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驶离广省时，徐小小站在月台上，看着两个儿子的脸贴在车窗上，渐渐模糊成一片光影。
"妈！"予安突然推开车窗，探出半个身子，"你答应我们，不会做傻事！"
十七岁的少年，眉宇间己经隐约有了谢云舟的影子。
徐小小微笑，抬手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照顾好弟弟。"
列车启动的汽笛声淹没了她剩下的话。
?三天后，京市西郊大院?
"什么？徐小小请假了？"谢明远拍案而起，"她刚停职回来，又闹什么幺蛾子？"
秘书递上一封信，信纸上是徐小小锋利如刀的笔迹：
?"老师，我去接云舟回家。若十日内无消息，请组织照顾我儿。"?
信纸背面，是一张手绘的边境地图，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樾军布防点——这是只有前线高级指挥官才知道的机密。
（边境雨林 · 1988年7月25日）?
樾军指挥室内，午夜。
徐小小贴着墙壁，屏住呼吸。
走廊尽头，两名樾军军官正低声交谈，其中一人手里拿着牛皮纸封的文件袋——那正是她此行的另一个目标：樾军进攻战略图。
她的指尖轻轻摸出藏在空间里的小包，确认和银针都在。
半个小时后，机会总算来了。
军官推开指挥室的门，徐小小如猫般闪身跟上，在门即将关闭的瞬间，铁片卡住了门缝。
指挥室内，烛火摇曳。
军官将文件袋放在桌上，转身去倒水。徐小小躲在空间里，目光锁定目标——
牛皮纸袋上印着红色"绝密"字样，封口处盖着樾军总参谋部的钢印。
军官喝完水，突然皱眉，朝她的方向看来。
徐小小瞬间静止，连呼吸都凝滞。
军官摇摇头，嘟囔着樾楠语走向门口："见鬼了，总感觉有人盯着我，我去拿作战计划补充材料。"
门关上的瞬间，徐小小动了。
她一个箭步冲到桌前，手指如刀，精准地划开封口蜡印。
战略图展开的刹那，她的瞳孔微缩——
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樾军七个主力师的进攻路线，还有三个隐藏炮兵阵地的坐标。
"找到你了..."她低声呢喃，迅速用微型相机拍摄。突然，走廊传来脚步声！
徐小小眼神一凛，战略图原样折好，却故意将最后一角折反——这是她留给越军的"礼物"。
当门把手转动的瞬间，她己进入空间，隐入阴影。
军官拿起文件，突然眯起眼睛："有人动过？"
徐小小暗叫不好——她忽略了指纹！桌上的灰尘留下了她的掌痕，这会儿不出去，待会就出不去了。
"警卫！搜查指挥部！"军官猛地拔枪。
就是现在！
徐小小从上一跃而下，双腿如铁钳般绞住军官脖颈，一个旋身——
"咔嚓！"
颈骨断裂的脆响中，她稳稳落地，顺手抄起掉落的手枪。
门外，脚步声如雷。
她冷笑一声，将战略图塞进空间，反手甩出三枚银针——
"嗖！嗖！嗖！"
冲进来的三名警卫喉间绽开血花。
该去救谢云云舟了。
她踹翻油灯，火舌瞬间吞没了整个指挥室。
在冲天火光中，徐小小如幽灵般消失在地道口。
指挥室的火焰己经窜上房梁，浓烟滚滚。?
徐小小在地道中疾奔，耳边是追兵的怒吼和杂乱的枪声。
子弹擦着地道墙壁迸出火星，她猛地俯身，一发子弹"嗖"地从她头顶掠过，打碎了她束发的簪子。
黑发如瀑散开，她眼神更冷。?
前方地道分岔——左转通向军火库，右转是通往水牢的近路。
她毫不犹豫选择了左转。?
"砰！"一脚踹开锈蚀的铁门，军火库里堆满炸药箱，她利用空间的收起一部分，其他的？嘿嘿～
她嘴角勾起冷笑，刚好给樾楠人放个烟花。
她迅速布置起来——三根引线缠在门把上，一箱TNT斜靠在承重柱旁。
最后一根引线，她用牙齿咬断，吐掉嘴里的火药渣。?
"在那边！"樾军的吼叫声逼近。
徐小小闪身躲到货架后，屏息数秒——
"轰！！！"
整条地道都在震颤，气浪将追兵掀飞。她趁机冲出，却在拐角处猛地刹住——
五名全副武装的樾军特种兵正举枪瞄准。?
"华国女人，"领头的用生硬中文冷笑，"你无路可逃了。"
徐小小慢慢举起双手，突然扬唇一笑："是吗？"
她猛踩脚下暗格，地板突然塌陷！在特种兵惊慌失措的瞬间，她抓住头顶水管，借力荡到对面通道。
身后传来惨叫——那是个布满竹签的陷阱坑。
还剩两个。?
其中一人举枪扫射，子弹追着她的残影。
徐小小突然折返，近身的刹那，右手成爪扣住对方咽喉，左手按住枪械保险——
"咔嗒。"
子弹卡壳的瞬间，她一个头槌撞碎对方鼻梁，夺过冲锋枪反手点射。
"哒哒哒！"
最后一名特种兵胸口炸开血花。
前方就是水牢区域，但她突然浑身紧绷——?
红外线瞄准镜的红点正落在她心口。
"狙击手..."她瞳孔骤缩，突然暴起前扑！
"砰！"
子弹穿透她左肩，血花飞溅。
徐小小闷哼一声，就势滚进排水沟。浑浊的污水立刻被染红，但她继续单手扒着管壁前进。
三百米。?
两百米。?
一百米——?
"哗啦！"她从水牢排水口钻出。
徐小小找遍了水牢，也不见谢云舟的影子，看来人不在这里，他们己经转移了目标。
腐叶的腥气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徐小小趴在沼泽边缘，望远镜里闪过一队越军押送的俘虏。
第五个身影让她心脏骤停——那人左腿拖出一道血痕，却依然保持着标准的军人步态。
是谢云舟！?
她死死咬住嘴唇，首到尝到铁锈味。
丈夫的左手正以微不可察的幅度敲击大腿——摩尔斯电码的【316A】，正是他们结婚纪念日。
突然，樾军军官的皮靴狠狠踹向谢云舟膝盖。"咔嚓"的骨裂声里，徐小小攥紧了浸透毒液的吹箭。
现在不是好时期，徐小小告诉自己要继续忍耐。
（废弃橡胶园 · 7月26日凌晨）?
暴雨冲刷着徐小小脸上的迷彩油。
她像壁虎般贴在高脚屋底部，听着头顶樾军的对话：
"这华国军官嘴真硬…"
"明天送河内前，先锯了他那条伤腿。"
徐小小利用和空间才摸清谢云舟关押的地方。
钢锯摩擦声响起时，她甩出缠着炸药的绳索。
爆炸的气浪中，谢云舟从二楼坠落，被她用公主抱的姿势稳稳接住。
"小小…"谢云舟沾血的手指抚过她眉骨，"孩子们…"
"闭嘴！"她撕开衬衫捆住他喷血的动脉，"留着力气回家揍予宁——那小子又打架了。"
“轰——！"
看到身后的追兵，徐小小毫不犹豫引爆了事先埋好的炸药，整个基地瞬间陷入火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