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的青铜香炉飘出沉水香气,却盖不住殿内的火药味。苏寒握着狼首刀的指节发白,听着江南道御史王廉举着状纸慷慨陈词,状纸上“龙吟军滥用护民熔炉炼制杀器”的朱砂字,在护民龙御印的金光下格外刺眼。
“诸位大人可知道,这些所谓的‘护民之刃’,实则刻满逆鳞咒文!”王廉扯开袖口,露出三道狰狞的刀疤,“下官巡盐时被失控的龙吟军刺伤,刀刃上的咒文,与当年血手卫的凶器如出一辙!”
殿内哗然,赵承煜握着御玺的手微微发抖。洛雪舞注意到王廉的袖口闪过蓝紫色荧光——那是逆鳞矿脉特有的光泽,与在镜海战船上见到的如出一辙。她悄悄祭出“众生相”,在王廉的记忆里,看见他正将逆鳞碎片嵌入刀刃的场景,旁边站着戴聚宝阁玉佩的神秘人。
“够了。”苏寒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若王御史所言为真,某愿自断经脉以谢天下。”他解开铠甲,露出左胸的“护民”烙印,龙渊剑在掌心凝聚成半透明的光刃。
一、剖心明志
洛雪舞的冰螭佩应声而鸣,她突然明白苏寒要做什么,指尖的冰棱在瞬间冻结了他的手腕:“胡闹!逆鳞咒文入体必死,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
苏寒转头,眼中倒映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轻笑:“当年在洛府,你用冰棱刺我时,可没这么心疼。”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冰棱按在自己心口,“现在,换你看着我,用冰凤真火查验这里——”他指尖点了点心脏,“是否被污染。”
殿内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洛雪舞的冰凤真火颤抖着渗入他体内,看见金色的愿力如长河般在经脉中流淌,每一滴血液都映着百姓的笑脸。当火焰触及心脏时,“护民”二字突然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辉,将逆鳞咒文的虚影烧成飞灰。
“王御史,你所谓的‘咒文’,不过是护民熔炉炼化恶意时的残留波动。”洛雪舞的声音带着刺骨寒意,“就像这火焰——”她抬手,冰凤真火在掌心化作莲花,“能烧尽污糟,却不会伤着清莲。”
二、火莲泣血
陈破虏突然闯入殿内,怀里抱着浑身是血的炎族老族长。老人的胸口插着半截聚宝阁玉簪,手里紧攥着半卷密信:“议会里……有狼首刺青的人……”
“老哥哥!”陈破虏的断刀“当啷”落地,这个在漠北雪原杀出血路的硬汉,此刻声音哽咽。老族长布满老茧的手摸索着他的脸,将“炎族圣火令”塞进他掌心:“火莲交给你了……铁血卫的弟兄们,还等着回家呢。”
苏寒接过老族长遗留的密信,看见上面用炎族火漆写着:“聚宝阁余党正在西域收集‘人心之垢’,他们要复活始祖的……”字迹在血迹中戛然而止,却在护民龙御印的金光下显形出一串坐标——正是镜海战船上发现的永寂核心分坛。
“王御史,你袖口的逆鳞碎片,该解释解释了。”洛雪舞的冰棱抵住王廉的咽喉,他惊恐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与聚宝阁楼主韩绝密谈的画面。
三、民心即天
赵承煜突然举起开国金简,殿外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八千龙吟军与三万炎族火卫列成“护民”二字,百姓们捧着灯烛跪在丹墀下,愿力化作光链,将王廉袖口的逆鳞碎片拽出,在空中拼出“贪”“腐”二字。
“护民熔炉,炼化!”苏寒将碎片拍进护民鼎,系统提示音带着轰鸣响起:
【检测到“贪念核心·御史中丞”】
【触发被动技能“因果反噬”:所有诬陷之言将百倍返还】
王廉突然惨叫着跪倒,他弹劾的每一条罪状,都化作血痕刻在自己身上。洛雪舞在他的记忆深处,看见韩绝将逆鳞碎片植入他心脏时的场景,碎片上刻着狼族咒文:“用贪念做饵,钓住那些自诩正义的蠢货。”
“陛下,护民议会不能再被贪腐浸透了。”苏寒捡起地上的《护民律法》草案,“该启用‘万民共审’条款了——让每个被弹劾的官员,都站在百姓面前,让他们的初心,接受心火的试炼。”
赵承煜重重颔首,御玺盖在律法上的瞬间,金銮殿穹顶浮现出初代皇帝与龙族的契约,九条金龙盘旋而下,缠绕在苏寒与洛雪舞周身——这是天楚百姓对护民者的最高认可。
西、暗潮涌动
陈破虏抱着老族长的遗体走出殿门,炎族火卫们跪倒一片,火莲灯在风中摇曳,如同老族长未竟的心愿。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老族长在漠北雪原对他说的话:“破虏啊,等孩子们长大了,记得带他们去看炎魔峡的火莲,那是用护民真炎浇灌的希望。”
“老哥哥,火莲不会灭。”他低声呢喃,将圣火令贴在胸口,断刀上的“铁血”二字与令纹共鸣,“铁血卫的刀,永远为百姓而挥。”
洛雪舞在机密库找到镜海女王霜璃的密信,娟秀的字迹里藏着惊雷:“洛姐姐,霜渊哥哥的逆鳞里,有你母亲留下的记忆碎片——她的龙尸被分成十八块,其中一块,就在永寂核心的第十八具棺椁里。”
苏寒握着父亲的狼首刀,刀鞘内侧的新刻字迹显形:“寒儿,若见十八龙棺,用你的血祭剑,记住,护民者的血,从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流。”
殿外,百姓们开始自发清理王廉余党留下的逆鳞碎片,卖炊饼的老伯提着竹篮走来,里面是刚出炉的枣糕:“苏将军,吃点吧,孩子们说,这是用护民真火烤的,比以前更香。”
苏寒接过枣糕,咬下的瞬间,系统提示音轻轻响起:
【民心值突破200%!】
【解锁隐藏功能“万民请愿”:可实时接收天下百姓的求助,护民军自动导航至最需要的地方】
他抬头望向洛雪舞,她正蹲在台阶上,用冰凤真火为受伤的百姓取暖,银簪上的星霜纹路与新得的炎凤纹交相辉映。二十年前,那个在洛府雪地中独自练剑的少女,如今正用温暖的掌心,握住每个百姓的希望。
结尾悬念
西域黑沙海深处,韩绝将苏寒山的血手印按在永寂核心,第十八具龙棺缓缓开启,里面躺着的,竟是面容与洛雪舞八分相似的女子——正是被分尸的洛清羽。她的胸口,嵌着半枚刻着“护民”的龙核,核中倒映着苏寒与洛雪舞剖心明志的场景。
“洛清羽,你当年用龙核换苏寒山的命,现在,该轮到你的女儿来换了。”韩绝的指尖划过龙核,核中突然爆发出冰凤真火,将他的手掌烧成焦黑,“怎么可能?龙核里竟藏着……万民愿力?”
棺盖内侧,洛清羽的血字新鲜如昨:“雪舞,当你看见这行字时,说明我的孩子们己经学会了用真心护民。记住,永寂核心的钥匙,从来不是力量,而是——”
字迹在韩绝的怒吼中消失,黑沙海突然沸腾,十八具龙棺同时发出龙吟,棺盖上的龙族战士虚影,正对着玉门关的方向,露出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