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楼道的感应灯没有亮起,陆琴脚步微顿,一丝疑虑滑过心头——难道是灯坏了?
她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就在她指尖即将触碰到关门键到刹那。
一只滚烫的,带着不容抗拒力量的手,猛的从电梯门侧视线死角里伸出。
如同潜伏己久的猎豹般骤然发动致命一击。
那只手精准的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之大,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疯狂和孤注一掷的决绝。
瞬间将她整个人向后狠狠一拽。
陆琴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力量袭来,后背重重的撞到冰冷的墙壁上。
“砰!”
一声闷响在空旷寂静的楼道内炸开。
黑暗瞬间吞没了一切。
一股滚烫的气息猛的逼近,带着熟悉的烟草味。
混杂着一种更原始的、属于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将她完全笼罩。
周定的身体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她死死地压制在冰冷的墙上。
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传递过来,高得吓人,像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
一只手臂横亘在她的颈侧,小臂肌肉线条坚硬如铁,牢牢抵住墙壁,彻底封死了她所有可能移动的空间。
另一只手,则紧紧攥着她被扣住的那只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黑暗中,只能听到他粗重的、灼烫的呼吸。
如同受伤的困兽,带着一种濒临疯狂的绝望。
陆琴试图挣扎,但对方的力量是压倒性的,无法撼动分毫。
“周定。”她语气冰冷的喊出他的名字,声音在黑暗中异常清晰。
“是我。”他的声音紧贴着她的耳廓响起。
那灼热的呼吸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最终停留在她敏感的颈边。
他的鼻尖几乎蹭到了她的皮肤,贪婪地、深深的嗅着,如同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终于找到了唯一的甘泉。
陆琴的身体在他滚烫的气息和禁锢下绷紧到极限,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
她厉喝出声:“放开我。”
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抽回被他攥住的手腕,膝盖也本能地向上顶去。
“别动!”周定低吼一声,横在她颈侧地手臂肌肉骤然喷张,像钢铁般瞬间压下她所有的反抗。
他的身体也随之更紧密地压了上来。
彻底消除了她挣扎的空间。
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缝隙。
黑暗中,他滚烫的唇猝不及防地擦过她的额角,如同烙铁般落下。
陆琴浑身僵硬,所有的动作瞬间僵住。
一种陌生的感觉席卷全身,让她头皮发麻。
“周定。”她再次出声,声音里带着一丝极力压抑的微颤。
周定的唇不舍的离开她的额角,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陆琴,你还记着高中时的那个赌吗?”
没有等待她的回答,他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每个字都透着陈年的苦涩:“赌我能不能追到你……你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吗?没有结局,你己经去读大学了。最后顾成不得不把钱退给了同学们,赌局不了了之。”
他顿了顿,声音里透出一种偏执的执拗,“但是我下注的钱,没有拿回来,那个赌……在我这里,永远不会结束。”
他灼热的呼吸再次喷薄在她的颈侧,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陆琴,我们再打一个赌吧。”
陆琴僵立着,后背紧贴着冰冷刺骨的墙壁,那寒意透过薄薄的衣服渗入骨髓。
而身前的他,却是如同岩浆般滚烫的躯体,带着毁灭性的高温,几乎要把她灼穿。
“赌什么。”陆琴的声音响起,清冷依旧。
周定那只覆扣住她手腕的手,指腹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和偏执,在她细腻的皮肤上轻轻,他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颈侧。
“我赌你爱我。”
这五个字,如同重锤砸在黑暗里。
“赌注是我的命。”
最后西个字,他说得极轻,却又极重,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我用我的命去赌,赌你爱我。
时间在黑暗中无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陆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扼住咽喉般的艰涩:“周定,你先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听到陆琴说疼,周定紧扣着她手腕的手指,极其轻微地、试探性地松了松力道。
然而,也仅仅是松了松,那滚烫的禁锢,依旧存在。
他滚烫的呼吸再次沉重的喷薄在她的颈侧,带着一种毁灭性的执着:“陆琴,回答我。赌还是不赌。”
陆琴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首线,在黑暗中微微颤抖。
理智在崩溃。
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防线。
她甚至能清晰的听到两颗心脏在黑暗中砰砰砰的跳动声。
他的沉重如战鼓,她的急促如骤雨,混乱而响亮。
她想,她一定是又犯病了。
“陆琴,今天,要么你承认那个赌局,要么——”
他的声音变得异常平静,那平静之下却翻涌着令人心悸的疯狂。
黑暗中,他那只原本在她手腕上的手,猛地抽回,伸向自己西装的内侧口袋。
在拿出来时,陆琴看不见,但能清晰地听到一声冰冷的金属摩擦的轻响——是刀刃弹出的声音!
一股极致的寒意瞬间攫住了陆琴的心脏。
下一秒,周定攥住她的手,强硬的、不容抗拒地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将一个冰冷、坚硬、带着锋利刀刃的物体——一把打开的折叠刀。
塞进她的掌心。
冰凉的金属刀柄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那寒意如同毒蛇。
陆琴的指尖剧烈地蜷缩一下,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在这一刻。
“不……”她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地声音。
但周定的动作更快。
他滚烫的大手如同铁钳般,死死包裹住她握着刀柄的手,没有给她任何思考或者挣脱的机会!
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决绝,狠狠地向自己心口的位置猛力压去。
“陆琴,结束这一切吧。”他嘶吼出声,声音里是血淋淋的痛楚和献祭一般的悲壮。
那力道是如此之大,如此之狠。
陆琴甚至能感觉到刀尖瞬间刺破他昂贵衬衫布料的阻力。
一股巨大的恐惧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求生的本能。
“住手。”
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嘶喊,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抵抗。
她的手腕在他铁钳般的大手下疯狂扭动,挣扎。
想要挣脱那该死的刀柄。
另一只手本能地死死抵住他压过来的胸膛,试图将他推开。
在两人力量的角逐下,刀尖终究还是刺破了皮肤。
“呃。”一声压抑的痛哼从周定的喉咙里挤出。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如同炸开的烟雾弹,在狭小的黑暗空间中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陆琴的抵抗在闻到血腥味的刹那达到顶峰。
她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的力量,猛地屈膝再次顶撞他的同时,将被他禁锢的那只手拼命向外一扭,一抽。
布料被划破的声音清晰可闻。
那只握着刀的手,终于被她挣脱了出来。
冰冷的刀脱手,“哐当”一声掉落在不远处的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黑暗中,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两人粗重、紊乱、濒临崩溃的喘息声。
周定粗重的喘息着,身体因为剧痛而微微颤抖,声音嘶哑。
带着一种濒临破碎的绝望和一丝茫然:“陆琴,我赌赢了吗?”
那浓烈的血腥味疯狂的刺激着陆琴的神经。
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抵在他胸膛上的那只手,掌心一片黏腻湿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