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县长突然从床上惊坐起来,老周手里正拿着手电筒闪着他的眼:“毛队长醒醒……毛队长……毛队长……”他的耳朵此时正嗡嗡作响……
毛正山盯着墙上的挂历,1988年的字样刺得他眼睛发疼。老周???——他试着叫"老周法医???"
小周一脸嫌弃的说:“我有那么老吗?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大早上在值班室偷偷睡觉?”
小周继续摇晃他的肩膀:"毛队!胡屯子村出大事了!"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警服,警牌上赫然标着“清远县刑警支队总队长——毛正山”!他又向手中的两部手机看了看。2003年的智能手机屏幕碎裂一个角,但还能看到女儿的照片;而另一部里面一条未发送的短信,变成了:“收件人——毛队长,发件人——“Y”内容还是是:"衙字全解,好玩吧!新游戏继续!"。
"1988年...穿越了??!!还是根本就是梦??!!"毛正山喃喃自语,突然抓住周法医的手腕,"胡屯子村死的什么人?"
周法医正盯着他手机的手机发呆:“什么时候买了新游戏机?也不说拿出来让我们玩玩!”
"胡、胡德常的老婆孩子啊!昨天他收到:纸条威胁——胡德常你好日子到头了!昨天特意向你请假一天,在家守着老婆孩子!可、可是还是出事了!!!"
周法医一脸莫名,"毛队你没事吧?昨天的事你都忘了?"
毛正山如遭雷击。这是比2003年更早的起点——胡德常妻儿遇害案,正是后来一切悲剧的源头。院子里的小驴驹突然冲进来,咬住他的裤腿往外拽。
警车驶过尘土飞扬的乡间小路,毛正山发现沿途的房屋都是记忆中没有的土坯房。当看到案发现场那个简陋的农家院时,他浑身血液都凝固了——院墙上用鲜血写着的"1"字,画了个大大的圆圈圈着。与女儿照片上的红圈如出一辙。
"死者女性22岁,男孩5岁。"周法医汇报,"女性被钝器击打后脑,男孩..."他声音突然颤抖,"男孩嘴里被塞了这个。"
证物袋里,一个粗糙的木雕小驴沾满鲜血。毛正山想起女儿枕头下的那个,胃里一阵翻腾。他蹲下身,发现男孩右手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轻轻掰开僵硬的手指,一张泛黄的纸条飘落在地,上面赫然写着几个血字:"衙字游戏太复杂,数字游戏才好玩!"。
"是Y!!!"毛正山猛地站起身,"胡德常人呢?"
"今天早上失踪的。"周法医说,"奇怪的是他新警服还挂在单位,但配枪不见了。"
回县局的路上,毛正山尝试用手机拨打李响和马峰的号码。嘟嘟嘟……嘟嘟嘟……你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毛正山挂断电话。智能手机突然震动,收到一条新短信:"1988-1998,数字游戏开启"。
车窗外,夕阳将云层染成血色。经过一片玉米地时,小驴驹突然在车厢里狂躁地嘶鸣起来。毛正山数着——正好三声。
"停车!"他大吼一声冲进玉米地。在齐腰高的作物间,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正艰难爬行。当看清那张胡子拉碴的脸时,毛正山如遭雷击——胡德常!
毛正山盯着胡德常布满血丝的眼睛,发现他的瞳孔在剧烈颤抖。这个平日里雷厉风行的新刑警,此刻像个受惊的孩子般蜷缩在值班室的椅子上,手里死死攥着那个带血的木雕小驴。
"你说看到一条被扒皮的狗?"毛正山突然问道,"狗是什么颜色的?"
胡德常猛地抬头:"黑...黑色的,右耳朵缺了一块。"
周法医手里的记录本啪嗒掉在地上。毛正山转头看他,发现这个年轻人的脸色变得惨白。
"怎么了?"毛正山追问。
周法医咽了口唾沫:"上个月...县里失踪过一条警犬,特征完全吻合。那条狗是...是缉毒队的。"
办公室突然安静得可怕。想了想上个月破获的拖拉机藏毒案,手指不自觉地着手机屏幕上的裂痕。
"胡德常"毛正山放缓语气,"你媳妇最近有没有提过什么特别的事?比如...看到不该看的?"
胡德常的眼神突然飘忽起来:"她...她上周从娘家回来,说在镇上看见..."话没说完,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毛正山一个箭步冲到窗前,看见三辆没有牌照的吉普车横在县局大门口。十几个手持棍棒的蒙面人正往里冲,为首的举着个扩音器:"把胡德常交出来!他包庇毒贩!"
"放屁!"胡德常猛地站起来,伤口又渗出血,"老子抓的毒贩比他们见的都多!"
混乱中,毛正山注意到一个细节——那些人的棍棒顶端都缠着Y字形的布条。他一把拽住胡德常和周法医:"走后门!去档案室!"
三人刚冲进档案室,前院就传来打砸声。毛正山反锁上门,迅速翻开上个月的缉毒案卷宗。在泛黄的现场照片里,一个被押解的毒贩袖口隐约露出Y形纹身。
"这个案子你参与了吗?"毛正山指着照片问。
胡德常凑近看了看,突然瞪大眼睛:"这人...这人……这人不是在监狱吗??!!我媳妇就是在镇上看见他..."
周法医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毛队你看!"他指着档案柜最下层——有人用指甲在铁皮上刻了个鲜红的"1",旁边画着个小驴图案。
毛正山的智能手机突然震动,新短信显示:"数字1,你猜出什么意思了吗?"与此同时,窗外传来小驴驹凄厉的嘶鸣。
"这不是报复..."毛正山喃喃自语,"这是仪式。"
突然,档案室的灯灭了。黑暗中,胡德常发出一声闷哼。等毛正山摸出手电筒,只见胡德常的手上插着一把匕首,而周法医手里正拿着带血的警用手电...
"为什么?"毛正山难以置信地问。
周法医的脸在阴影中扭曲:"毛队,你还没明白吗?他们不想把胡德常灭口,只想陪我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