哭声陡然拔高,艾莎的月桂项链应声碎裂,翠绿藤蔓从碎片中迸发,织成屏障将黏液隔绝在外。

“以圣父之名——”修女掀开兜帽,露出半张机械脸,齿轮在颧骨下咔嗒转动,“净化开始。”

黑袍人齐声诵唱,圣柜轰然开启。黑雾喷涌而出,凝聚成莉塔的轮廓——却是被数十条锁链贯穿的形态。她抬起腐烂的手臂,指尖对准林渊的眉心,锁链摩擦声与修女的诵经声共振,在艾莎耳膜上割出细密的血痕。

“看着我,渊儿。”艾莎将额头贴上林渊的眉心。宫壁残留的灼痛骤然化为暖流,她看见自己分娩时的记忆:雷蒙将一枚齿轮吊坠塞入她手中,吊坠表面刻着“7&8”;剧痛中,她的血在产床绘出星月阵图,阵眼处浮现莉塔哭泣的胚胎。

此刻,那阵图在现实中重现。

艾莎的鲜血从掌心伤口涌出,沿着摇篮纹路流淌,激活了尘封的魔法。永昼花从地缝中钻出,藤蔓缠住黑袍人的脚踝,花瓣贴上莉塔幻影的锁链。被触及的锁链瞬间锈蚀断裂,莉塔的幻影发出尖啸,黑雾躯体裂开缝隙,露出深处闪烁的星核矿脉——那正是教会宣称早己枯竭的能源。

“原来你们在偷藏......”艾莎咳着血笑起来。

修女的机械脸因暴怒而扭曲,她挥动镶满尖刺的权杖刺向艾莎,却被林渊突然爆发的啼哭震偏。声波在教堂穹顶折射,击碎彩绘玻璃上的圣徒幻影。莉塔的星核幻象趁机挣脱束缚,化作流光钻入奶瓶。瓶身浮现出双螺旋纹路,将黑雾尽数吸入。

当最后一丝黑暗消散时,林渊攥着空奶瓶沉沉睡去。艾莎瘫坐在永昼花丛中,藤蔓温柔地缠上她的手腕止血。而雷蒙站在阴影里,机械义眼记录下一切——圣柜底部残留的黏液,正悄悄渗入他的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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