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安全部特别会议室。
徐小小推门而入时，几位高层正在低声讨论。
她穿着素雅的制服。发髻一丝不苟，手里捧着一份文件，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仿佛刚从一场外交酒会归来。
“报告首长，任务己完成。”她将文件轻轻放在桌上，声音柔和。
刘老翻开文件，瞳孔骤然收缩——里面是卡瓦略的完整供词、CIA在赌城的暗线名单，以及……布莱克的部分加密通讯记录。
“这些……都是你弄到的？”刘老抬头，眼神复杂。
徐小小微笑：“是的，首长。”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几秒钟后，情报司司长陈锋猛地站起来，指着其中一页：“这个加密通讯，我们技术组破解了三个月都没进展，你怎么拿到的？”
徐小小眨了眨眼，语气无辜：“哦，这个啊……卡瓦略的保险箱里有一份备份密钥，我就顺手拿了。”
“顺手？”陈峰声音拔高，“他的保险箱在葡澳总督府内层安保区！”
徐小小依旧微笑：“是的，所以花了点时间。”
众人：“……”
刘老深吸一口气，翻到最后一页——那是一张照片，卡瓦略被铐在审讯椅上，满脸惊恐，而照片角落，隐约可见一把染血的匕首。
“你……对他用了刑？”
徐小小摇头：“没有，首长。我只是和他聊了聊。”
“聊了聊？”
“嗯，聊了聊他的家人，他的女儿在里斯本读书，妻子喜欢养猫……哦，对了，还有他藏在瑞士银行的账户密码。”
会议室再次陷入沉默。
刘老盯着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温婉优雅的外交官，比他们情报司最精锐的特工还要可怕。
会议结束后，徐小小被单独留下。
谢明远盯着她，缓缓开口：“小小，你知道这次行动的风险吗？如果失败，不仅是你，整个外交系统都会陷入被动。”
徐小小低头，声音轻柔：“老师，我明白。”
“那你还敢这么干？”
她抬起头，眼神清澈：“因为……这是最有效的方式。”
谢明远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和你在审讯卡瓦略时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
徐小小歪了歪头，露出困惑的表情：“老师，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谢明远摇头：“行了，别装了。你这一套，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徐小小终于收敛了笑容，眼神瞬间变得锐利：“那您觉得，我做得对吗？”
谢明远盯着她，缓缓点头：“对，但太狠了。”
徐小小轻笑：“外交谈判桌上，他们不会因为我的温柔而让步。”
谢明远沉默良久，最终叹了口气：“下次……提前报备。”
徐小小重新挂上温婉的微笑：“是，老师。”
徐小小不知道的是，等她离开后，几位对她进行了专门的开会讨论。
——郭嘉安全部特别人事会议记录（绝密）?
会议时间?：1988年7月12日 14:30
会议地点?：國胺部B区7楼703会议室
参会人员?：
刘国峰（副部长，主管外勤行长）
陈锋?（情报司司长）
李卫国?（纪律监察委员会主任）
谢明远（外交部国际司副司长）
王振国?（战略分析处处长）
刘老将一份档案推到会议桌中央，封面上印着徐小小的证件照。
照片里的她穿着标准外交制服，笑容温婉，眼神却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锐利。
刘老："今天召集各位，是对徐小小同志在赌城行动中的表现进行内部评估。她的任务完成度超出预期，但手段……存在争议。"
陈锋调出一段监控录像——画面中，徐小小穿着外交官制服，从容穿过葡澳总督府的走廊，手里提着小包，却在某个转角瞬间消失。
陈锋?："她利用总督府夜班换岗的47秒空档，潜入了卡瓦略的办公室。没有触发任何警报，连我们的技术组都没发现她是怎么做到的。"
王振国?皱眉："这不符合标准流程。她应该等待支援。"
陈锋?冷笑："等支援？卡瓦略的灭口指令己经发出，再晚半小时，所有证据都会被销毁。"
李卫国翻开一份医疗报告："卡瓦略被带回后，体检显示他有轻微脑震荡、三根肋骨骨裂，以及……"他顿了顿，"左眼结膜出血。”
会议室一片寂静。
李卫国?敲桌子："这是刑讯！外交官不是特工，更不是审讯专家！"
谢云舟轻声插话："卡瓦略的供词里提到，小小只是‘和他聊了聊’，他们那边还搞刺杀呢！"
李卫国?："聊了聊？聊到肋骨骨裂？"
刘老突然笑了："老李，你知道卡瓦略的保险箱里有什么吗？"他推过一张照片——里面是一份名单，记录着CIA在东南亚的潜伏特工。
李卫国?沉默片刻："……即便如此，程序正义必须遵守。"
王振国调出数据图表："赌城行动前，我们预估成功概率不足20%。但徐小小不仅拿到了卡瓦略的供词，还顺带挖出了CIA的暗线，甚至……"
他压低声音，"搞到了布莱克的部分加密通讯。"
谢明远惊讶道："这不可能！CIA的通讯加密级别是——"
王振国?："但她就是做到了。"他看向谢明远，"问题是，她怎么知道卡瓦略的保险箱密码？"
刘老面无表情："她说，卡瓦略的女儿在里斯本读书，生日是6月18日。"
众人?："……"
谢云舟翻开外交简报："今早葡萄牙大使馆提出‘严正抗议’，称我方人员‘违反国际法’潜入总督府。虽然他们没点名，但明显是指徐小小。"
李卫国?："看看！外交风波！"
谢明远突然笑了："但有趣的是，他们的抗议文件里，刻意避开了‘绑架’‘刑讯’这些词。"
刘老目光带笑："因为他们心虚。卡瓦略勾结CIA的证据一旦公开，葡萄牙政府会先灭他的口。"
经过两小时争论，会议达成以下意见：
徐小小停职两周?（名义上"配合调查"，实则保护）
赌城行动档案加密为绝密?，仅限部级领导调阅。
外交部对外统一口径?："华方始终遵守国际法"。
刘老合上档案："还有问题吗？"
李卫国?冷哼一声："我保留意见。"
刘老起身："散会。"
陈锋?在走廊拉住刘国峰："刘老，徐小小到底是谁教出来的？谢明远可教不出这么狠绝的学生。"
刘老点了根烟，意味深长："她是烈士遗孤，一个人能走到今天的位置，本身就不简单！她还参加过两次国际救援，只有她把人员安全带回来！”
刘老顿了顿又继续道：“稣联那次你可知道，我们前几次营救牺牲了多少同志？五十个，整整五十个！！！…只有她…"
陈锋?脸色骤变："……那个‘雪崩计划’？"
刘老吐出一口烟圈："所以，别用常理衡量她。我们可能都小瞧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