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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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章 深夜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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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母亲这辈子
作者:
归农居土
本章字数:
3670
更新时间:
2025-05-06

小小年纪的母亲,在外公的家里,总是感觉吃不饱,老奶奶还会非常刻薄的对待她们姐妹俩,时间长了,母亲自然就知道什么都要靠自己自觉!每到吃饭的时候,她端着破碗就先看看外公的脸色,再看看老奶奶,然后再小心翼翼拿筷子,大家都不注意她的时候,她才慢慢把饭送进嘴里!如果吃饭过程中有人说话,她会立马停下来!她特别害怕外公的眼神,总觉得冷冷的有一股寒气!

在失学后,母亲就积极的去队里干活,努力的为家里挣工分!出生在40年代的母亲,不懂什么国家运动,只想着快快长大,自己能独立,不再看外公和老奶奶的脸色吃饭!

每次母亲挣了工分回来,外公也会用眼神肯定母亲!母亲的心里想着,只要我自己好好做事,这个后爹也不会不爱我的!其可是就在有一天,母亲又遇到了倒霉的事!事情是这样的:老奶奶生了好几个孩子,外公是其中一个,好像排中间,下面还有弟弟,偏心的老太婆总是把家里的米和面还有银元都偷去接济其他弟兄!外公从战场逃回来时,是有好多的银元的,那些东西在当年,什么都可以买到!

这天,偏心的老太婆又在家里偷东西送去给外公的弟弟!母亲干活回来就撞见了!母亲不敢做声,可是老太太心虚,干脆把母亲拉过来痛打了一顿,嘱咐她千万不能说,再说还打!母亲抹去眼泪,拼命的点头!

家里东西少了,外公知道后,非常生气的冷声问道:“谁在家里偷东西,我知道要打死她!”老太婆恶人先告状:“是竹兰拿的,我看到她偷了东西出去!”可怜的母亲拼命摇头,外婆也拦着外公,说“竹兰不会拿,她自己能挣工分!”可是外公一把拉开外婆,说:“你护短我就先打你,然后再打死她!”外公的声音又重又冷,外婆被拉倒在地上!可怜的母亲,又被外公打了一顿!那一道道鞭痕,浸着血,把衣服都透过了!能怨谁呢?因为她是大点的孩子,三个孩子就她最大,没有人能劝阻外公鞭打我母亲!

夜晚躺下后,母亲身上痛得不能入睡,默默忍着疼,默默流泪,眼泪顺着脸颊淌到耳朵里,时间长了,耳朵也开始发炎流脓水!母亲每天把耳朵流出来的脓水擦掉,可是半边脑袋受影响也疼得难受!再疼也不敢告诉外婆!在母亲心里,自己的妈妈早就被眼前这个男人控制了!说了也没有用!没有人在乎她的!时间长了,左边耳朵给彻底的烂坏了,永远失去了听力!

外婆是个弱女子,能让孩子有地方吃饭睡觉己然是最大的保护了,哪里敢要求外公和老太婆对孩子好呢?懂事的母亲选择隐忍,她知道这个家老太婆痛恨的对象就是她们娘仨,只有自己听话,顺从,就可以少挨打!外公回来那几年家里本来不差钱,养着三个孩子和三个大人,也还很富足!可是架不住老奶奶天天偷拿呀!没几年,家里也是空空荡荡的!外婆在跟外公和老太婆相处的那几年,一首没有怀孩子!也许是老太婆不待见外婆,也许也是外婆不开心,自己的孩子天天吃不饱,还受气,所以共同生活的头几年,外婆和外公都没有共同的孩子!

首到老太婆在他们组合家庭里生活了五年后,终于是咽气了!她在临死的时候,也不忘偏心一把,告诉外公:“你要对兰英好,她才是你自己的骨肉,其他的都是外人!”外公脸上没有表情,不知道听见还是没听见,反正也不做声!外婆就垂手呆立在面前,看着老太婆大口喘气,愣是没有上前!外婆的心里,巴不得她早点走,她走了,家里就清净了,自己的孩子可以疼爱,自己的老公可以沟通了!等老太婆闭眼后,外婆没多久就怀了孩子!

外公也逐渐变得开心起来,虽然还是话不多,但是我的母亲和她妹妹也很期待外婆肚子里的小孩快点出来!

终于,外公的家像一个家了。老太婆死后,兰英也老实点了,由于她上学不认真读书。老师就把她给赶回来了!外婆的肚子逐渐大起来,外公会很温柔的贴近外婆的肚子,把头埋进外婆怀里,终于外婆也能踏实的享受到外公的呵护了!

外公并不是冷血的人,在跟外婆相处的日子里,都很安静和睦,母亲和妹妹还有兰英,也像真正的姐妹了!此时的母亲,也懂得照顾妹妹和小弟弟!从小弟弟出生后,母亲就没有再挨打了!也许是小弟弟的出生让外公有了盼头,也让外婆有了定心丸的感觉,所以在往后的岁月里,母亲把弟弟当宝一样照看!因为她知道。这个弟弟出生后,外公外婆会笑了,会给她好脸色了!她认为自己的好运气是弟弟带来的!所以这个弟弟是母亲的保护神!

往后的几年,除了队里其他人欺负母亲和妹妹,也算很安稳。她辛勤劳动,逐渐成熟,像含苞欲放的花蕾,在等待着属于自己的花期!终于,她等来了媒婆的红线!红线的那头,是母亲的期盼,也是母亲深深渴望的翅膀!她盼望着出嫁,盼望着离开那个家,离开那个总是有人欺负她嘲笑她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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