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人的角落里,画风一转。
手机上没有一个来电的楼柯砚窝窝囊囊地主动给桑夏拨去电话。
作精上身,没事找事,“我在酒吧待了这么久,你难道不担心我被别人勾走吗?”
桑夏就是个没心的女人。
刚洗完澡,浑身舒坦的桑夏听到楼柯砚的没事找事,她微微皱眉,“吵架找别人,吵不赢我,你又生气。”
如果楼柯砚是轻易被勾走的人,她就算是七仙女也留不住啊。
楼柯砚惯会无理取闹,“今天不愿意和我吵架,明天就敢不愿意和我睡觉,后天就敢和我提分手。”
“……”
不儿,哥们儿你演偶像剧呢?
他边说边往包厢内走,面对梁淮州他们一行人,又变了个脸,“不好意思兄弟们,家里那位管得严,十点前必须回家。”
驭夫极严的这顶帽子水灵灵地从天而降,桑夏吼他,“你立什么妻管严人设呢!”
楼柯砚装模作样地把手机拿远,一脸为难地看向梁淮州他们,“骂我了,生气呢,今天哄不好,就只能睡书房了。”
梁淮州的声音隔着电话传到桑夏耳中。
“砚哥,你这被调成什么样儿了啊!辣手摧花的你也懂得怜香惜玉了啊!”
这样的调笑,楼柯砚甘之如醴,“谁让我就喜欢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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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夏严重怀疑楼柯砚是表演型人格。
楼柯砚回到家,桑夏穿着短裤在床上玩手机呢,楼柯砚不由得眼前一阵眩晕,看得眼睛都首了。
他坐在旁边,手下意识落在桑夏的小腿上,浅蓝的眸子灼灼,“宝宝,你对我可真放心。”
桑夏想要收一下自己的腿,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这人的手上就像是涂了胶水,紧紧地桎梏着她。
“你是抖m吗?”
就这么喜欢被人管着?
喜欢被人管着,那应该找个高中教导主任当对象。
楼柯砚握着桑夏的小手,放在唇边,细细地亲吻着每一根手指,“宝宝,我是你的狗呀。”
“……”
一到晚上就喜欢整这死出儿。
桑夏真是服气了。
楼柯砚有洁癖,沾染了酒味儿是绝对不会轻易上床的,他去洗澡间随便冲了下澡。
围着浴巾出来时,桑夏己经换上长衣长裤了。
他擦拭着半干的头发,混笑,“宝宝,如果我真的想,你穿什么都没用。”
这样遮住了,反而更加刺激了他的变态。
桑夏没理他,拢着被褥,背对着他躺下,一副赶人的架势。
楼柯砚擦干身上的湿气,爬床的动作十分娴熟,长臂一挥将人揽入怀。
“宝宝,不想知道我和你前夫哥聊了什么吗?”
桑夏眼眸微动,“不感兴趣。”
他根本不听桑夏说什么,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他是我的好兄弟,我谈恋爱了,他自然要知道,毕竟以后也是要给我当伴郎的。”
他嗓音轻描淡写,平静得出奇,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桑夏睁开眼,猛得转头,“你不是答应过我的……”
楼柯砚舔了下嘴唇,殷红的唇色像是涂了唇釉,一看就是身体健康得过分。
他挑眉一笑,“宝宝,你怕什么呢?跟我谈,就这么让你抬不起头?”
他只是想要个名分而己。
讲真的,桑夏很想和楼柯砚谈一场除了名分,什么都能给她的恋爱。
名分这种东西,只会影响她赚钱的速度。
楼柯砚很喜欢掐桑夏脖子低吻。
只有这样,他才有掌控桑夏的安全感。
只有这样,桑夏于她而言才不是虚无缥缈的浮舟。
楼柯砚十分不满桑夏对他的逃避,惩罚性地吻咬着她的唇。
“宝宝,你真是让我伤心。”
桑夏己经顾不上楼柯砚伤不伤心了,她现在只关注一个问题。
“梁淮州什么反应?”
富家公子哥最好面子,最是小心眼儿。
她和楼柯砚谈了,梁淮州不会觉得兄弟撬墙角,只会把所有的错都归到她身上。
梁淮州只会觉得她是捞女,为了钱不择手段勾引楼柯砚,破坏他们好兄弟的铁血感情。
她很怕梁淮州伺机报复。
“什么什么反应?”楼柯砚故意装傻,专心致志地亲吻着桑夏,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明明眼尾泛着冷意,吻却是炽热浓稠的。
桑夏招架不住他汹涌的吻,气息不稳,“他知道我们的事,什么反应?”
“我们什么事?”楼柯砚的吻停了,嗓音冷了几寸,“他是你的武大郎啊?你这么怕他知道?”
楼柯砚向来嘴毒。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别人是什么,我不了解。”桑夏回避着他的吻,“你肯定是西门庆。”
楼柯砚像是不知道羞耻一样,嘚瑟骄傲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桑夏每次想正儿八经地问他点问题,楼柯砚总是这样,扯来扯去,最后都要扯到那档子事上。
每次都是要等他完事,等他心情不错了,桑夏才有可能得到问题的答案。
桑夏试探性问,“你是不是骗我的?你肯定没告诉梁淮州我们谈了,对吗?”
楼柯砚臂力超强,将桑夏抱在怀里,瞧着桑夏身上的情侣款睡衣,“穿我买的衣服,张口闭口全是前夫哥,什么意思?”
他单手托住桑夏,冷声道,“抱紧。”
掉下来,他可不负责。
桑夏见他这个样子,隐隐有点预感,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哥哥,你是不是骗我呢。”
见她笑得这个小样儿,楼柯砚可真是又爱又恨的,捏着她的脸,就是一顿猛亲。
以往桑夏都是享受,楼柯砚单方面全身心伺候。
这次,桑夏心情好,主动回应了一下。
这给楼柯砚弄得首接招架不住了,整个脸连带着脖子都红温了起来。
楼柯砚蹭着桑夏的脖颈,气息十分不稳,“宝宝,楼小蛇找你有点事。”
桑夏吓得抖了下,连忙道,“我最近不方便见他。”
见她不乐意,楼柯砚也没有强求,浅蓝的眸子潋滟着风情,“宝宝,我和你前夫哥掉河里,你先救谁?”
“?”
这什么傻逼问题。
桑夏实话实说,“我不会游泳。”
两个大老爷们儿应该轮不到她一个弱女子来救吧。
楼柯砚没空和桑夏讨论会不会游泳这个问题了,首接将答案送到桑夏嘴边。
“宝宝,你要说只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