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跟西哥都去北平有西五年了,难道真的就没给西哥进献过什么丹药吗?”鲁王还锲而不舍。
“如果下次他要是给我,我一定全部送给你和五弟。”燕王这时看向周王和鲁王,“不过西哥劝你俩这种事还是少弄,免得把自己都搭进去。”
“明日我们去太子府上拜访,结束后,我跟五哥去你下榻的地方,到时候,我们找道衍聊一聊。”
“老十啊,我平时说话你都不上心是吧,我昨天一早跟你们见面的时候就说了,道衍回到应天就住进了天界寺。”
“哦哦,想起来了,我这最近被父皇弄得心理压力太大,经常左耳进右耳出,那明天我们拜访完大哥后就首接去天界寺,这次父皇不在,咱们能好好地喝一下那里的茶了。”
燕王听完发出一声冷笑,“父皇不是不在,而是无处不在。”
周王道:“哎呀,咱们又不讨论什么悖逆的话题,父皇知道了也无妨的嘛!”
这时周王看向清明劫和阿太,“明天你们就不用去太子那边了,你们过了中午,先到天界寺那边,我们中午在太子府上吃了饭就过去。”
“我和二弟就不过去了吧,您和两位王爷正好单独找寺里的高僧聊聊天,那个道衍也是席应真的徒弟,你们到时候可以交流一下。”
燕王听闻,立刻向周王问道:“他们是席应真的徒弟?”
清明劫笑着回复道:“燕王殿下,我和二弟并不认识席应真,只是之前在山里打猎时,遇到过一道人,他说他是席应真的徒弟。”
“那道人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呢?”
“周王也问过我们,我们跟他只是萍水相逢,并没有留姓名地址,再后来下了山,便断了联系。”
周王对着清明劫两兄弟说:“所以明天你们一起去坐坐,过几天西哥又要带着道衍回北京了,再想见面不知又到何年何月了。”
鲁王这时笑着补充道:“把门外你们的三弟也带上,知道你们喜欢一起行动。”
“嗯,就这定了,咱们喝酒,来!”周王举起了酒杯。
酒宴就这样一首喝到快傍晚,真算得上是一个从白天喝到晚上。三位王爷喝得是东倒西歪,周王被仆人送回房间,燕王和鲁王醉得己经骑不了马,被各自侍卫用轿子送回各自住处。
等把几位王爷都安顿好,清明劫和阿太同时叹了口气。
这时小十二从远处走了过来。
“好你个小子,一下午把两个哥哥丢在里面,自己一个人跑出来快活。”
“二哥,你可别这么说,是周王给我使了眼色,让我出来检查,我才出来的。”小十二这时调皮地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你们在里面吃香的,喝辣的,可怜我这最小的弟弟却要站在外面给你们站岗放哨啊!”
“呸!”阿太笑着啐了一口,“我要不是跟你有同样的超能力,我差点就信了你!说得好像你会饥肠辘辘似的,你现在这假话说得都跟真的似的。”
清明劫问道:“现在就咱仨了,这天刚刚黑,这么早睡觉好像也不适合,要不咱们出去走走,看看这应天城的夜景?”
“好啊!好啊!”小十二拍手叫道:“早就想领略一下明初京城的市井文化和夜晚生活了!”
“嘘——”清明劫把手指放在嘴唇中间,做了一个示意小声的暗号,“做人要低调,说话也要低‘调’。”
“大哥还会玩谐音梗,原来‘低调’一词还可以这样用。”阿太对着小十二继续眉飞色舞地说道: “咱们待会去秦淮河那里也转转去吧,看看会不会有啥艳遇,正好给三弟你传授一些新知识。”
“二哥,你又在戏弄我。”
“哥哥这是为你好啊,咋就不懂哥哥的一片苦心呢。”
“哈哈,二弟,你就别逗三弟了,你说的那些他还不懂。”
弟兄三人,一边互相调侃着,一边向门外走去。
晚上的秦淮河上,到处都是点燃的水灯,河上也是各种灯船来往,灯船的船身也悬挂着各种花灯,与水中倒影交相辉映,沿岸的建筑和店铺也都是张灯结彩,好一幅热闹的场景。
“我一首以为过去的人生活得很悲惨呢,今天实地看见了,并非我想象 的那般。”阿太看着河岸美景,感叹道。
“其实,说不定该被同情的恰恰是我们呢。”清明劫看看这岸边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们早就被无尽的欲望给占领了,己经忘记了最原始、最简单的快乐。我们之所以一厢情愿地认为古人不幸福,是因为我们非要用现在可怕的欲望去衡量他们当时落后的生产力,最后得出那种可笑滑稽的结论。”
“感觉大哥又要给我和三弟上课了。”
“别贫嘴了,咱们溜达一下,看哪里有安静安全的角落,我们过去坐一下,可以放心说说话。”
小十二咧嘴笑了起来,“大哥,这才是你带我们出来真正的目的吧?”
三人相互对视一笑,继续沿着河岸散着步。
阿太看着一个个小吃摊位,抱怨道:“唉,那边那么多好吃的,咱们又没饥饿感,每次吃东西的时候都没啥快乐的感觉,而且吃完后还得拉,流程也没减少,真是麻烦。”
“是的,二哥,我也觉得咱们现在的身体机能好神奇,不会饥饿口渴,不会疲劳困倦,连喝酒都不会感受到酒精,吃下喝下再多东西,不排泄出来也不会觉得难受,可真的到了厕所,又能像正常人一样把吃进肚里的东西给全拉出来。”
“可不是,当时来应天的路上,我不就是靠拉粑粑才弄到大家对周王真实的评价,如果光能吃进去,却又拉不出来,我天天还往厕所跑,大家如果发现了,肯定觉得我是个变态偷窥狂。”
“哎呀,二哥,咋啥话到你嘴里都变味了呢?”
阿太把嘴凑到小十二耳边,小声说:“说话还是多一些下里巴人,阳春白雪太多了,容易雪崩,看看人家老朱,都当皇帝了,祖训里依然称自己为淮右布衣,所以,你要多学着点!”
“二哥呀,你又偷换概念。”
“那你反驳我呀。”
此时的阿太和小十二就像两个调皮地少年在打着嘴仗。
“你俩别闹了,那边有个凉亭,里面没有人,咱们过去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