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张扬终于折腾累了。
他抱着那块发蓝光的陨石，像抱着个宝贝似的，首接枕在枕头底下睡了。梦里全是乱七八糟的电子信号，一会儿是冰箱嗡嗡响，一会儿是路由器闪烁，甚至还能“看见”隔壁邻居家的电视在放深夜购物广告……
“靠，这玩意儿不会让我做梦都联网吧？”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脑子里那粒“大米”大小的白光似乎微微膨胀了一点，像是被泡发了的米粒，比昨晚大了一圈。
“嗯？还能自己长大？”
他正想仔细感受一下，突然——
“砰砰砰！”
砸门声跟催命似的，吓得他首接从床上弹起来，差点一头撞到天花板。
“谁啊？！”
“我！房东！”门外传来老刘暴躁的吼声，“张扬！你昨晚干什么了？！电表都快转冒烟了！”
“啊？”张扬一脸懵逼，下意识看了眼手机——早上七点半。
“刘叔，我这刚醒……”
“少废话！开门！”
张扬抓了抓鸡窝头，赶紧把陨石塞进抽屉，踩着拖鞋去开门。
门一开，老刘那张黑得像锅底的脸就怼了过来，手里还捏着一张电费单子，抖得哗哗响。
“你自己看看！昨晚一晚上，用了1000多度电！电费首接爆表！你搁屋里炼钢呢？！”
“啥？！”张扬一把抢过单子，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昨日用电量：1024度。
“卧槽？！”
他第一反应是电表坏了，但下一秒，脑子里猛地闪过昨晚的画面——
他握着陨石，对着空调、冰箱、电脑一顿“精神操控”，蓝光闪得跟夜店蹦迪似的……
“该不会……是我干的吧？”
老刘看他一脸心虚，眯起眼睛：“你小子，该不会在屋里挖矿吧？”
“没有！绝对没有！”张扬疯狂摆手，“我连显卡都买不起，挖个屁的矿！”
“那电费怎么回事？”老刘狐疑地往屋里瞅，“你屋里藏啥了？”
“真没有！”张扬赶紧挡在门口，干笑两声，“可能是……空调忘关了？或者热水器漏电？”
老刘冷哼一声：“行，我待会儿叫电工来查，要是发现你在搞什么幺蛾子，押金别想要了！”
说完，他气呼呼地走了，临走前还狠狠瞪了一眼电表，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叛徒。
张扬关上门，腿一软，首接瘫地上了。
“完了完了……这玩意儿是个电老虎啊！”
他赶紧拉开抽屉，把陨石掏出来。陨石安安静静的，蓝光微弱，像是昨晚嗨过头了，现在电量不足。
“靠，你倒是爽了，老子电费炸了！”
他捏着陨石，脑子里那团白光比昨晚确实大了一点，现在差不多有“花生米”大小了。
“所以……用电器会消耗电力，但能养大我的‘精神力’？”
他琢磨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赶紧翻出手机查电费——
“阶梯电价：超过800度部分，每度电1.5元。”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1000度电……1500块？！”
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呢！
“不行，得想办法省电……”
他盯着陨石，突然灵光一闪：“既然能控制电器，那能不能……反向偷电？”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违法的事不能干……但要是能‘借’点邻居的Wi-Fi信号，应该不算偷吧？”
他握紧陨石，闭上眼睛，试着把精神力往外探——
嗡！
脑子里白光微微一闪，他“看”到了——
楼上602的电视在放早间新闻，楼下401的微波炉在热包子，隔壁501的老哥在打呼噜……
甚至，他还“摸”到了整栋楼的电力流动，像一条条发光的河流，而他的精神力，就像一条小鱼，顺着电线游了过去……
“卧槽！真能‘联网’？！”
他试着用精神力轻轻“碰”了一下邻居家的路由器——
“Wi-Fi己连接。”
手机突然弹出一条通知。
张扬：“！！！”
他赶紧打开流量监控——果然，他的手机连上了隔壁501的Wi-Fi，信号满格！
“牛逼啊！这不比开热点爽？！”
他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但下一秒——
“砰！”
脑子里白光猛地一颤，像是超负荷了，瞬间缩回“花生米”大小，还暗淡了不少。
“嘶……头好痛！”
他捂着太阳穴，眼前发黑，像是通宵写了三天代码后的那种虚脱感。
“看来‘偷网’也耗精神力……”
他瘫在沙发上，握着陨石缓了一会儿，白光才慢慢恢复亮度。
“得悠着点用，不然脑子要烧了……”
正琢磨着，手机突然响了——
“支付宝到账，1500元。”
“嗯？”
他点开一看，是公司HR发来的消息：
“-张扬，你上个月加班费发了，记得查收。”
“……”
他盯着余额里多出来的1500块，又看了看电费单上的1000度电，突然笑了。
“得，这波是‘氪金变强’？”
他握紧陨石，眼神逐渐兴奋。
“看来……得找个更省钱的办法练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