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地狱训练一首持续了10天。
后在第10天的早上6:30广播突然开始播放:“是目前蓝色监狱第一轮选拔所有楼的比赛都己经结束,请各位晋级者迅速换上训练服到各楼的地下中央区域集合重复一遍...”
清谷初雨朦胧之中爬起床来,走到卫生间开始洗漱。
镜子中倒映着他睡眼朦胧的眉眼,同时也反射出他强健的体魄。
经过这10天的锻炼,他的体脂率以及身体数据都有大大的提升。
他的肌肉群犹如被精准雕刻的大理石,却绝非健身房里刻意堆砌的块状形态。
大腿前侧的股西头肌隆起如火山,后侧的腘绳肌紧致有力,支撑着他们在高速变向时爆发惊人扭矩;
肌群如同蓄势待发的弹簧,让每次起跳争顶都能突破地心引力的桎梏。
最精妙的是核心区,从腹肌到竖脊肌,甚至深层的腹横肌,形成一道隐形的钢铁护环,在高速对抗中保持身体平衡,使凌空抽射时的腰部扭转角度可达180度以上。
可惜的是这一副完美的身躯只有他本人以及记录着数据的工作人员知道。
到达地下中央区域,每座大楼的门口都敞开,清谷初雨看见了熟悉的人,有跟他一起在全国足球赛场上比过赛的,也有某个让他己经熟悉但又突然失去的人。
清谷初雨的运动鞋底与金属地板剧烈摩擦,众人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空间回荡,仿佛他狂乱的心跳具象化。
中央空调的冷风裹挟着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门前那道挺拔的背影却纹丝不动。
那人正将深粉色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身上,黑色训练服下,斜方肌如蛰伏的猛兽般随着动作起伏,发梢垂落的几缕碎发在冷白灯光下泛着微光。
原本还在紧张和好奇的清谷初雨,眼神一下凌厉起来。
千切豹马感觉到一股视线刺来,回望过去,发现了清谷初雨。
“小雨?”
“千切……”清谷初雨咬了咬后槽牙,吐出这两个字。
曾经亲密无间的称呼,此刻却带着几分复杂。
千切豹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有似无的苦笑:“果然你还是来了。” 他抬手拨弄了下那深粉色长发,发丝在灯光下晃动,在清谷初雨眼里是挑衅的信号。
清谷初雨冷哼一声,向前踏出一步,眼神中满是锐利:“为什么不来?这里是离梦想最近的地方。倒是你,千切,我以为你早就放弃足球了。”
千切豹马的笑容瞬间僵住,眼底深处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伤痛,但很快又被冷漠掩盖。
他微微侧头,目光从清谷初雨身上扫过,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很抱歉,小雨。”
清谷初雨愣在原地,千切豹马突如其来的道歉,让他一时不知所措。
“抱歉?你为什么突然……”清谷初雨张了张嘴,话语却卡在喉咙。
千切豹马缓缓转过身,不再是方才的冷漠决然,他的眼神中竟多了几分挣扎与愧疚。
“我...”正当千切豹马准备解释的时候,广播突然响起,绘心甚八的身影出现在大屏幕上。
“嗨,各位璞玉们!身体强化机能的训练辛苦了。”
“现在是第一轮选拔的晋级者,每栋楼25名,五栋楼共计125名。”
在那光线略显昏暗的空间里,绘心甚八抬手扶了扶眼镜,镜片下的眸光深邃难测。
他微微仰头,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在‘蓝色监狱’中,只存在五号楼。
众人露出疑惑之色,他见状,唇角微微勾起,似是料到了这般反应,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想必心思敏锐之人己然察觉,那些楼根本就不存在。”
顿了顿,他眼中闪过锐利,一字一顿道:“监狱里只有5号楼存在,你们所有人都深信自己身处最底层的v到z队,拼了命的在第一轮选拔中厮杀。” 话语掷地有声,在这空间里回荡,震得众人心中泛起波澜 。
众人被这一番话弄得群情激愤,抱怨声接连不断。
绘心甚八打断了抱怨,开始了自己的pua话术:“知道诺艾尔.诺亚吗?他被誉为当今世界最出色的射手,有一段在法国平民窟长大的过去,在以暴力与罪犯为零的穷苦日子里。”
“对他而言改变自己命运的方法就是一个球,这不是比喻,足球是他唯一的希望。”
“拥有同样境遇的射手不在少数,他们对进球的饥渴你们完全无法想象,生活在即使输球也能够安稳活下去的日本,你们是永远都到不了那种境界的……”
清谷初雨站在人群中,听着绘心甚八激昂的话语,眼神却渐渐飘远。
周围人的热血沸腾与他似乎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
他回想起最初接触足球,不过是因为偶然展露的天赋。
那时的他,在绿茵场上奔跑,更多是享受着众人惊叹的目光,享受着因天赋带来的轻松胜利。
他从未像那些在苦难中挣扎的射手一样,将足球视为唯一的救赎。
身旁的队友们,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有的握紧双拳,骨节泛白,似乎在暗暗发誓要证明自己;有的微微颤抖着身躯,胸膛剧烈起伏,像是被点燃了内心深处的火焰。
他们被绘心甚八的话语深深触动,沉浸在对梦想的憧憬与渴望中。
清谷初雨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情绪像是冰冷的风,在这炽热的氛围中格格不入。
他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在全国前锋的激情澎湃里,自己就像个局外人。
别人为足球燃烧生命,可他呢,只是凭借天赋在这圈子里游离。
前锋们握紧的双拳、颤抖的身躯,是对梦想的执着,而他却找不到能让自己如此热血沸腾的理由。
即使他知道介哥希望自己爱上这个运动,但持续了这么多年的观点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开的。
更何况如果爱上这个运动最后却和千切豹马一样又该怎么办。
嘴上说着千切豹马是个背信者,但其实清谷初雨心里也明白:只是不甘心被放弃。
你不能踢足球了那为什么不来看我,我可以替你完成梦想的啊。
这种天真的想法在十西岁时面对千切豹马因为受伤沮丧第一次冒出来。
而知道这个想法的千切豹马也感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