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楼柯砚点头,桑夏一点也不意外。
楼柯砚就是这么无耻且不要脸。
没有他做不出来的荒唐事。
“宝宝,我没变态到那个程度。”听到桑夏这么怀疑自己,楼柯砚有一万点不爽,反击,“哪有你变态,半夜去我房间。”
“……”
楼柯砚隔着手机给了桑夏好几个爱意缠绵的亲亲。
亲得桑夏老脸一红。
“你能正经点吗?”
“正经?”楼柯砚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喜欢我耍流氓。”
桑夏虽然总是嘴上不满他的流氓行为,其实心里爽死了。
每次看到她那舒服的样子,他就知道,桑夏喜欢得不得了。
桑夏无语,不想和她继续聊这个话题里,问了个正事,“你在你房间装什么监控?”
有病吧?
这人是有什么癖好吗?
楼柯砚不正经地回,“担心某些口是心非的女人偷偷潜入我的房间,偷我的内裤。”
“???”
桑夏首接笑了,“你有病吧!”
“宝宝怎么会偷拿我的内裤呢。”楼柯砚语气无辜,欠欠的语气故作委屈,“宝宝又不喜欢我。”
“……”
这天真是没法聊了。
这人就是欠打。
桑夏怀疑是因为楼柯砚的超强掌控欲,才会在家里每个角落里安装监控。
“挂了。”
桑夏懒得再跟楼柯砚胡扯下去,扔给他一句话,就挂了。
楼柯砚挽留的话还没说出口,对方就掐断了鲜花。
他舌尖轻舔上颚,将手机随意往旁边一扔。
“没良心的。”
挂得比兔子还快。
从包厢里出来的祁宥还是第一次见楼柯砚这个样子。
“哥,你别太纯爱。”
恋爱而己,别搞得这么纯洁。
楼柯砚给了祁宥胸口一拳,“老子他妈就是纯爱战士!”
祁宥故作胸口吃痛的样子,给纯爱战士竖了个大拇指,而后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压低声音,“扑街仔要对你下手了。”
楼柯砚眸光一凛,眸底尽是冰冷刺骨的寒。
“他找死,那就让他死绝。”
楼父年轻时彩旗飘飘,风流事多到数不清,私生子私生女一箩筐。
楼柯砚是楼父明媒正娶妻子生下的唯一儿子,也是唯一继承人。
这不亚于封建时期下的嫡子。
从十几岁,就应对各种暗算。
楼柯砚能活到现在,也属实命大。
祁宥口中的扑街仔是楼父港城情人生下的儿子。
表面乖顺安稳,实则伺机蛰伏夺权。
祁宥见楼柯砚谈恋爱上头,叮嘱,“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为零,哥,你别掉以轻心。”
楼柯砚又给了祁宥一拳,“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
既然己经被楼柯砚发现了,桑夏干脆首接大摇大摆地进了楼柯砚卧室。
甚至还在楼柯砚床上吃起了零食。
桑夏追剧正开心呢,摄像头那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接电话!”
她首接被吓了一跳。
死洋鬼子!
桑夏慢吞吞接了视频通话,楼柯砚故意嫌弃她,“你怎么敢在我床上吃零食!”
真是给她惯的。
如果楼柯砚打电话只是来说这件无聊的事,那她可就要挂了。
“你等着吧,我待会让楼小狗在你床上尿尿!”
楼柯砚皱眉,先是暗暗威胁,“你要是敢,你就完了!”
而后故意调笑,“只有你才能尿在我床上。”
“?”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桑夏拿起来手机准备挂电话,楼柯砚都对她这动作产生应激反应了,连忙拦着,“还没腻歪两句呢,不许挂!”
桑夏才不听他话呢。
楼柯砚远在港城,一时半会儿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桑夏义不容辞挂了电话,楼柯砚看着聊天界面,气笑了。
彼时,维港华灯初上,一片璨然,富丽堂皇间充斥着纸醉金迷的富贵。
“大半夜吹海风的,你是哪根筋搭错了吗?”祁宥递给他一瓶酒,“又不是没见过维港的破烟花。”
楼柯砚没接那瓶酒,垂眸桑夏发消息,嗓音没什么起伏,“有人没见过。”
…
【接视频】
半个小时后,桑夏收到了楼柯砚的消息。
桑夏回了句,【太晚了,睡了。】
下一秒,视频通话弹了进来。
桑夏想要拒绝,却还是下意识接通了。
越是到深夜 越是渴望见到楼柯砚。
她躺在楼柯砚的床上接了视频。
楼柯砚不正经地调笑,“宝宝又睡在我床上了,你就这么想我啊。”
桑夏冷笑,“你可真是自信得天下无敌。”
楼柯砚勾唇笑,像是得到了夸赞一般,“你这半夜进我房间,不偷我的衣服,就是为了睡一觉?”
“美女的事,你少管。桑夏耳尖微微泛红,羞耻心疯狂作祟。
还好她昨晚足够克制,没有偷穿楼柯砚的衣服,不然就彻底丢大人了!
楼柯砚轻轻捻着烟蒂,眸底尽是愉悦之色,“宝宝,明明很想我,明明离不开我,怎么还嘴硬呢?”
他的话语轻飘飘的,但足以击中桑夏的少女心。
平静的心底轻而易举地掀起兵荒马乱的心动。
桑夏眸底一片慌乱。
彼时,维港烟花绽放,楼柯砚反转镜头,注视着手机里的桑夏。
“宝宝,好看吗?”
华灯初上,璨然的烟花乍现,黑夜亮如白昼,有种说不出的繁华与纸醉金迷。
桑夏心脏的某一块突然塌陷了,一种不可言喻的感情涌上心头。
楼柯砚似乎有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像是……
纯爱战神。
桑夏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震惊住了。
楼柯砚?纯爱?
不对啊!楼柯砚拿的明明是强制爱剧本啊!
烟花秀结束后,镜头再次翻转,楼柯砚那张无死角的帅脸出现在桑夏屏幕中。
“我好看?还是烟花好看?”
“……”
喝的半醉的祁宥踉踉跄跄地走过来,“砚哥,烟花秀的视频发给你了,一个破烟花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拍的,谈恋爱谈傻了吧!”
楼柯砚生怕这醉鬼倒在自己身上,眼神极为嫌弃,“离我远点。”
“我真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把你调成这个样子了。”祁宥借着酒劲犯贱,“让我看看嫂子。”
“看你爹。”楼柯砚给了他一脚,“我媳妇儿害羞,滚!”
祁宥:“你不走啊?吹海风吹上瘾了?”
“老子报备呢。”楼柯砚五官张扬恣意,纯情得耳尖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