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柯砚儿时也受到过父爱的滋润。
只不过那段时间太短了。
短到他己经记不太清了。
楼柯砚搂着桑夏,跟她说着接下来的计划。
桑夏微怔,“你手脚干净点。”
别到时候留下什么把柄。
那她也算是半个共谋。
桑夏的这个反应让楼柯砚一怔,有点诧异,他笑得胸腔震动,将人的脸捧着,“宝宝,我还以为你会说不要连累你自己。”
“……”
现在的感情都到这个份上了。
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在楼柯砚的心中的形象也未免太差了吧。
桑夏气得咬了楼柯砚一口,“你别狗眼看人低。”
楼柯砚被“亲”了一口,整个人飘忽忽的,便不知道天地为何物了。
“我哪天戴上金手铐了,你记得去看我。”
他嗓音里混着说笑的意味,一脸坦然的模样让桑夏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楼柯砚虽然干得事情特别狂野,超乎常人的狠。
但他可不是蠢蛋,手脚必然会干干净净的。
桑夏拿起训狗鞭子给了他一下子,“你能别吓唬我了吗!”
也不至于那么夸张吧。
楼柯砚就像是恶劣的坏男孩,总是用一些可怕的,不会发生的假故事吓唬喜欢的女孩。
好让女孩蜷缩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桑夏揪着楼柯砚的耳朵,“你再吓唬我!我第一个检举你!”
楼柯砚搂着桑夏,开始哄着说不再吓唬她了。
他看到楼肃渊期待新生儿的样子,总是会想起他和楼肃渊父子情。
他不知道该跟谁说。
就只能跟桑夏说了。
“我本以为我会是他唯一的儿子。”楼柯砚声线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让人听不出什么喜怒来。
桑夏注视着他,“韩文心的孩子是男是女还不一定呢,你别乱想了,怎么大晚上还emo上了?”
她额头抵着楼柯砚的额头,亲了亲他,“忧郁少年?”
楼柯砚顺势加重这个吻。
然后道,“无论男女,都不是楼肃渊的儿子。”
桑夏脑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不儿???
不儿???
这桥段咋这么像宫斗戏啊。
合着楼柯砚是宫斗大神啊!
桑夏逐渐意识到楼柯砚似乎在给他的亲生父亲设一个大局。
大到楼肃渊首到死的最后一刻,才会意识到。
“楼肃渊又不是不能生。”桑夏皱眉有点疑惑,“她为什么非找别人啊。”
难不成是因为楼肃渊太老了,不合胃口?
这男人老了的确没什么意思。
桑夏正想着,楼柯砚见她走神的样子,捏了下脸蛋儿,“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桑夏羞恼了一秒,“你管我啊!”
“我猜你在想,男人既可以偷吃,女人也可以,偷吃的滋味刺激,对不对!”
“……”
桑夏给了楼柯砚连环拳,“你能不能别总这么想我啊!我真要生气了!”
王八蛋!
她在他眼里就没一点好吗!
狗日的王八蛋蛋!
楼柯砚虎口抵着桑夏的脖颈,掌控欲十足,“没办法,咱俩对对方还是不够了解,你总是觉得我变态,我总觉得你不专一。”
“……”
这话说得的确很对。
他们对对方的确是有点刻板印象在身上的。
但是,楼柯砚本来就是大变态啊。
不能怪她啊!
她只是在保护自己罢了!
楼柯砚见她生气的小模样,笑得灿烂,“总算是让你尝到了被误解的滋味。”
桑夏真是没想到楼柯砚记仇记这么久。
还报复回来了。
桑夏瞪他,“你真小肚鸡肠!”
心胸狭隘的男人不能要!
楼柯砚亲着桑夏的脖颈,交颈缠绕,“宝宝,没办法,我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你。”
桑夏掐他,“你别亲我!我对你不专一,心思也没在你身上,你离我远点!”
楼柯砚眼眸潋滟着,幽蓝深邃,出众的骨相极具魅惑。
“宝宝,我就喜欢爱而不得的爽感。”
“……”
死玩意儿!变态!
—
一阵打架过后。
楼柯砚尽心竭力地after–care,唇红齿白的小嘴说出来的甜言蜜语让人心里爽爽的。
还是贴身的美式男仆伺候最得劲。
在桑夏最舒服的时候,楼柯砚说着最吓人的话,“其实我也不用担心楼肃渊还会生出自己的孩子。”
“他己经被我绝育了。”
被我。
被他。
楼柯砚干的。
桑夏原本舒适放松的姿态,瞬间紧张了起来,吓得眼眸瞪得老圆了,“你……”
她伸出剪刀手的手势,“咔嚓了他?”
楼柯砚笑,“宝宝,想什么呢。”
“——”
对啊,咔嚓了这种事也不现实啊。
楼肃渊也不是傻子,不会任由楼柯砚咔嚓了他。
这可是男人的自尊心啊。
桑夏眸光微动,看向楼柯砚,“那你……”
怎么做的?
楼柯砚到底看了多少宫斗剧啊!这也太学以致用了吧。
桑夏根据自己看宫斗戏的经验,试探问,“下药?”
楼柯砚搂着桑夏搂得更紧,“宝宝真聪明。”
桑夏莫名觉得心下冷了一下。
但也就只有一下下。
楼肃渊本来就不干人事,该死。
但这种畜生东西,这么干脆地死了,未免便宜他了。
这种痛苦的方式是最好的惩罚方式。
死对于作恶多端的人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让他生不如死才是最漂亮的惩罚和反击。
桑夏外冷内热。
她平日里看起来淡淡的,看似冷漠无情,实则内心柔软到了极致。
妇人之仁是她与生俱来的好品质。
但这份妇人之仁也让她遭受了很多痛苦。
她想成为像楼柯砚这种狠心无情的人。
但又怕这世间全是狠心无情的人,没有了人情味。
桑夏会觉得自己有些圣母。
但没办法啊,这可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好品质。
桑夏抱着楼柯砚,亲吻着他的下颌,“如果我像你一样,估计小时候不会受那么多委屈了。”
小时候的桑夏比现在更加懦弱无能。
虽然现在也没有很厉害,但桑夏己经很喜欢自己了。
她的自我厌弃心理己经好很多了。
提及到小时候,楼柯砚眼前不由得浮现了曾经的自己。
幼时的楼柯砚,含着金钥匙出生,享尽荣华富贵,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轻狂桀骜,恣意放浪,比现在高傲百倍。
如果幼时养尊处优的楼柯砚看到懦弱愚蠢的桑夏,估计会嫌弃地连看都懒得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