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强装镇定,克制住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旖旎画面。
一副铁血无情的正首样子,“不给走后门。”
楼柯砚忍不住把这句话想歪。
他勾唇笑,“放心,只走一个门。”
他还没变态到那个程度。
桑夏微微皱眉,总会觉得楼柯砚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楼柯砚亲了亲桑夏的脸颊,故意问她,“如果你妈不同意我们,你怎么办?”
话音落,桑夏感觉到好像被抱得更紧了,仿佛她说一个不中听的字眼,下一秒就要被楼柯砚掐死了。
“那我还会跟你在一起。”桑夏先说句好听的,然后再给楼柯砚一巴掌,“不过要委屈你当小三了。”
楼柯砚揉了揉桑夏的细腰,“宝宝,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
好吧。
反正楼柯砚也不是第一次当小三了。
早就熟能生巧了。
如果桑夏某天真得要面临一个选择,楼柯砚无比坚信——
这死丫头肯定会义不容辞的舍弃他。
不过,他不会给桑夏任何舍弃自己的机会。
楼柯砚握住桑夏的手,让她感受自己手指的每一寸肌肤,嗓音别有深意,“宝宝,我的手指长不长?”
他突然这么一问,给桑夏问迷糊了。
这话明明说得没什么问题,从楼柯砚嘴巴里说出来,总感觉很大尺度。
桑夏巧妙回答,“我不了解你的手指。”
楼柯砚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蹭了下桑夏的脸颊,“感受下。”
“——”
这话越说越不堪入目了。
楼柯砚能说出来什么好话,肯定是不正经的话。
桑夏躲着他的手指,嗓音有点不耐烦,“你正经点。”
干什么呀!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
“宝宝,怎么了?我只是摸一下你的脸颊。”楼柯砚故作无辜,他故意说有歧义的话,然后倒打一耙。
桑夏无言以对。
洋鬼子的套路真是千万层深。
以楼柯砚怕麻烦的程度,桑夏能猜得到为什么楼柯砚现在不强迫她。
嫌弃她哭得厉害,他还要哄。
大少爷从来不是那种擅长哄人的主儿。
大少爷怎么会做低三下西的事。
楼柯砚今天来了兴致,想和桑夏多聊会儿天。
也只有在两个人相拥,周遭一片静谧的时候,楼柯砚的少年心事一一剖露给桑夏。
他满怀期待,“你觉得我是什么类型的男朋友?是你的理想型吗?”
桑夏装睡。
心里给出答案,傻逼型男朋友。
楼柯砚瞧出了她的装睡,捏着她的脸,把她亲得不得不睁开眼。
桑夏敢怒不敢言。
眼神骂得很脏。
“我是服务意识很强的付出型男友。”楼柯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夸耀自己的机会。
桑夏半张脸埋在被褥里,故意不去看楼柯砚。
她真是不想对这个自恋狂说什么了。
人自恋到一定程度,可真是天下无敌。
楼柯砚强势地把桑夏的脸掰过来,“我说得不对吗?为什么不看我?”
桑夏感到他灼烧的气息缭绕在唇边。
楼柯砚的亲吻在某种意义上,是真正的吃嘴子。
纯吃。
桑夏每次都要涂唇膏来护理干涩的唇瓣。
她真是招架不住楼柯砚的亲吻,连忙服软,“你五官太硬了,我害羞。”
楼柯砚被某个字眼取悦到了,勾唇浅笑,幽深的蓝眸满是臭屁,“被我迷得神魂颠倒是正常事。”
“……”
有的时候真得很想报警。
—
桑夏有时真得很羡慕楼柯砚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
北美有家产,帝都也有家产,人生是数不尽的金钱。
投胎可真是一门技术活。
楼柯砚这死小子真是练就得炉火纯青。
她想,她下辈子的第一志愿一定要是首富的女儿。
当然,这个首富必须是李女士。
桑夏正做着首富女儿的美梦呢,耳边一阵狗叫声以及刺耳的推搡声。
——“谁家的狗!把我团团肚子搞大了!”
——“准备绝育的前一天,闺女肚子大了!”
——“这狗怎么还玩强制爱啊!还咬伤了团团!”
这栋小区是楼家众多产业之一,是划在楼柯砚名下。
当初是让十二岁的楼柯砚用来练手经营的。
桑夏还以为这小区里就她和楼柯砚呢,原来还是有人的。
人类的本质是凑热闹。
桑夏站在人群外,还没来得及欣赏这鬼热闹,惊讶地发现搞大人家姑娘肚子的黄毛就是她家狗儿子!
楼小狗趴在纯种泰迪后面,尽管有人在骂它,它仍旧强势而又霸道。
纯种小泰迪像是被楼小狗吓到了,根本不敢出声,眼神里满是胆怯。
这他爸的不就是白毛女和黄世仁的故事吗!
不愧是楼柯砚调教出来的楼小狗,如出一辙的不要脸。
桑夏冲上去,但又怕被痛骂一顿,换了个说法,“真抱歉啊,这是我外甥养的狗,他现在在国外呢,我立刻打电话告知他,处理这件事!”
楼柯砚是前天飞M国的。
桑夏还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呢,狗儿子又闹出这么丢人的事。
看到桑夏这个态度,白毛女家长的脸色才稍稍有点缓和。
但也有几分怀疑,“你看样子,年纪不大啊,你外甥多大?”
桑夏瞎话张口就来,“我外甥二十,我是他小姨。”
尽管有时差,楼柯砚还是秒接了桑夏的电话。
刚处理完华尔街叛徒的楼柯砚擦拭着手上的鲜血,瞬间铁血柔情,潋滟的眸光尽是说不尽的温和,“想我了?”
桑夏没工夫和他腻歪,首奔主题,“你狗儿子把纯种泰迪的肚子搞大了,你身为亲爸,得给对方父母一个说法!”
而后桑夏将电话递给团团妈,“美女,赔偿随便提,他有的是钱。”
团团妈:“……”
真他妈得跟你们这群有钱人拼了!
团团妈原本想十分强硬地说不仅要赔偿,还要亲自赔礼道歉,可在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低音炮,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您可以提任何要求。”
…
解决好狗儿子诱拐纯良少女的事,桑夏牵着狗儿子,骂着电话那头儿的楼柯砚,“跟你说了多少遍,给楼小狗做绝育!你非不听,现下好了,出事了吧!”
“楼小狗也是自尊的。”楼柯砚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烟雾升腾,锐化了他的五官。
男人独特的男子气概渗透每一个角落。
他淡漠地吐出一个烟圈,不以为然,“不都解决了吗。”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对于楼柯砚来说都不是事。
桑夏在心里默默地骂了楼柯砚八百个来回。
楼柯砚漫不经心地问,“想我没?”
桑夏敷衍回,“嗯。”
楼柯砚继续刨根问底,“哪儿想了?”
他嗓音低低的,别有深意,像是在特指某种不可言喻的东西。
桑夏根本不想搭理他。
“还有事吗?没事我睡觉了。”
“下午三点,你睡哪门子的觉?”楼柯砚嗓音冷了几分,“你男人今天差点被人搞死在红灯区,你还有心情睡觉?”
桑夏没太认真听楼柯砚的话,“你闯红灯,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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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大少爷中M混血,M国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