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7月4日，赌城葡京酒店灯火辉煌。
徐小小站在宴会厅中央，一袭墨绿色旗袍勾勒出优雅曲线，手中的高脚杯里红酒微漾。
她正用流利的葡萄牙语与赌城总督府秘书若昂·费尔南德斯交谈，眼角余光却扫过大厅每个角落。
"徐司长对赌城回归后的经贸合作框架有什么建议？"费尔南德斯微笑着问道。
徐小小轻轻晃动酒杯，红唇微启："华葡两国友谊源远流长，我们相信..."她的话突然顿住，目光锁定在宴会厅侧门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子身上——那人右手食指有一道明显的疤痕，正对着耳麦低声说着什么。
两小时前，她刚收到京市加密电报："'夜莺'情报显示，葡方保安司与14K勾结，你己被列入清除名单。"
"抱歉，我需要接个电话。"徐小小优雅地欠身，走向洗手间。
镜中，她迅速拆开发髻，从翡翠发簪中取出一张微型字条："杀手三人组，22:00行动"。
22:15，徐小小婉拒了葡方安排的专车，撑开黑伞步入雨夜。
冷雨打在伞面上的声音掩盖了第一声消音手枪的闷响，但职业本能让她在子弹擦过伞骨的瞬间侧身翻滚。伞面"唰"地收拢，她己隐入小巷阴影。
三个黑影从不同方向包抄而来。
徐小小背贴湿冷的砖墙，右手在空间里摸出一把消音手枪，左手则握紧了钢骨伞。
"徐司长，有人出高价买你的命。"为首的金牙男亮出匕首，刀锋在雨中泛着寒光。
徐小小突然笑了："你们老板没告诉你们我是谁？"话音未落，高跟鞋己狠狠踹向对方膝盖。
骨裂声与惨叫同时响起，她旋身肘击，第二个杀手的鼻梁应声而断。
第三人拔枪的瞬间，她扯断珍珠项链甩出——"啪！"珍珠精准击中手腕，手枪坠地。
徐小小箭步上前，五指扣住对方咽喉："谁派你们来的？"
徐小小从杀手突然瞪大眼睛里看到了惊恐。
她本能地低头，子弹擦过她的发髻，翡翠发簪应声而断。徐小小反手一伞刺向暗处，钢制伞尖扎进狙击手肩膀，鲜血喷溅在墨绿旗袍上。
远处传来摩托车引擎的轰鸣。
徐小小捡起杀手的枪，对着巷口路灯连开三枪。爆炸的火光中，她撕开旗袍下摆，露出绑在大腿上的备用枪套。
凌晨三点，浑身湿透的徐小小敲开华人商会密室。何鸿年惊得茶盏落地："老天！我马上叫医生..."
"不必。"她扯下窗帘绑住肋间伤口，从发髻中取出微型胶卷："这是葡方勾结黑帮走私军火的证据，立刻加密传回京市。"
电话接通外交部专线时，徐小小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我是徐小小，代号'木棉'，赌城保安司司长卡瓦略与14K头目崩牙驹勾结，请求启动'雷霆'预案。"
挂断电话，她盯着掌心染血的翡翠发簪——这是谢云舟送的结婚礼物，如今嵌着颗变形的子弹。
"徐司长，门外有驻澳部队的人..."何鸿年话音未落，密室暗门突然开启。
穿军装的男人立正敬礼："徐司长，'雷霆'小组己就位。"
她就知道那群老家伙在赌城的底牌不止她这一个。
1987年7月6日凌晨4点，赌城东望洋山隧道。
徐小小将染血的旗袍下摆塞进腰带，陶瓷手枪在掌心发烫。
三具尸体横陈在排水沟里——14K派来的杀手，每人眉心一个弹孔。
"徐司长，卡瓦略的车队五分钟后经过。"耳机里传来驻澳部队侦察兵的声音，"但葡方警卫有重武器。"
徐小小抹掉脸颊血迹，从发髻取出翡翠发簪。旋开簪头，微型显示屏亮起隧道结构图。她指尖停在某个红点："引爆C4炸药需要多久？"
"两分钟，但会阻断整条隧道——"
"执行。"她打断道，同时抽出大腿绑带的消音手枪，"通知京市，我要活捉卡瓦略。"
远处传来引擎轰鸣。
徐小小隐入隧道检修口，看着六辆黑色奔驰驶来。
倒数第二辆车窗里，卡瓦略正用丝帕擦拭金丝眼镜——赌城保安司司长，中葡联合声明签署后最顽固的反对派。
"三、二、一——"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隧道顶部轰然坍塌。徐小小在烟尘中跃出，一枪打爆首车轮胎。
当葡方警卫慌乱举枪时，她己将枪口抵在卡瓦略太阳穴："司长先生，华国外交部请您喝茶。"
澳门路环岛安全屋内，卡瓦略的金丝眼镜碎了一地。
徐小小慢条斯理地往茶里加糖——正是昨晚宴会上同款的大吉岭红茶。
"这是绑架！"卡瓦略挣扎着，手铐在铁椅上哐当作响，"葡萄牙政府绝不会——"
"承认一个勾结黑帮谋杀外交官的官员？"徐小小推过录音带。扬声器里传出他与崩牙驹的对话："...华国女人必须死在回归前...凼仔赌场牌照..."
卡瓦略脸色煞白："你怎么..."
"夜莺给你的威士忌里下了声波采集剂。"徐小小突然用葡语说，这是她第一次展现语言天赋，"顺便问下，布莱克先生答应给你的五百万美金，到账了吗？"
钢笔从卡瓦略口袋滚落——CIA特制录音笔。
徐小小一脚踩碎，露出里面的微型胶卷："去年三月，你在里斯本见过布莱克。他教你用14K当刀，对吗？"
窗外传来首升机轰鸣。卡瓦略突然狂笑："你抓我又怎样？证据早被——"
"烧了？"徐小小拉开窗帘。
楼下，驻澳部队正押解一队葡方警察，为首的抱着一台冒烟的碎纸机。"真遗憾，"她轻笑，"我们复原了八成。"
7月7日晨，赌城总督府会议室。徐小小换回墨绿旗袍，翡翠发簪在晨光中流转。长桌对面，葡方代表们盯着她推过来的文件——卡瓦略亲笔供词，足足十二页。
"根据《华葡联合声明》第七条，"徐小小指尖轻叩桌面，"贵方有义务配合打击跨境犯罪。"
她突然切换英语："还是说，葡萄牙想为个叛徒得罪整个华国市场？"
总督的钢笔悬在半空。突然，秘书匆匆进门耳语几句。总督脸色骤变："徐司长，刚接到消息...卡瓦略在拘留所自杀了。"
会议室死寂。徐小小缓缓起身，发簪在桌面投下细长阴影："真巧，我这里有段视频。"投影仪亮起，画面里卡瓦略正对镜头嘶吼："是布莱克指使我！他说华国人在南海——"
"够了！"总督拍案而起，"你要什么？"
徐小小摘下发簪。簪尖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三件事：第一，葡方公开谴责刺杀事件；第二，移交全部14K涉案人员；第三..."她将发簪插回鬓边，"我要布莱克的外交豁免权代码。"
